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一回:愚昧奸臣害梁王·不哭梁王心有淚(2 / 2)

英雄三婿傳 安奇趣記 3592 字 6個月前

嶽飛道“武生三年一望,怎肯不考?但在往常考試,不過騎馬射箭,舞劍掄刀,一品優劣。如今與梁王刀槍相向,走馬交鋒,豈無失誤?若有失誤,他是藩王尊位,他若是傷了武生,武生白送了性命,道也無甚說處。倘若武生偶然失手傷了梁王,梁王怎肯乾休?不但武舉性命難保,還要拖累彆人。如今隻要求各位大老爺做主,令梁王與武舉各立下生死文書,不論那個失手,傷了性命,大家雙方都不要償命,這樣武舉才敢出手。”

宗澤道“原來是如此?這話說的也是。自古道,壯士臨陣,不死也會帶傷,那裡保得定互不相傷。”對梁王,“柴桂,你可願意立下生死狀?”

張邦昌這下徹底聽明白了,但他

一個文官,又那裡知道武場上的艱險,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在認為嶽飛武藝平常不是梁王的對手,根本沒有還手之功,反而說話為自己找理由辯解,於是心道“這分明純粹是嶽飛的一派胡言在狡辯,分明沒有還手之功,還說不敢還手,如此之輩,就該讓梁王劈了他,如今他自要立生死狀送死,如此不是更好?”

於是張邦昌心中一想到此,不等著梁王說好不好,便口裡不由的脫口而出說出一個而又“好,好,好”的讚成。

卻張邦昌這樣一說好,並不斷的說好一讚成,這就讓梁王感到如此好象給自己摘掉了護身符,給自己摘掉了藩王梁王桂冠的保護了,把自己從一個王爺藩王的貴冠身份,變成了一個武舉平民的身份。梁王知道,他如此再也不能以梁王的身份壓住嶽飛了。隻要生死狀一立,嶽飛一還手這還了得?這不等於放虎出籠肆無忌憚了嗎?如此,他怎麼還能不性命難保?於是,梁王就有些擔心躊躇打怵,看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心道“張邦昌這個糊塗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此,這不是讓我去掉了一個藩王的身份,去交給一個不知進退的武生武舉來處理我的性命了嗎?你張邦昌怎麼就這麼糊塗呢?我一個藩王身份的優勢不就徹底沒有了和一個武舉一樣的身份了嗎?如此,一心要奪武狀元的嶽飛,還會饒了我嗎?張邦昌,可恨,你害我,誤我。”就恨的咬牙切齒,沒有回答。可又擔心大計失敗,難成,滿臉憂鬱。

卻誰知,張邦昌深怕梁王沒有聽到,此時又對梁王道“千歲,這嶽飛就是好一張厲嘴,剛才誰都看到了這嶽飛根本沒有還手之功,看他有甚本事,說的如此決絕。千歲可就與他立下這生死文書,倘他傷了性命,好叫眾舉子心服,免得彆有話說。”

梁王再瞅瞅王鐸張俊,卻這樣兩個人此時在那裡就同虛設,根本無等於終。要不怎麼人都說王鐸張俊奸呢?是兩個奸臣。這兩個人也已經收了梁王重禮,即然收了人家重禮,又答應了要幫忙,按照人情,就應該在此時為梁王著想,為梁王的安危著想。梁王的為人誰都知道,這個王爺不壞,講情義,待人熱情,為人聰明,識事明理,梁王在此生命攸關的時候,不能不管。

如果一管,憑著梁王的聰明,和以往的為人,又怎麼會不找到適當的時候和理由時機下台階。張邦昌是個文官,他看不出來梁王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火候了,看不出來梁王和嶽飛比武誰高誰下,看不出來嶽飛甘願立生死狀的用意,難道你王鐸和張俊可都是武將出身,你二人也看不出來誰高誰下?誰信?嶽飛要為何提出立生死狀?

卻在此時,這兩個人都是怎麼想的?心道一切都有張邦昌徇私出醜,他們兩個不染手不動腦子也得了重禮,要問今年誰是武狀元,他們說是梁王就是了。出此之外,要爭競的事,管他結果如何,全有張邦昌,再何樂而不為呢?

梁王無奈,見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平靜,心裡隻得再把張邦昌恨得咬牙切齒,而再次心道“張邦昌,你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糊塗蛋,我怎麼找了你?我更糊塗,看錯了人這不是?今日我都看錯了人,幫忙的就糊塗,精明的就木頭,不幫忙。”想著,再次看看嶽飛,再想想自己心裡的大計,和兩位大賢,此時真是欲哭不能,不哭有淚,卻又不能掉淚。又不能說這武狀元他今日不中了,讓兩位大賢知道後,又會把他看成是一個怎樣的人。於是,柴桂感到此時把一切都交給天命了,看天命讓他成就不成就大業了。若天命讓他成就大業,就讓他今日,拚上性命,勝了嶽飛,奪下這今科武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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