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光下。
確欞球鬆鼠在地麵上跳動了幾下,將那埋藏著署鬱果的地方踩實。
它回頭看了眼風箏鷹,轉身將散落在地麵上的署鬱果全部聚集在一起,並堆得高高的。
鬆鼠站在這署鬱果堆前,拿起一顆署鬱果,用牙齒嗑掉其堅硬的灰色外殼,吃著裡麵淺綠色的果肉,向風箏鷹宣誓它的所有權。
“嚦……”
風箏鷹輕聲嚦叫了一聲,轉身離開,哼!這綠色的果肉看著就很難吃!
“簌!”
鬆鼠突然輕輕一躍,跳到其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並指向那埋了一顆署鬱果的地方。
“嚦?”
風箏鷹歪頭,眼中有著不解之色,這是讓它將那顆果子挖出來吃的意思嗎?
既然想讓它吃,剛剛又為何將其埋進去?
鬆鼠啃著那署鬱果肉,又指了指那地方。
風箏鷹順從得走了過去,其翅膀展開,想將這果子挖出,但它卻又再一次被這鬆鼠攔住了,這鬆鼠竟是不讓它挖。
“嚦!”
風箏鷹頓時就有些生氣了,這讓它過來,卻又不讓它挖是什麼意思!逗它玩嗎?!
可生氣歸生氣,風箏鷹也不敢傷了這鬆鼠,這鬆鼠是屋簷上那靈的鬆鼠,竺掌櫃對這靈很是客氣,它也該對這靈,對這鬆鼠客氣。
風箏鷹將火氣壓下,轉身想離開,可卻又被這鬆鼠攔住了。
“嚦!”
風箏鷹看著這鬆鼠翅膀展開,卻瞬間又收起,不能衝動!它再次壓下心中的怒火,它不是在向這鬆鼠低頭,而是在向那美味的肉肉低頭!
“咯~”
鬆鼠繼續啃著那署鬱果看著風箏鷹,隻要這風箏鷹稍微挪動一步,便會被其堵回去。
這鬆鼠竟是不讓風箏鷹離開這裡。
“嚦~”
風箏鷹感到無比地委屈,它無法隻能看向竺喧一眼露求救之色。
竺喧一抬頭看了這風箏鷹一眼,手拿廚刀將那雞腹刨開:“這一鷹一鬆鼠相處得還蠻好的嘛。”
“嚦……”
風箏鷹絕望了,這是從哪看出它們相處得好了?!
“嗯,相信你自己。”
竺喧一身後,柳茵在樂檁鼓勵的目光下,排除了一根水草。
“那麼,這兩根之中,哪一根是汾衡草?”樂檁伸手了手,握住了那根水草,水草在其手中瞬間消散開來。
柳茵看了眼樂檁,低下頭繼續分辨著剩下的兩根。
“認真,不能因有一半的幾率猜對,便有所鬆懈。”樂檁麵帶笑意地看著柳茵,很是有耐心地教導著她:“即使是一母同胞的雙胞胎,他們之間的氣息也是不同的。”
“同樣地,水草與汾衡草的氣息再相似,它們也有不同。”
“這點不同很是細微,需要集中注意力。”
樂檁的聲音越來越輕:“相信你自己,你能抓住這一絲細微的不同。”
竺喧一聞言,回頭看了眼樂檁,轉身繼續處理著雞的內臟,這幾句話,說了不是等於沒說嘛~
咳,至少,對她沒什麼用……
“嚦!”
風箏鷹突然驚叫了一聲,其翅膀一扇,向後飛遠了一些。
竺喧一聞聲看去,見那風箏鷹原本所站著的地麵之上,一個小小的嫩芽生長而出。
這嫩芽生長的速度很快,轉眼間便就生長為了一棵小樹苗,這棵小樹苗還在繼續生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