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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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似乎又下起了雨,雨滴落地的聲音連成清脆的音符,奏響夜晚之歌。

火堆生在靠內的地方,在偶爾吹進來的涼風下搖曳,時不時灑下火星。依靠在山洞邊,身上的披風一時不察將一片衣角落在了外麵,收回來時已經濕透了,沾滿了泥土。

金發打刀隨意撕去臟汙的那一角,將其丟到山洞外,再望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感到毫無睡意。但他也沒有起身的欲望,遂保持著抱臂靠坐的姿勢垂眼,看著自己的腿發愣。山洞的位置比地麵稍微高一些,雨也不大,因此不用擔心被水淹這一類問題,隻不過雨水將門口的土坡衝刷了一遍,明日離開的時候要注意不被滑倒。

他看了一眼角落已經安詳睡著的人質,輸送管道裡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站起身的那一刻,前半夜不良睡姿帶來的影響沿著脊椎儘數上湧,背肌傳來難言的酸痛。他伸手揉了揉後脖頸,拖著步子走過去,將藍發付喪神的手從機器上取下,用繃帶認真包紮完了之後塞進其懷裡。用更加小心的態度收好機器,再拿起裝著靈力球的袋子左右搖了搖,裡麵數十顆剔透的藍色水晶球就隨著動作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比起本丸裡有的那些,這幾十顆就顯得美麗極了。從數量也能推測出,那座本丸的審神者必定有著澄澈而強大充足的靈力,從一把付喪神身上抽出的大部分靈力居然是第二任審神者的三倍有餘。這樣一想,那位已經喪命於他刀下的審神者真是資質低劣。

顧及到付喪神的身體,他將抽取分為幾階段,因此今天已經是他將三日月從其隊伍裡擄走的第三天。出於對本丸裡藥研的擔憂,他再度綁好付喪神的雙手,走到山洞外找了個地方。他打算先將靈力球和貴重的機器放回本丸,再回來將三日月送回他原本的隊伍。身為審神者,他自然可以隨意支配手中的轉換器。

回頭看一眼睡得香甜的老刀,他閉上眼,啟動了轉換器。

等到白光過去,他睜開眼,視野裡是熟悉的景色。

本丸經過兩人多天的收拾已經和原先的樣子所差無幾,碎刀全部被收起放到了修複室,一些房間地板上的血跡也被拖乾,隻不過因為沒有太陽而濕漉漉的,再這樣下去,他和藥研都擔心屋子裡會發黴。隻不過,現在他抬頭,能看見繁茂的萬葉櫻輕輕搖晃,腳下的淤泥和積水也消失不見。連綿不斷的雨也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掛在天際皎潔的彎月,許久未聞的蟬鳴再次響起。遠處,部屋亮起點點燈光,端得是一派祥和。

“……”他猶豫了一下,繞過天守閣,徑直奔向了藥研的房間。本丸發生這些變化,隻能是藥研把靈力球全部用在了修繕本丸身上。雖然不知道藥研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確認藥研的狀態。

他急匆匆走到藥研的門前,剛抬手準備敲門,黑發短刀的身影就出現在走廊拐角處。換上出陣服的短刀看起來精神奕奕,腰上彆著的數把短刀似乎是被解下放到其他地方去了,隻剩下藥研的本體。

“山姥切殿?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藥研走上前,在他的身旁站定,為他拉開房門。

他擺擺手,示意自己隻是短暫回來一趟,然後將手中的靈力球交到藥研的手裡:“這是收獲。”

藥研捧著袋子,雖然臉上毫無波瀾,語氣卻微微上揚:“你該不會是打劫了一整隊付喪神吧?”

他哽了一下,搖搖頭,下意識握住額頭上的骨角:“我沒有那種實力……”

短刀笑了笑,結束這個話題。知道山姥切隻是暫時回來,他也就沒有走進房間,而是和他在門口對話:“因為有清剿部的人來了,所以我把本丸收拾了一下,現在他們在招待客人的房間。”

“需要我……”他轉頭,望了一眼另外點著燈的方向,“留下來幫你嗎?”

藥研搖搖頭,微笑道:“山姥切殿隻要專心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這些人我可以應付。再說了……”他舉起手中的袋子晃了晃,笑著說,“有這麼多靈力,我打算做的事情也就更有把握了。”

金發打刀點點頭,眼中是對同伴的全然信任。轉交完靈力球,他返回戰場,對站在遠處的短刀遙遙揮手。

遠處的短刀雙手攏在口邊,大聲地對他喊道:“注意安全啊——!”

