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京都重逢(1 / 2)

浣溪來京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明夫人。

通話的功能用不了了,浣沙她已經聯絡不上了。最後一次浣沙聯絡她時,告訴她充值的話費已經用儘了。

諾大的京城,儘是達官顯貴。

想要找一個尋常之家很難,但是若要找齊國公府,便很容易了。

隻是她一個女子不好孤身上門,便央著哥哥浣禮,一同去齊國公府拜訪。

“溪兒,其實你不必求我。來京城,我自當要先去尋明朗一聚。”浣禮的回答正正應了她的心。

她將從青川鎮帶上的樣料收拾了一包袱,一吃罷早餐,便急急地拉著浣禮要去齊國公府。

“馬車太慢了,溪兒,同我一起騎馬前去如何?”浣禮笑道。

浣溪從小廝手中接過馬鞭:“騎馬就騎馬。”

“哥哥,明朗哥哥知道你來京城了嗎?”浣溪縱身上馬。

浣禮也緊跟著上了馬:“隻知道我要來,具體日子並不知。”

“都已經六年了,不知明朗哥哥是否有意中人了嗎......”浣溪貿然來了一句。

浣禮猛抽了一下馬鞭,馬蹄揚塵,待浣溪快馬跟上後,吐出了兩字:“不知。”

行至齊國公府,浣禮由朗月帶著去找明朗。

一婦人打扮的人移著蓮步走向浣溪,浣溪看出來:“春潮姐姐!”

春潮笑了笑:“我熟悉齊國公府,現在府內做著女掌事。你隨我來見夫人吧!”

春潮嫁給潘譽天,潘譽天是有品秩的朝廷武官,怎麼會由著自己的夫人受彆人家奴役呢?

許是看出了浣溪的心思,春潮解釋道:“齊國公府掌事的嬤嬤得了疾,府上缺人,我又熟悉府上,在家閒著無事,我便來了。”

也不聽浣溪答話,她繼續說道:“這月都的貴婦小姐念錦繡工坊的絲綢念得緊,如今不比前幾年,滿城都知道錦繡工坊的絲綢,濟州來的供給根本供應不上。”

說話間,來到了明府主院的小廳內。

明夫人笑盈盈地挽住浣溪的雙手:“和小時候的模樣倒是沒變,隻是越發地明豔動人了!浣小姐,請坐。”

浣溪向明夫人福身問安。

“叫男人們在大廳商量國事,這小廳更加溫馨些,我們在這裡說說話。你今日找我,應是有什麼事吧?”明夫人笑著問。

“夫人,溪兒來見你,是因為錦繡工坊要在京城開店了。”浣溪落座後,向夫人說。

明夫人眉間一喜,咽了口茶:“那是好事。溪兒你要經營這京城的錦繡工坊嗎?”

浣溪點點頭:“所以今日上門請求夫人幫忙。”說著,便把包袱裡的樣品拿給明夫人看。

明夫人細細瞧著,眉間展笑:“溪兒,你是不知道,這月都的貴婦小姐都以身著錦繡工坊的絲綢為榮。若是當今在月都開了分店,我便能保你生意興隆。你找我幫的忙,應是把月都的貴婦介紹到你的商肆吧?”

“還是夫人懂我。”浣溪從隨身的行匣裡拿出一個冊子,隨機慢慢展開:“夫人你看。”

明夫人接過冊子,裡麵是一篇一篇的仕女圖,她們身著錦繡綢緞,寬衣窄袖,儘顯風華,明夫人看得入了神。直至看完最後一頁,明夫人才問:“溪兒,這些衣衫款式莫非是你準備做的服裝款式?”

浣溪應道:“正是,這是棱繡才新研究的款式。”

明夫人歎道:“京城的繡品圈,棱繡才被稱為一絕,雖未見其人,但京城的繡娘們早就對她敬畏上三分了。不過,對於棱繡才的繡品,在京城的貴圈都是奉若珍寶的。”

“開業之日,溪兒會做禮帖,請貴人們一聚。因著溪兒在京都人生地不熟,還得勞煩夫人給引薦引薦。”浣溪站起身來,向夫人福了福身。

還未等明夫人回答,春潮便笑盈盈地說:“溪兒,我這些年跟著明夫人,京城誰家貴婦小姐偏愛錦繡工坊的絲綢,我也是心中有數的,你寫了禮帖交給我,我幫你一戶戶去送。若是錦繡工坊開業缺人氣,我便叫上一些侍女和鄉鄰捧場,必不會叫你冷了場子。”

浣溪笑言:“那便有勞春潮姐姐幫我擬一份名單了。隻需貴人到場即可,春潮姐姐不必憂煩冷場的問題。”

“也好,不知溪兒是否擇了址?”明夫人問道。

“我今日從府上過來,見城心長平街上,人流熙攘,交通便宜。若能於長平街上擇一處商肆,是再好不過了。”浣溪坦言。

明夫人本身出自名門,有著很多的產業,有些是大婚陪嫁過來的,也有些是嫁到齊國公府後置辦的。“長平街是不錯,屬於月都最繁華的一條街了。我的陪嫁鋪子有一處在長平街上,上一家租客的合約即將到期。溪兒你若有意,可以去瞧上一瞧。”

浣溪心下歡喜:“那是再好不好了。”

明夫人便命春潮,午時後隨浣溪去相看鋪子。

從明夫人處出來,由春潮陪著在花園,等著哥哥出來。

浣溪心情舒暢,下午去相看鋪麵了。她心想著:今日得修書一封給棱兒,姐妹幾個要在月都大乾一場了。

浣禮和明朗會麵後,明朗得知浣溪也來到了京都,不由分說便要帶著浣禮去主院見一見。

“溪兒。”還未到主院,便看到花園裡一個俏麗的姑娘做在花凳上,出落得一番花容月貌,言間笑意盈盈。明朗顯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遂又揉了揉:“是溪兒嗎?”

浣溪抬眸望去,巧笑倩兮,一道柔情藏於眼底:“明朗哥哥,是溪兒。”

明朗張了張唇,沒有說出什麼,隻有傻笑著:“那便好,那便好。”

明朗看浣溪的神色,倒像是含著什麼。春潮心裡不得勁,起身悄悄離去了。

明朗現在統領著禦林軍,公務繁忙,若不是浣禮兄妹二人來得早,恐怕他早已辦公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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