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杜逡自然也是憋不住的,他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第二日就將和杜若這幾句原封不動學給了陸郴聽。
陸郴似笑非笑瞥了杜逡一眼:“杜修撰覺著我會生何疑竇?”
杜逡還是有點了解陸郴這廝,一肚子黑水,他笑眯眯地回了句:“怕是沈少卿早早就對郡主心生情意,私底下恐費了不少功夫,否則也不會跑來我跟前。隻清川你這處境不大好啊,白家老大與你不和,恐就會去幫了沈酌淵。”
“且自打武鬥坊之後,這二人走得相當近,若郡主日日夜夜在哥哥跟前兒聽了什麼,小姑娘家家的...”
“嗬。”陸郴冷笑一聲,拍了拍杜逡的肩膀,沒再理他。
杜逡挑眉,陸郴這就已經是氣上了。
他得了想看的,一副幸災樂禍的笑,沒再多言。
而這一日,沈少卿求娶康寧郡主的消息已從前朝刮到了內宅,連著女學裡的人都知曉了。
上京就這麼點大,達官貴人又向來一個圈子,這消息真是想攔都攔不住。
慕容卿也知曉了去,不高興三字都寫到了臉上,她現在隻盼著能順利結業與陸郴成親,否則還不知要被人在背後說道多久。
心裡更是怨怪沈止那廝,莫名其妙都沒打過幾次照麵兒,為何要求娶自己?
慕容卿似想到什麼,驚得她手中的書本都掉落在地。
她覺著,難不成,夢裡沈止就是活著的沈止嗎?
那為何沈止能入她的夢?
這世間當真有如此荒唐之事嗎?
慕容卿抿唇,她不願意再和沈止有什麼交道,打算晚些回去找了大哥,將那金娃娃還回去。她不缺金銀,也不需他的心意。
至於夢中事,隻待夢裡再見了,該是能問清楚。
還有就是陸郴那處,慕容卿覺著自己該是要去見一麵解釋解釋的。他的好友生了此間事,因由在她,僅管她不覺得陸郴會誤解什麼,可不將此事聊開心裡總還是不放心的。
慕容卿想明白,收斂了心思收好書本,專心小考。
今兒是要小考了畫之一門,這一門考得是國畫,題目是雪與春。
她是不明白雪和春能有什麼能畫在一處,隻好畫了雪景,又在雪中添了漫步其中的二人,隻在其衣裳處著了春色。
慕容卿覺得這應該不算跑題。
人於雪中盼春色,也是一景。
小考之時都是由夫子當場批閱,慕容卿親眼看著夫子在自己畫空白處寫了個次字,那真是眼淚自己就脫框而出。
夫子道:“意思不錯,頗有情趣,可筆間無情,墨間無韻,次等。”
國畫不算難的了,這場小考裡頭也隻有慕容卿與尤諾拿了次等。下學之時,夫子將兩人單獨留下說教了一通,更給兩人加了課業。
兩人被訓得頭都不敢抬。
等從女學裡頭出來,兩人才對視一眼。
尤諾道:“若當真不能結業,卿卿你定得陪我一起,否則隻我一人丟了臉我爹娘會將我打死的。”
慕容卿搖搖頭,她拍拍尤諾的手:“你不要慌,夫子也說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