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好媳婦。
竺喧一跟著雲寡婦走到了靈醫住所。
雲寡婦小心翼翼地將婆婆放在了那美人榻上,並從那儲物靈器中拿出那株禪呈草與其他十幾株的靈植藥草,放在這榻上。
“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雲寡婦輕聲與婆婆說了一句,無聲地走到門口,將那大門關上。
她看著這扇緊閉的大門,有些緊張,也有些擔憂。
“這靈醫這麼厲害,會治好你婆婆的。”竺喧一開口安撫她道。
“嗯。”
雲寡婦轉身,看向竺喧一微微一笑。
“先隨我回客棧吧。”竺喧一向前走去:“你那半頭坨曳豬我給你留著呢。”
“坨曳豬?”雲寡婦呆愣了一下,追了上去:“留半頭給我?我,我不需要的。”
竺喧一笑道:“這是你應得的,是你重傷了它。”
“啊?不,不是我重傷了它。”雲寡婦連忙解釋道:“這頭坨曳豬是被另外一頭身上受了劍傷的坨曳豬重傷的。”
“劍傷坨曳豬?”
不會恰好就是那壟騰宗弟子所刺傷的那一頭吧?
“那頭劍傷坨曳豬很是奇怪,明明是它先去挑釁地坨曳豬,但它卻在坨曳豬反擊之時,毫不反抗。”
“甚至於在被那坨曳豬傷了之後,還異常興奮地跑遠了。”
“啊?”竺喧一聽得一臉地莫名,這頭坨曳豬受什麼刺激了?不僅自己往劍上刺,還主動挑釁就為了挨打?
“哎?等等,既然這劍傷坨曳豬跑遠了,那怎麼是它重傷的坨曳豬?”
雲寡婦微皺了一下眉頭:“那挑釁一擊,便將坨曳豬擊成了重傷。”
“這坨曳豬越是深受重傷,越是凶猛。”
竺喧一微微點頭,也就是說這頭劍傷坨曳豬實力境界遠高於那頭坨曳豬。
“那這坨曳豬為什麼要追你?它也想得到這株禪呈草?”
“是的。”雲寡婦無奈輕歎了一聲:“這禪呈草有一條煉氣期八階的蛇妖守著,我打不過它,隻能躲在一旁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機會奪取禪呈草。”
“恰好昨天,這頭坨曳豬也想得到這株禪呈草,它便與那條蛇妖打了起來,我便趁機奪走了這株禪呈草。”
雲寡婦說著回頭看了眼靈醫的宅院,她看向竺喧一又道了一聲謝。
“彆老道謝,也是巧了而已。”竺喧一看向雲寡婦笑道:“為了感謝你為我送來了這麼大的一頭豬,我請你吃個午飯吧。”
“啊!”雲寡婦連連搖頭:“不用,不用。”
竺喧一想了想說道:“你婆婆被醫治好之後,需要補補,你也需要。”
雲寡婦低著頭,微微點了點頭。
兩人一路聊著天向客棧走去,在這聊天中竺喧一才知道,雲寡婦的丈夫是死在了那頭慍婺獸的爪下。
十天前,雲寡婦的丈夫與婆婆一同進山采藥,運氣十分之不好地遇到了慍婺獸。
這慍婺獸帶毒,兩人不是其對手,她的丈夫為了掩護婆婆逃走,死在了慍婺獸的爪下。
而那頭慍婺獸被找到的時候,是死在了她丈夫的不遠處。
竺喧一走進客棧,見那蕪侑正看著牆上那副畫。
“早上好,想吃些什麼?”竺喧一看向他問道。
“你看著安排吧。”蕪侑看著這幅畫,麵上有些笑意。
“好。”
竺喧一讓雲寡婦坐下,她則走到後廚將竹背簍放下,她向窗外看去,見到筵白雀倒在地上,一副累虛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