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塚教官嘴裡“下課”話音剛落下,月見裡就“嗖”地一下出了教室,速度快得讓鬼塚教官差點沒看清是誰。
叫當然是叫不住了。她人早沒影了。
教室裡傳來些許議論聲,猜她是拉肚子還是來了那什麼了需要緊急處理一下,帶著幾分善意的調笑。
鬼塚教官第一反應是想把她叫辦公室談一談,但一回憶她以往上課的表現,不知怎麼的居然一點也想不起來。他一聽同學們的議論,索性放棄了喊她去辦公室的想法。
整個上午,月見裡都在用同樣的手段讓諸伏景光抓不到自己。
好友降穀零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搖了搖頭,說:“和同學之間的一點小事而已。”讓降穀零不要在意。
直到吃午飯時,月見裡端著餐盤,再次坐到了距離五人組不近不遠的位置。
隔了兩排,既不影響自己,又方便她聽清楚他們的對話。
諸伏景光起身就想過去。
“等一下。”鬆田陣平卻意外地一把按住了他。
他一手托腮,悠然看著諸伏景光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威脅,“好啊,看不出來,你居然也開始追求女孩子了。快快老實交代,這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女生是誰?和你怎麼認識的?在警校還是在其他地方?認識了多久?你喜歡她哪點?她對你什麼態度?嗯?”
諸伏景光一愣,剛想說“沒有”,就被他一連串的問號砸得臉發麻。
在場的其他三個人,包括零在內,全都大睜著好奇的眼睛盯著他。
怎麼回事?他隻是抓緊時間去找女同學說話,就被誤解成這樣了??
萩原研二打斷了他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解釋:“什麼啊,小陣平你居然不認識那個女生嗎?是月見裡啊,和我們同班的。之前你還幫她修過電容筆。”
“電容筆?”鬆田陣平想了一會兒才回憶回來,“哦,是那個時候……那支電容筆原來是她的啊。抱歉,我隻負責修好萩你拿過來的東西而已,沒有注意過。”
萩原研二哭笑不得,“雖說你的注意力都在修東西上,但偶爾也應該注意一下東西的主人吧?”
“那個女生長得還蠻漂亮的。”他隨口抱怨。
鬆田興趣缺缺,“嗯?是嗎?”
萩原無奈地聳肩。
他又想了想,發現這事好像也不能怪鬆田。因為與鬆田的忽視相對應,那個女生在感謝他們的時候也全把功勞歸到他一個人身上了,完全忘記了身為“專家”的鬆田……
啊,他知道自己之前一直沒想起來的事是什麼了!
“怎麼了?”降穀零注意到了他說話間忽然冒出的驚詫。
萩原笑著搖搖頭,“不,想起了一件事而已。不是什麼大事。我們還是先說小諸伏的事吧。”
說著便再次意味深長地看向諸伏景光。
其他人的目光也跟著他一塊兒過去。
諸伏景光的手腕還被鬆田按著:“……不是,你們在想什麼啊?我跟月見裡同學一共也才接觸過三次,怎麼可能就……”
“才接觸三次就決定開始追求人家了?”伊達班長表示大開眼界。
諸伏景光一梗。
“那那個女生一定很對諸伏你的胃口吧?”伊達班長用眼神向降穀零征求意見。
降穀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是喜歡的女孩子類型的話,景倒是……”
“不是!你們倒是聽我說完啊!”諸伏景光受不了了。
這種話題一旦開始就沒完沒了。而且當著彆人麵討論彆人還不讓人說話什麼的……
他發現不止女孩子的八卦要命,男生同性之間的八卦也非常要命啊。
他無奈地歎口氣,先把之前的話說完:“我的意思是說我和她接觸隻有三次,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喜歡上她,更談不上追求。所以你們誤會了。我和她之間隻是有一點點同學之間的誤會而已。”
他扭頭向降穀抱怨,“我不是一早就跟你說過了嗎?”
降穀零若有所思。
萩原饒有興趣地追問:“你說的是什麼誤會?”
諸伏景光抿抿嘴,看向萩原的目光逐漸變得複雜。
“……我覺得,你不會想知道的。”
與他們相隔兩排餐桌以外,月見裡看似在專心致誌地邊吃飯邊玩ipad,實際上在全心全力聽隔壁警校五人組的對話。
她撇了撇嘴。
嘖,她就知道男生都是這幅嘴臉,八卦起來比女生還要八卦。
想讓他們在異性的問題上有點爭執,哪裡需要什麼“勾引”?
她對係統說:“他們剛才談話時的表情和姿態,你都拍下來了吧?”
係統拍了拍手裡幻化出的照相機,“當然!身為您的係統,我竭誠為您服務!”
它順手把相機裡的照片展示出來,除了五個人湊在一起八卦月見裡的畫麵之外,還有諸伏景光上課時糾結的表情和被喊起來回答問題時的囧態。
嘿嘿不能畫瑪麗蘇係列拿來畫日常也好啊,它心想,警校組也會有這麼囧的時候,恐怕還沒有哪個畫手能想到呢。
月見裡滿意地對它豎了根大拇指。
不錯,跟她想到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