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謝開嘴裡成為畜生的聞生玉對著七清安撫似的勾了勾嘴角,再次在他的身上淺淺吸了一口香氣,又乾淨利落的鬆開七清。
轉身向謝開說:“謝先生對嗎?大家同屬一樣的畜生,我愛做,你愛看,有什麼不一樣嗎?”
啊,謝開剛剛一直在偷看?!
一瞬間蒸騰到跟個煮熟的蝦子一樣,七清急忙縮進了寬大的t恤裡麵,但是t恤遮不了什麼,反倒弄得東一片西一片雪白的肌膚露出來,在幽暗的樹林間閃著光輝。
謝開是什麼變態嗎?!他埋著頭恨恨想著,也對著他不客氣的罵出聲,“太不要臉了!你乾嘛偷窺我啊?”
“哼,你以為我願意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樣子。”謝開咬牙切齒,臉上還掛著濃重的黑眼圈,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沒睡好。
昨晚要不是為了這家夥,他至於沒睡好嗎?明明討厭死他了,但一閉上眼睛腦子裡浮現出的全是他接過退燒藥,乖乖仰著頭露出完美臉蛋,乖巧聽謝開說完話的樣子。
一閉上眼睛就是形狀優美的鎖骨,像牛奶一樣雪白的皮膚,從寬大t恤敞開的領口裡暴露出的緊致漂亮的腰線,還有可愛的……
他隻要一盯著七清,眼前就控製不住的浮現出昨日的情形。
討厭到了極點的家夥,卻擁有自己夢中情人一樣美麗動人的身體和臉,謝開隻覺得自己倒黴透頂!
這種攻擊在麵對七清以及和他有關的人時,向來是無差彆掃射的,甚至在聽到聞生玉不留情麵的揭穿自己早就偷看的事實時,謝開生氣極了,情緒反倒沒有再那麼激烈。
而是不屑的抱著手,“聞大醫生,看動物園的猴子□□時,你會覺得自己是在偷看嗎?”
“不巧,我就是這種感覺。”
被他爭鋒相對,像瘋狗一樣追著咬的聞生玉,隻是好奇的偏了偏頭,壓根沒有理謝開。
他問七清:“你不是說他和你什麼關係都不是嗎?”
“可是我總覺得他像一隻你養的狗,對著侵犯領地的人類嘶吼個不停。”
“真的,好有趣啊。”
“啊?誒?”七清跟看街邊演大戲一樣,看著這兩個人莫名其妙發脾氣,你罵一句畜生,我要把你拉上,你罵一句猴子,我要回擊一句狗,像兩個小學生一樣。
謝開在開始的時候還特意幫他找來了退燒藥,七清不太想讓他因為自己被聞生玉盯上,隻能眼巴巴看著男人的下巴,問:“聞醫生,能不能……不要和他吵啊,他就是個嘴臭炸藥,都是範圍掃射的。”
聞生玉可是連環殺人案的嫌疑犯!通緝令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七清好心好意想著替謝開引走聞生玉的注意力,不想他哪天就被聞生玉給刀了,結果謝開貌似半點不領情。
隻是甩了陰沉至極的眼刀子,冷漠丟下一句:“所有人來集合,商量淩晨發生的事情。”
終於有個人有勇氣站出來了,在這種情況下,幸存下來的人們一定很慌張吧。
昨天因為刮大風下大雨,也不能在海灘上升起火堆,或者把東西擺成SOS的樣式求救,就算是做好了求救準備,在這種恐怖世界裡也估計沒有搜救隊會來吧。
隻要有一個人肯出麵,後續就會陸陸續續出來無數人。
“小清的魅力好大。”
聞生玉在謝開走後就掐著七清的下巴將其抬起,與他對視時黑漆漆的眸色下一片沉靜。
在意味不明的落下這句話後,他忽然摟住七清的腰,輕輕鬆鬆撬開他的唇,狂風驟雨般的親吻落在嘴邊,措手不及的同時又深陷其中。
分開時,是火熱的呼吸糾纏不清。
七清被吻得暈暈乎乎的,忍不住在他的身上發軟,像是喝醉了一樣,說起話來顛三倒四:“乾嘛突然親我啊?這樣真的好像電視劇裡演的那種,五年級生和二年級生決鬥,勝利的人會美滋滋吃上一根巨款雪糕。”