他點點頭,然後閉上眼睛,身上一沉,回到濕潤的下雨天。

撥開身邊長到腰部的野草,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回山洞,確認人質還在原地之後,開始用拔下的草葉擦拭高靴側邊的泥土。來到這具身體之後,接觸的一直是粘稠的水汽和連綿不絕的下雨天。藥研從雜物間裡翻出來的這雙長靴給他的行動增加了不少便利,讓他能夠麵對泥沼也能無所畏懼地一腳踩下。

拍去身上的水滴,再甩甩金發,他大致整理好了自己。看了一眼被泥點弄濕的地麵,他不想再坐下去,決定乾脆趁著夜色把這隻付喪神還回去,然後向更深處進發。

他熄滅火堆,搖醒三日月宗近:“該走了。”

付喪神扶住他的雙手,再緩緩睜開雙眼,新月裡分明清醒得要命。

他看著人質蒼白的臉色,思索了一下,彎腰繞過他的腿彎,將體型稍大的付喪神橫著抱進懷裡。

“哦呀……老爺爺也有享受被人抱著走的時候嗎?真是驚喜啊。”付喪神的雙手自然地環上脖子,還額外抬頭撫了撫打刀翹起的雜毛,有意避開了一邊猙獰的骨角。

他甩甩被摸亂的額發,調整好姿勢,從門口輕巧地躍上樹枝,頂著雨絲朝記憶中的方向移動。早在前幾天,他就確認了那支隊伍剩下的付喪神在哪裡紮營休息。明明手上還抱著一個體重不輕的人,他的動作卻毫不費力,又為了減少行進間的動靜,把反作用力全部吃進了身體裡。雖然等級不算高,但是做到這樣的事情還是綽綽有餘的。隨著每次躍進,離目的地也越來越近,身上的付喪神笑著又說了一句:“年輕真好啊,哈哈,簡直像一隻貓呢,山姥切。”

金發付喪神無視掉這句話,認真趕著路,隻是眉眼稍稍放鬆了一下,骨尾輕輕擺動,像是對這段話做出無奈的回複。看起來脆弱但實際上強而有力的骨尾,在跳躍時能起到推動的作用,隻不過兩三天,他就徹底摸清了這具添加了新部件的身體。

“到了。”冷不丁地,他停下步伐,站定在一根高處的樹枝上。

“嗯?”藍發付喪神也跟著投下視線。

樹下的五位付喪神雖然缺了一人,但也依舊擺出迎敵姿勢,麵前是比尋常溯行軍體型大了一倍不止,身上燃著紅色瘴氣的猙獰敵人。大概是來得及時,雙方的戰鬥還尚未開始,還維持在互相敵視的階段。

“那是什麼?”三日月詢問。

他從樹枝上跳下,落入同類的包圍圈裡,將懷中的人質放下,認真地回複:“這是檢非違使。”隻有在一個地區停留過久才會引來檢非違使,看來三天還是久了些。

“你們回本丸吧。”他抽出刀緩步向前走去,在所有人前方站定,側過頭對他們輕聲說。

身後有著悉悉索索的聲音。“山姥切殿,這個給你……”被推出來的脅差手裡捧著兩個金色的刀裝,遞給他。

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幾乎每把刀腰間都彆著金刀裝,在黑夜裡閃著光。一邊已經歸隊的三日月宗近用袖子遮住半臉笑了幾聲:“這些孩子們的好意,包括爺爺我的,你就收下吧。”

接過金刀裝,看著他們在時空轉換器的白光裡模糊身形。他把刀裝掛在腰側,再度投入戰場。雨勢也更小了一些,月光透過樹葉灑落下來,讓他勉強看清麵前敵人的輪廓。握緊刀柄,剛剛運動完的肌肉還算遊刃有餘,鼓動著神經開啟一場淋漓的戰鬥。

習慣性地抖落刀身上的灰塵,他輕輕吸了一口氣,在下一秒身影就消失在原地,驟然出現在其中一位敵人的身後,高高揚起的刀鋒在巨力的驅使下深深刺入脖頸,血液停滯一秒,然後從缺口處猛地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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