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澤宗留守聞聽此言,眼看著如此國家棟梁,如此默然傷神,心灰意冷,再想到劉廣世劉節度使,卻能不顧自己如此的要為國家推薦棟梁,不由麵紅慷慨道“也罷,為國求賢,自然要取真才,此事至此,儘管有些周折,但是老夫,必要做那劉廣世。”說完,便對嶽飛道“賢契,今日本該再留你一談,隻恐耳目招搖不便,請賢契先回客寓,待到臨場之時,再做道理。”
如此,嶽飛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告辭了宗澤宗老爺,出得宗留守轅門,和四個弟兄,心裡都懷揣不安的回到了江振子客寓。
嶽飛去後,宗澤又忽然想起,嶽飛身上貧窮,劉節度劉廣世贈送的五十兩銀子,一路上去了盤費,再加上在京城還要住客寓,用的可能也差不多了。於是,宗澤又擔心起嶽飛的生活起居會變的艱苦起來了,就著人去探聽了嶽飛的住處,回來道“武生嶽飛和他的四個結義兄弟,都住在南薰門江振子客寓。”
宗留守聞聽道“趕快先給他們送去五桌子酒飯,讓他們隻管吃,不必多問。他們若問,就說是留守衙門送來的,不要聲揚,隻管吃來就是。”
下人答應著都照著去做去了。
此事儘管宗留守避嫌不讓聲張,卻又怎麼能瞞過心有鬼胎的當朝宰相張邦昌。張邦昌見四人中隻京城留守宗澤不收梁王重禮,怕練武場上讓梁王奪武狀元有變故生枝節,所以心裡做底就竭力要收宗留守的把柄,到時候好在科場上冷不防給宗留守當麵一擊,讓宗留守自顧不暇不能乾預演武場讓梁王中狀元之事。武生嶽飛與宗留守之事,乃至宗留守關心武生嶽飛等人的生活起居,正好讓張邦昌感到有了把柄話題好在演武場上發揮,給宗留守當麵一擊。
張邦昌在演武場演武廳的一番話,彆人不曉得,宗澤心裡自然明白張邦昌說出這番話來是怎麼回事,又是什麼意思。於是,宗澤一聽到張邦昌提到嶽飛二字,心裡自然也明白了張邦昌把此事在心裡看的是怎麼一回事了。這就是,正義正直的人,平時真不敢做點怕彆人說的事情,本來是儘情儘理要為國家錄取棟梁人才的一件大事,在這裡被張邦昌如此冷頭蓋臉冷不防的掀開蓋子,不由讓宗澤臉紅心跳,半響找不到個道理來回複張邦昌。卻又一心要為國家錄取國家棟梁人才心切,隻得紅著臉道“此乃國家大典,豈容你我自私檢擇?如今表示心內都不有私心為國家選拔棟梁,必須要對神立誓,表明心跡方可考試。”
張邦昌本來想給宗澤一擊,沒想到宗澤這個混賬老頭兒會如此要拉著他們考前立誓。若是立了誓,還能錄取梁王中武狀元嗎?若是梁王勝了嶽飛還好說,要是嶽飛勝了梁王,如之奈何?於是張邦昌道“宗留守,我就是這麼一說,宗留守還要這麼當真?我等的心,都是沒有私心的,怎麼還用立誓?”
宗澤更是斷定張邦昌心內的鬼胎,為了公正選拔國家良才,張邦昌越是害怕立誓,就越要拉著張邦昌立誓道“即是沒有私心,立誓又有何怕?此不正是表明我等為了國家朝廷錄取棟梁沒有私心的表現嗎?我等又有如何不敢立誓之處?王大人,張大人,我等都是武將出身,自然更是心裡無私,沒有膽小會怕立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