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也反抗了掙紮了,用不上力氣了的時候也哭了,但最後為什麼就親到了一處呢?這不就成了半推半就,言行不一了...
慕容卿不敢哭出聲,心裡慌得不行,她不知曉男女親密些之後那情.欲的狀態竟然是那般模樣。也不敢去想吻到深處時候,她身子難以言說的顫動是為何;更不敢想了沈止帶著繭子的手撫摸在她後背的時候,為何不讓人生厭。
她惱怒自己被男□□惑,惱怒自己水性楊花,恨自己前腳才剛想明白與郴哥哥間該如何了,結果後腳就和郴哥哥的好友親到了一處。
想到這的時候,慕容卿心裡無儘的懊悔,再一想到夢中沈止就是平日裡的沈止之後,她都覺得水性楊花形容她都淺了些!
已經是壞了!
自己怎麼能這麼壞!
慕容卿眼淚很快就潤濕了一小片小枕,她顫著手去撫自己的脖頸,想到當時沈止埋首此處的側臉,男女之間身型的差距,為何教人動容?她又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處,似沈止氣息猶在耳側。
不如死了算了...
慕容卿接受不了自己是個這樣的女子,無法容忍隻是單單麵容就被蠱惑了和沈止親了嘴兒的事實。她對自己生了厭惡,難不成一直歡喜郴哥哥就是因為他無雙的俊美嗎?
這個念頭比她不和陸郴成親還要教她難過。
慕容卿就這麼哭著哭著,哭著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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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頭沈止在驟然失去了懷中的溫熱之後,蹙眉醒了,他撫了撫額頭,看著地上十幾壺的空酒壺。
忽就嗤笑了一聲。
沈止抬手,看到慕容卿的玉簪還在自己手中,他起身將簪子放到了床底他親手打的一個木盒子裡。
說是盒子,可比盒子大了許多。
那盒子打開分了兩處,左邊加上這支玉簪是七樣東西,右邊還有零零散散的幾樣。
沈止盯著右邊,看了一會兒放好了回去。可他卻是再睡不著了,一閉眼就是慕容卿如任人宰割的小兔模樣讓他都全然忘卻了與父親爭論的事兒。
還有她微不可知惑人心魄的嚶嚀之聲...
沈止在屋子裡冷靜了會兒才去淨室洗了個冷水澡。泡在冷水桶的時候,沈止環顧了淨室四周。
他日子簡單,淨是雖大,但他也不過放了一浴桶,一扇屏風。
可如今瞧來,木桶太小,屏風太俗,光線也太過昏暗。
沈止存了翻修淨室的心思,他第一反應沒打算找公中出銀子,而是想了賺銀子的事兒不能再拖了。
得趕緊想了法子就是。
他冷水過身,頭發都沒擦淨回了寢屋,躺在床上一個時辰之後又去了淨室。
一整夜反複三四次。
直到早間兒月見和夕霧來照常送了銅盆熱水來時,竟發現她們這一向潔整的主子,臥房門都沒關,還弄了一地的酒壺。
腳踏處還有些未乾的水漬。
更教人驚奇的是,沈止這會兒還睡在床上未醒,且因著炎熱沈止沒蓋了毯子,早間兒男子的那點私密尷尬就被兩個丫鬟看了去。
月見一邊默默咂舌,一遍躡手躡腳拉著夕霧就要走。
兩人剛跨過門檻處,就察覺到身後一道強勁力道襲來。在二人還沒想到是什麼之時候,房門嘭的一聲關了個嚴嚴實實。
隨後她二人又聽沈止隱含怒氣的聲音傳來:“下不為例。”
月見身上雞皮疙瘩汗毛都豎了起來,是她和夕霧疏忽大意了。以為主子歡喜了康寧郡主之後露出了些笨拙,就當著主子就真是那樣的性子了,可其實主子並不好相處,隻不算難伺候罷了。
因為壓根兒就不需要她們伺候。
主子回府之後,多是靜默,去何處何地也不允人打聽,連主君夫人也甚少知曉主子行蹤;且主子的屋子,沒他允許,是不讓外人進的。
這外人,是包含了除他自己之外的,沈府所有人。
兩個丫鬟沒敢再靠近寢臥處,在聽鬆院遠處的長廊上坐著嚼舌根。
“我當著主子性子變了,合著隻碰上康寧郡主上的事兒主子才會瞧著有些人樣兒。”
夕霧可不敢這麼說沈止,她是想到什麼有點臉紅,她與月見已過十八,有些男女事兒不是不曉得。她湊到月見耳朵處道:“你說將來郡主當真過了門兒,能受得了主子嗎?”
月見臉頰迅速緋紅,啐了一口:“我黃花大閨女,我哪裡曉得。”過了一會兒她又小聲道:“不過郡主瞧著算豐腴的,該是能。”
慕容卿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編排了這事兒,她是腫著一雙眼去了女學,且不知是不是懊悔得太狠,那下唇都被她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