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入院測試對她而言不隻是考驗她和宮以綿有沒有資格進入靈宿院,也是她檢驗自己作為通靈師成長的一次檢驗,
從進入這片森林開始,她就隱約覺察到有著某個很強大的靈體正在這片森林中遊走徘徊。
雖然不確定對方是否會是邪靈,但身為通靈師,她還是決意借此機會探察一番,
她需要儘快契約自己的守護靈,就必須接觸更多強大的靈體。
”不了!明天之後我們就先各自分開行動吧!
你還要找到121號,拿到自己的狩獵牌啊!況且你的那個守衛牌35號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從我們等候的時候,場上的人我都在暗中觀察,有大概印象的,但是偏偏這個35號我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就好像他並不在現場一樣……”
說起三十五號,宮以綿眼神起先還有些閃爍,後來才緩緩開口道。
“那家夥他……哎呀!那家
夥可以不用管了!以他的個性和本事,根本用不著我擔心的,這是個第一要義就是要護好自己的人。我還巴不得多幾個人去奪了他的號牌呢!
他是精靈族人,一定是從進來開始前就一直將氣息和身形都與周圍森林的自然之靈融合在了一起,
他就是個變態!你之後要是遇到了他就趕緊跑,千萬彆靠近他!
倒是這個兩百零七……“
“我或許有辦法。”
就在宮以綿皺眉思考的空隙,葉憐溪拿起了那張207的狩獵牌將它放在自己左手掌心。用右手掌覆合其上。回想著在地獄之海中修習的日子。
她原本還停留在眼前洞穴中的視野漸漸模糊起來,瞬間如光徑直穿過黑暗中的層層林蔭樹叢,被拉出到了數千米之外的遠方,一直到與手中號牌相感應的兩百零七號周圍才停下,就如同一個窺鏡般餘留跟隨著207號的小小一隅。
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葉憐溪在這一刻看到的是一個身著絳紫色袍服的男人正俯臥在冰冷的地上,如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匍匐在地,周圍的草地上被濺滿鮮紅血跡,在他的對麵是左手正慵懶的握著身後一棵高聳的樹椏上的207號。
207號的另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間正夾著一個印有44的白色號牌,一臉壞笑的看著倒在他麵前的人。
樹下的四十四號還在以手邊掉落的刀為杖支撐著想要站起來,他的眼神中依然還有戰意,但是身體微微顫抖著已經無法動彈,每執拗的移動一下,他身體曾被207輕輕觸碰到的幾處都開始破裂,血肉隔開。
沒死,而且意識尚算清醒,但也因為這樣,他所感受的痛也更加清晰的難以忍受。
是他小看這個兩百零七號的少年了,本想著當晚就能解決拿到自己的狩獵牌,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連自己的號牌都沒能保住。
不能就這樣下去啊!他還有他不得不進入靈宿院的理由,不能因為這少年就止步於此。
他開始從身上摸索著什麼,207以為他是在找可以發送求救的信號彈,這少年玩夠了也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狩獵牌,便也沒有阻攔。
可就在一眨眼的功夫,眼前一道刺眼的亮光閃過,讓天明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