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芬忙說:“叫阿姨。”
“阿姨好。”
濮太太拉著他的手關心了幾句,說:“我家濮喻彆的都好,就是從小獨來獨往的,沒什麼朋友,他這次肯去接你,肯定很喜歡你。”
嗯 ……這個因果關係有點牽強吧?!
“我家濮喻成績很好的,從小學就一直都是聯考第一,除了不愛說話,也沒什麼太大缺點,我就愁他這個,一放假就呆在家裡打遊戲,他就缺少個朋友。你能不能多陪陪他,一塊學習也好,玩也好……”
寧頌笑眯眯地點頭:“好啊。”
如果大少爺肯理他的話!
十分鐘後,寧頌站在了濮喻的房間裡。
大到離譜的房間,在整棟樓的最東邊,房間裡一麵牆都是各式各樣的獎狀,獎杯,獎牌,榮譽證書,類目極多,甚至包括一些很冷門的,譬如野生動物基金會,極地科學考察團等等。
完全就是一個學霸的榮譽牆,多到像是一個展覽。
但這些都是可以預料到的。
一個品學兼優的學霸該有的樣子。
讓他意外的是,濮喻的房間裡有滿滿一整個玻璃櫥櫃的手辦。
大多是一些卡通人物,穿著小尺碼的衣服,不管是皮膚還是衣服都很逼真。
悶葫蘆居然這麼喜歡玩手辦。
濮喻正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打遊戲,平時會稍微分開的頭發如今自然地垂下來,看起來更像個好學生。
濮太太故作嚴肅:“濮喻,我把小寧交給你了啊,好好照顧人家,彆光顧著一個人玩遊戲。”
寧頌尷尬而不失禮貌地衝著濮喻笑了笑。
孫姨上來叫濮太太:“送衣服的到了。”
濮太太點了下頭,扭頭對寧頌說:“就當自己家一樣彆拘束啊,你們自己玩,我們下去了。”
說完就拉著有點擔心的劉芬下去了。
留下他和濮喻大眼瞪小眼。
濮喻喉結動了動,問:“喝東西麼?”
寧頌搖搖頭。
“隨便坐。”濮喻說完頓了一下,又回過頭繼續打遊戲了。
寧頌就在旁邊的矮桌子前坐了下來,盤著腿坐在地毯上寫作業。
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等他作業都寫完了,發現濮喻依舊在打遊戲。
他打遊戲很專注,不像在玩,更像是在工作,有時候眉頭還會皺起來。
他爬起來活動了一下,閒著無聊,就去細看那些手辦。
他其實不懂手辦這些東西,他以前有個同學也很愛玩手辦,去日本經常帶一堆手辦回來,這同學也算是個富二代,在上頭花的錢讓他咂舌。
他同學說他之所以喜歡手辦,是因為喜歡按照自己的心意來打扮自己的玩具。
他胡思亂想著,看到桌子上還有個玻璃缸,玻璃缸裡居然養了一隻烏龜。
他想,大少爺應該是很喜歡安靜的。
所以養烏龜。
那烏龜很小,也很漂亮,他湊過去看。
然後聽到濮喻的聲音傳過來:“最好不要碰它,它咬人。”
話音剛落,寧頌就見那隻烏龜猛地衝過來,撞在玻璃缸上。
水花晃動飛濺,寧頌嚇了一跳,回頭看過去,就看見濮喻已經摘了耳機,站了起來。
“嚇我一跳。”
濮喻赤腳走過來,他的腳很白,腳趾很長,腳背上的筋一直延伸到腳踝,因為他的靠近,空曠的房間仿佛一下子變得逼仄了很多。
超過185以上的男生多多少少都會產生壓迫感,還好濮喻還是少年,身條清瘦,不至於像他以前孤兒院院長的兒子,188又高又胖,小孩子看到他都害怕。
濮喻剛才窩在地毯上打遊戲久了,衣服的褶皺裡都似乎帶了熱氣。
“怎麼烏龜也會這麼凶?”寧頌說。
“窄橋蛋龜是這樣,比較凶。”濮喻說了一句,打開冰箱,拿了杯冰水,又扭頭問他:“要麼?”
寧頌搖搖頭。
濮喻拿著水回到了原地,盤腿坐下來。
寧頌就也坐了回去。
就在這時候,濮喻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寧頌趴在桌子上聽濮喻打電話。
“家呢。”
“玩遊戲。”
“不去,今天有事。”
“沒事我掛了。”
“再說吧。”
“那你拿過去吧。”
“嗯。”
低沉的帶了點少年感的嗓音。
言簡意賅。
不一會濮喻掛了電話,看向他。
寧頌衝著他笑了笑,趕緊扭過頭去,趴著看向窗外。
濮喻就隻看到他圓潤的後腦勺。
他人很瘦,頭發帶了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