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前院的熱鬨,後院沒多少人,顯得就有幾分寂寥。
溫黛一路跟著那婢女進了房間,看著婢子將門關上,她坐在凳子上百無聊賴的等著又青來送衣裳。
坐了一會,閒不下來溫黛起身打量著周遭的情況,瞧著身旁燃香的香爐,她好奇的聞了聞,想猜猜這是什麼香料。
隻是吸了一口,腦袋沉悶得厲害,眼前越來越晃,天旋地轉,她一把撐住桌沿,穩住搖晃的身子。
是迷香?!
溫黛沒想到到這都能中招,明明夢中沒有這一遭。
她思索著是誰下毒手,想要強撐著離開這裡。
隻可惜藥效來得極快,還沒來得及碰上門,幾個吐息間,她已經失去了意識。
聽到屋中傳來的動靜,門緩緩被人推開。
方才還誠惶誠恐的小婢女如今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緊接著她將門鎖好,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在聽到婢女傳來的消息之後,徐月滿意的輕勾唇角。
看著婢女直勾勾的眼神,徐月將鼓囊囊的銀袋子放在她手上。
“放心,有了這點銀子,你的阿娘定然會好好的。”
看著婢女離開之後,徐月看向裡屋緩緩走出來的男人。
“這次,機會可是給你了。”
男人握緊手,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目光。
“自然,這次多謝徐姑娘了,肯為寶珠出頭的也隻有你了。”
徐月歎了一口氣輕聲道:“誰讓她自作自孽呢。”
“半個時辰之後,我會安排人過去,到時候隻要咬死這件事,你不僅可為寶珠報仇,還能讓整個溫家都為你所用。”
溫黛啊溫黛,你這次就乖乖的下地獄就好了。
謝國公府內,又青拿著衣裳去後院,卻發現怎麼都找不到溫黛所在的地方。
她一路焦急尋找,碰到路上的婢女上前問路,那婢女沒說話,隻伸手指了一處地方。
又青道謝之後看著身後不急不緩的秀玉,氣得牙癢癢。
“秀玉,你怎麼瞧著一點都不擔心郡主,真白費郡主往日那般疼你!”
瞧著又青急赤白臉的訓斥她,秀玉嗤笑一聲,滿臉無所謂。
“怎麼,難道我著急郡主就能馬上蹦出來不成?”
“你!”
又青被噎得啞口無言,氣得跺腳,瞪了她一眼就循著方才那婢女指的方向大步離去。
瞧見輕掩的門,又青抬手就想推開,裡麵卻驟然傳來曖昧放浪的聲音。
又青雖說沒見過,可心中也明白是個什麼事情,更何況裡頭的男人還不斷喊著郡主的名字。
又青舉起的手猛然僵滯在了原地。
她當機立斷的放下手轉身就準備離開,瞧見身後跟來的秀玉抬手攔住了她。
“郡主不在這,咱走吧。”
秀玉徑直推開了她,“你都沒進去,騙誰呢。”
她說著一把將掩著的門驟然推開,難以名狀的氣味蔓延在殿中,裡頭的情景大喇喇的就這麼躍入眼底。
男人赤條條的身子擋在了女人的麵前,誰都能看出發生了什麼事情。
秀玉更是尖叫一聲衝了出去,一邊跑還一般大喊著,“來人啊,郡主被人非禮了,來人啊!”
又青心猛然一沉,想要阻止她,可是秀玉力氣大得出奇,掙脫開來,跑向了前院。
很快驚動了接近半府的人,眾人頓時炸開了。
“什麼情況,長寧郡主居然敢在宴會上做出這種事情?”
“誒,謝安是不是也不在了,不會是……”
“……”
一時間,眾說紛紜,大致的方向都是謝安和溫黛兩人婚前苟合。
事情發展得迅速,等到大長公主和謝夫人收到消息的時候,聽見的已經是眾多人往後院去的消息了。
後院被圍得水泄不通,裡頭的嬤嬤在處理著,有人認出男人並非謝安,高喊一句。
“那不是李有清嗎,居然是他!”
當初那個在席麵上被溫黛刁難的女郎李寶珠,就是李有清的未婚妻。
想不到兩個人居然搞在了一起,當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而暴露於眾人眼前的李有清,不急著遮擋自己,反而一個勁的遮擋住身下的女人,不停高喊著。
“我和郡主兩情相悅,有何過錯!”
他甚至大庭廣眾之下抱住女人白皙的身子,縱然是嬤嬤前來拉開,也死不放手。
此話一出,讓原本還撲朔迷離的事情驟然明朗開來。
“放肆,郡主尊嚴豈是你能夠胡說八道的,你這個品行敗壞的人,居然還敢做出此等齷齪事,還不將人速速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大長公主趕到的時候正好聽見李有清這句話,氣得麵色青白,當即叫著溫守成就要把人拖下去就地打死。
李有清是打定了主意要賴上溫黛,聽見大長公主這話,不僅死死抱住身下的人,更是毫不畏懼的回懟。
“大長公主為了郡主也不必這般顛倒黑白,如今郡主已經是我的人了,隻怕肚中都有了我的孩子,難道大長公主是準備叫郡主日後當個寡婦,亦或者是要去父留子不成!”
李有清這話儼然是將大長公主形容成了棒打鴛鴦的惡人。
霎時間在人群中引起軒然大波。
李有清這無恥的嘴臉讓孫可瑩都看不下去。
“說不得是你下藥造成的,真是無恥至極。”
隻是她這番話並沒有引起李有清的注意,今日隻要咬死了溫黛,溫家不得不成為她的助力,日後溫黛還不是任由他揉搓折磨。
想到寶珠臨死的恨意,死不瞑目的樣子。
李有清的內心便更加堅定幾分,打定了主意將他和溫黛苟合的事情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