【我算是第一次見識到up的魅力了】
【啊這什麼風馬牛不相及的對話和比喻?】
【好奇怪的比喻,偷了】
【好煞風景的話啊美女嗚嗚嗚】
【可是好可愛嗚嗚嗚嗚】
【這是修羅場吧?修羅場吧?】
【都那麼重的黑眼圈了,擔心香香軟軟的小美人所以沒睡好什麼的……就直說可以嗎開哥,咱不必爭這一口氣的】
【賭一根黃瓜,開哥真香】
【可是開哥……呃……他不是那種一邊把人打死一邊狂笑的家夥嗎?這種人會喜歡弱不禁風的up?】
在七清迷迷糊糊說完那句話後,聞生玉看了他一眼,在他茫然的神情下笑出了聲,長手長腳直接大跨步離開了。
此時海灘上聚集的人已經很多了,找到了好幾個血肉模糊的屍體,都在四處奔走,詢問昨天那位醫生的下落。
等找齊了人,就該集合起來商量一下目前該怎麼辦了。
聞生玉頂著醫生的名頭,自然得出去負責應對這些人,於是七清隻能看著他的背影,摸摸自己從早上到現在就沒降過溫的臉蛋。
見危險確實已經消失了,他才從樹林裡走出來,來到了昨天那個地方。
沒人幫他收拾,這裡的布料已經不知道被大風刮到哪裡去了。
七清站在空蕩蕩的海灘一角,忍不住想起了保鏢滕陵,不知道他現在還好嗎?
七清小聲問引導者,“界先生,你在嗎?”
引導者立刻回複他:【在,請問有什麼問題需要解答嗎?】
七清問:“滕陵是我的任務目標,他不會死的吧?”
引導者:【任務目標都是最有生命力的角色,不會中途死亡,請玩家放心。】
真的不會死掉啊,七清徹底放心了,“那好的,謝謝界先生,我沒什麼問題了。”
引導者:【祝你遊戲愉快。】
界先生似乎笑了一下?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
眼睛突然抓住一抹鮮綠,七清急急忙忙小步跑過去,從沙堆裡挖出一個完美的半截椰殼——是保鏢滕陵遞給他那個,居然還在,而且完好無損。
他正驚喜的擺弄著椰殼,就見手裡的東西被搶走扔到一邊,有人拉著他的肩膀將他推到了死角的地方,死死壓住七清的掙紮,俯下身一字一句道:“怎麼,他可以,我不可以嗎?”
是謝開?
“你突然乾什麼啊?”
七清皺著眉控訴他,或許是第一印象太過深刻,他對謝開沒有任何膽怯的痕跡,隻是操著一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模樣,看的謝開牙齒癢癢。
“你對著我脾氣倒是挺大的,對著那個家夥隻知道送上去,是吧?”
那肯定了,聞生玉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他可是殺人大魔王誒……
七清想到這一點,忽然睜大眼睛想到了什麼,連忙四處張望,直到謝開都開始懷疑發生過什麼,忍不住要問他後,他才鬆了口氣,用嫩嫩的手指推了推謝開的肩膀。
謝開剛剛還跟個要咬人的瘋狗一樣,這一下又像是冷靜下來了,乖乖後退一步。
他們在一個巨大的石頭後麵,隱蔽性極好,七清將食指放在唇間,紅色與雪白衝擊,衝著謝開“噓”了一聲。
“我跟你說件事,你彆和其他人說,不然大家都會惹上麻煩。”
謝開人高馬大,彎了彎腰,讓七清能夠伏在他耳朵旁邊說話,熱氣從那嘴巴裡吐出,一如七清話語一般衝擊著謝開的耳朵。
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刹那,謝開的瞳孔驟然縮小——
“聞生玉是警方押送的連環殺人案的犯罪嫌疑人。”
“他要我和他交往,這要怎麼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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