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怪道“胡二寶一肚子壞水,耍我比什麼都精,可就是不走正道,這樣有什麼用?”
張家湖道“誰說不是?這不?就這樣才讓人更不放心來。”
楊大怪道“嶽父,今日我還要早回去。”
張家湖道“早回去乾什麼?下午黑天前到家不就行了?”
楊大怪道“不行,嶽父,我還要回去麵壁思過。”
張家湖道“你犯什麼事了?是不又是親家翁讓你麵壁思過?”
楊大怪道“為我心太狠,沒有廢了展天霸,為我殺了展天霸,展天霸沒有他哥哥那麼壞,不該也殺了。”
張家湖道“親家翁就是糊塗,等有時間我去說說親家翁。殺了就殺了,有什麼不該殺的?我不信,你殺了他的哥哥,他會以後無等於終不會報仇,今日都殺了不是正好嗎?怎麼還會出來第二個宋嚷公?”
楊大怪道“我妹妹也說我爹宋嚷公。”
張家湖笑了,看看楊大怪,心道“到底還是缺心眼,不管該不該說,反正想到了就要說,一點也藏不下,真沒想到宋嚷公會有個這樣的兒子,智不足,勇有餘,到底是真傻還是大智若愚?令人難以琢磨。”不由嘴上笑道“好,我一定要去說說這個宋嚷公,到了戰場上,讓自己的兵仁慈點,儘量少殺敵人,見了老弱的敵人不要殺,難道等著老弱的敵人從背後把你殺了嗎?這個宋嚷公,這樣的仗怎麼勝?能打勝了嗎?你爹他這是要乾什麼?要讓你們步宋嚷公指揮的那些兵的後塵嗎?真沒見過還有這樣的父親。完全和胡刮蛋兩樣的處事方法,你看看,胡二寶都那個樣子了,你再看看胡刮蛋對待胡二寶怎樣?簡直看的和寶貝一樣,千方百計的為胡二寶著想。這次,胡二寶回去,胡刮蛋到現在再沒來,也不知胡刮蛋又是怎麼想的?胡二寶又在家裡想出什麼壞主意來了,胡二寶這個東西,讓人見了就心恨,可是不見又擔心,唉,他什麼時候能夠讓人放心。”
放心?世上的事又那裡有那麼絕對?今日的放心,能等於明日的放心嗎?今日的不放心,又怎麼能代替明日的不放心?眼下令張家湖不放心的胡二寶,他所乾的事,能用放不放心而言嗎?
且說胡二寶,這個讓張家湖感到不放心的二女婿,又累又饑又渴,在山中見到他失而複得的馬,那真是象遇到了救星,要汗死的禾苗遇到雨,激動的流淚趴在馬上哭了,哭了不知什麼時候,哭完了,再筋疲力儘的爬上馬,搖搖晃晃的向回家回胡家莊的路上走來。
胡二寶遇到馬的時候,那是什麼時候,都已經過了中午。到他回家的時候,那又是什麼時候了,那自然是已經過了中午,他回家的時候樣子又是什麼樣子了?
胡二寶從馬上下來,馬被下人牽去,他進家的時候,那可真說是跌跌撞撞的樣子,還沒到家屋門口就要飯吃。
張二環看到胡二寶這副樣子,就不解道“這就去吃香餑餑吃成這個樣子了嗎?吃到下午了回來還餓成這樣?給我捎的香餑餑呢?我看看什麼香餑餑,出去的時候拿那麼多銀子,回來的時候餓的和餓死鬼一樣都站不住了,什麼香餑餑還能這麼貴?那麼多銀子還沒吃飽挨餓。”
胡二寶道“那裡吃上香餑餑了?連香餑餑的樣子也沒看到。”
張二環道“這是那裡的香餑餑這麼搶手?不對,即然沒看到香餑餑,那你的銀子呢?怎麼回來個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