書齋的門是開著的,如果有人經過,一定能看見這裡的情形。
沈清朔捏住她的下巴,掰過來讓她看著自己,“看來本王那天晚上跟你說的話,你沒聽進去。”
成溪兒露出無辜的眼神,裝傻問道“不知王爺指的是哪句話?”
“自己想,還要本王來提醒你不成?”沈清朔哼了哼,有些嫌棄。
又跟他耍
小心機,問題是演技還爛得不行,一眼就叫人看穿了。
成溪兒垂下眼眸,窩在他懷裡小小聲道“奴婢真的不知。”
沈清朔嗤道“笨!”
看來是被欺負久了緣故,膽子隻有米粒那麼大,給機會也不敢用。
罷了,就先留顧繼歡一命吧。
他倒想看看,這隻金絲雀以後是會選擇繼續逆來順受呢,還是奮起反抗。
金嬤嬤和小廝的遺體被沈清朔派人送到牢裡,丟到顧繼歡麵前,跟屍體關了一個晚上,把她嚇得病了好幾天。
之後過了半個多月,顧繼歡才被放出來。
出來後第一件事便是來宣王府向沈清朔告罪,但沈清朔沒見她,直接讓人叫她滾,顧繼歡隻得罵罵咧咧地回了侯府。
“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等著吧,小賤人遲早死我手裡!”
現在動不了她,等她嫁過去成了王妃,還能弄不死她麼?
成溪兒仍舊每天練琴,半個多月下來,已是大有精進,沈清朔那本琴譜裡的曲子非但都能流暢地彈奏出來,不錯一個音,而且琴音悅耳,令人聞之神醉。
沈清朔這個“師傅”成就感十足,甚為滿意,於是每天晚上睡前聽她彈上幾曲便逐漸成了習慣。
琴藝大有進步後,成溪兒又開始研究酒。
沈清朔最愛桃花釀,但是這個時節沒有桃花,她就先學釀葡萄酒。
一忙活,又是半個多月。
這天上午,沈清朔辦完事回到王府,命成溪兒過來伺候更衣,人一靠近,便聞到一股酒味兒。
他低頭看去,果見成溪兒臉蛋紅紅的。
“大白天的飲酒?越來越放肆了。”
昨天晚上在書房伺候筆墨時,這丫頭因喝了酒,做事比往常慢不說,還差點站著睡著,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原以為這下該不敢了,誰知今天又喝!
成溪兒囁嚅道“奴婢隻是喝了一小口,嘗嘗味道。”
她酒量小得可憐,而且喝一丟丟就上臉。
沈清朔嫌棄“酒沒喝過啊?”
“喝過,但是自己親手釀的沒喝過。”成溪兒取來外袍抻開,服侍他套上,紅唇微微彎起,衝他莞爾笑。
“你還會釀酒?”沈清朔果然來了興致。
成溪兒眨眨眼“正在學。”
“學這個做什麼?”王府又不是買不起酒了。
“聽說王爺是愛酒之人,所以奴婢想釀一次酒給王爺喝。”成溪兒故作隨意地答道,“奴婢手藝不行,這次釀的又酸又苦,就不給王爺嘗了。”
沈清朔挑眉。
為了討他歡心,還真挺肯下功夫。
“這次釀的什麼酒?”他勾住成溪兒的腰,把人摟進懷裡,低頭輕輕吻她。
一股葡萄香氣。
成溪兒依偎過去,乖順地答道“葡萄酒。”
沈清朔有些被她這副嬌軟模樣迷了眼,用力將她按向自己,嗓音轉為低啞“本王倒是有些想嘗嘗什麼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