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溪兒誠惶誠恐“王爺,怎能勞煩您,我自己上藥便好。”
“不許動。”
沈清朔冷聲嗬斥,眉眼積攢著的威嚴,讓成溪兒乖乖閉上了嘴巴,不敢作聲。
但她身軀緊繃,明顯是還在緊張的。
沈清朔沒理會,命人取來清水,先給她清理乾淨傷口,便上藥、纏繞繃帶。
成溪兒全程都沒吭一聲。
明明這麼嬌弱,卻在某些地方格外堅強又固執。
沈清朔又有些氣了。
他瞥見桌上歪歪扭扭的小兒畫像,嘲弄道“就你這手,還想畫畫?”
成溪兒低眉垂眼道“我確實不會畫畫,浪費了王爺上好的宣紙。”
沈清朔怒。
他是這意思嗎?
但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有再多的怒火都發不出來。
最後冷硬命令“滾回去睡覺,沒有本王允許,不許再離開房門半步。”
“是。”
成溪兒軟聲應了,便乖覺地去褪衣休息。
薄紗外裳從她身上剝落,隔著屏風,隻能望見燈火勾勒的曼妙身影,引人遐思。
沈清朔望著,深眸漸漸映出異樣的情愫。
尤其見那人影笨拙,脫衣緩慢,他心中便愈發燒熱。
索性起身繞過屏風,扯住了她脫一半的衣袖。
“王爺?”成溪兒受驚,倉皇回眸。
“現在知道手疼了?”沈清朔睨著她蒼白小臉,譏嘲道,“本王當你是鐵人,感覺不到疼。”
成溪兒羞愧垂眸“勞王爺關懷,是溪兒沒用。”
沈清朔“嗬”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扯著她腰帶,輕鬆便解去。
隻剩一層裡衣,他並未停手,滾燙指尖時不時便觸碰到她雪白肌膚,讓她輕輕戰栗,熱氣也蔓延至她的臉頰,淬染一片嫣紅。
“王爺……”
她抬起手輕輕搭在沈清朔的寬肩,卻觸碰到傷口,不禁“嘶”了一聲。
清朔啞聲道“不會碰到你的傷口,配合本王。”
成溪兒婉轉“嗯”了一聲,任他架起自己的雙腿,靠在不堪承重的屏風上。
柔軟的紙摩挲著她光滑脊背,冰涼觸感帶來難以言說的刺激,讓她不住鑽向男人的懷抱,想要躲開後背的觸感。
沈清朔卻壞心眼地壓著她,不斷搖動屏風,上麵的山水畫映著燭燈,仿佛也跟著活了般,反複在成溪兒餘光裡流轉。
長夜漫漫,兩人從屏風到床榻,成溪兒已記不起顛簸多少次,隻有緊貼著的溫度,讓她能在浪潮中始終依靠。
清晨光線從窗外打入房中,洛寒的聲音低低在外響起。
沈清朔起身坐在榻上,衣裳鬆垮地掛在身上,滿是初醒的頹氣。
他懶懶地向外應了聲,便垂眸看身側的人。
她的眼角尚掛著淚珠,身上斑駁痕跡,好不可憐。
沈清朔看著看著,隻覺腹中脹熱,又有些想了。
明明從前不喜歡女人,可自從碰過她,卻好似永無饜足之日般。
但他知曉克製,不會過於放縱自己。
起身穿好衣裳,在望見桌上那副滑稽的畫時,他猶豫一下,將其仔細收了起來。
也罷,她的第一幅畫,雖然醜,也算是有紀念意義。
這之後他才推門而出,淡淡問候著的人“什麼事?”
“太後一早便去了養心殿,去時拿著過繼詔書,不知皇上是否有落印,王爺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