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知道此時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這樣爭來爭去互相掐也爭不出個良策來,而且聯金滅遼收複十六州也是他自己向往願意的,於是就道“好了好了,各位愛卿,都彆爭了,現在爭論這個還有什麼用?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想良策退敵,是如何想出退敵良策才好。”
眾大臣於是再又都不語,金殿上又是一片寂靜。宋徽宗再次著急道“各位愛卿,快都說話呀,難道就沒有一個良策嗎?隻要是良策,快說出來無妨。”
金殿上眾大臣就如沒聽到宋徽宗正在著急,都一個個低著頭再連頭也不敢抬。宋徽宗更是著急道“各位愛卿,你們快都抬起頭來說話呀,難道就無良策了嗎?有何良策快速速講來,若是良策朕一定采納。”
百官還是不發一言,整個金殿隻聞宋徽宗說話。有的大臣儘管抬起頭來了,但都互相瞅著麵麵相覷,不敢隨便開口,再說到了這個地步,誰還有什麼良策,就是想開口表現自己,心裡也沒有什麼良策。再說在這大敵當前,金軍重兵即將兵臨汴京城下,宋軍現在的戰鬥力誰不知道,那一個人在此時又願意向自己身上找麻煩。金殿上又靜了很長時間,宋徽宗都坐臥不安了,起身離開寶座直轉圈。大臣宇文虛中見了終於再也忍不下去了,決定想著趁著這個機會讓皇上改正過失,以穩定軍心民心,就出班湊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宋徽宗見終於有發言的了,就慌忙坐回寶座上道“宇文愛卿,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如此這般,你快說,你有何良策但講無妨。”
於是宇文虛中湊道“陛下,臣之言也並非良策,實乃守國之本,臣不得不說,不知陛下願聽否?”
宋徽宗又連忙趕快道“守國也好,宇文愛卿,你就彆這般那般的繞彎子了,你有什麼話但說出來無妨,朕決不怪罪,你休要擔心。”
宇文虛中又道“謝陛下,陛下即然不怪罪臣,那臣說出來就是。陛下,你何不下詔向天下百姓悔過自己的過失呢?並從今以後,改革朝政,以此重新獲得天下百姓的擁護,那時,江山社稷才能鞏固。”
許多大臣都認為宇文虛中說的極是,但王黼聽了都要氣笑了,強忍住笑道“宇文虛中,你是不要乘國家之危難向皇上落井下石?皇上有什麼過失?如此小人就當問斬。如今都什麼時候了?都已經火燒眉毛大兵壓境了,你還讓皇上如此,你不思退敵之策,你讓皇上如此有什麼用呢?這遠水能救得了近火嗎?皇上,這種小人之言決不能聽。”
宇文虛中見王黼如此說,就氣的連性命也不顧了道“王黼,你這個奸賊,這個該殺那個該殺就你不該殺?我好歹還為國家著想,而你呢?就怕國家不壞,如今國家到了這般危難之時,你卻一言不發,難道你不知道國家危難嗎?我說的這些話對不對自有皇上定奪,怎用得著你如此攪舍?”
宋徽宗聞聽宇文虛中之言,心裡雖然知道王黼之言說的也是實話,但在眼下這種情況下,宇文虛中說這些話即是再不對,再對形勢沒有多大作用,但也不能不聽。他知道自己也確實做了一些不得人心的事,如今大敵當前,眾大臣出了宇文虛中還敢言外,再那個敢言?即然宇文虛中都已經提出來了,那麼就應該改正過來了,這樣儘管不能治本但也能治標,還可以起到臨陣收買人心,廣納言路之作用。於是宋徽宗就連忙止住王黼與宇文虛中的爭執,連忙下令這次徹底真正的取消以前(鎮)壓方臘之亂時曾經取消過一次的,宋朝以來有名的坑害百姓最深的花石綱,和各地殘害百姓最重的製造局,讓宇文虛中起草《罪己詔》向天下百姓承認自己的過失,並接受宇文虛中的建議,召集全國各地的兵馬火速進京勤王保護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