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格子言抖著被子打算睡覺的時候, 匡放氣喘籲籲地回來了,他喘著大氣轉身將房間的門給反鎖上了,然後氣勢洶洶地走到了格子言麵前。
“你去這麼”都不等格子言將話說完, 匡放便拽著格子言的胳膊將人拖到了更近處, 偏頭吻住。
男生嘴裡的熱度超出了格子言的想象,將格子言整個人都轟然點燃。
衣服一定是匡放先主動扒了自己, 他將格子言壓倒。
格子言耳畔除了對方粗重的呼吸聲, 再就是從樓下傳來的廣場舞音樂聲, 以及混在裡麵的知了叫個不停, 熱浪從窗戶外灌入。
記憶裡, 今年的夏天以一抵百,比往年所有的夏天加起來還要炙熱難耐。
汗水打濕了格子言的鬢角,匡放用手指撥開擋在他額前的頭發, 兩人距離拉得越來越近,匡放吻著他, 前所未有的平和溫柔,像一劑麻醉注入。
隻是麻醉還未生效, 格子言眼皮一抖,他察覺到了突如其來的涼意, 臨陣想要退縮, 卻被匡放按著腰動彈不得。
匡放先用了手指, 連綿不絕的雨溫軟細密地落在乾涸的泥地上, 將泥地泡得潮濕、發軟,主動朝外沁著水。
抵進去,格子言抬頭就咬在了匡放的肩頭, 隻是匡放經常鍛煉,格子言咬得牙根發酸, 匡放也沒哼一聲。
匡放抱著格子言很久沒動,等著對方適應,也等著自己適應。
格子言等了會兒,他張了張嘴,啞聲說道:“你準備就這麼過一夜?”
“”
匡放支起上身,他灼灼地盯著格子言,“公主,你是不是太有自信了點兒?”
幾分鐘過後,格子言便後悔挑釁匡放了,他跟匡放的體力本來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得異常破碎,還比不上外麵知了的聲音來的鏗鏘有力,像是碎成了一塊一塊的,每被撞擊一下,便會轟然濺成絢爛的煙花。
匡放還有心思捧著格子言的臉親吻,汗水黏在了一塊兒,“您覺得怎麼樣呢?”
在格子言開口回答前,匡放低頭吻上他的唇,格子言本來就不大的聲音儘數被對方吞沒。
匡放打著盆水回房間的時候都已經淩晨兩點多了,許萬林正好加班回來,他上班時間挺自由,加班要是加到太晚,第二天不去公司就在家休息也可以。
起先,許萬林沒注意到匡放打了盆水,自顧自說道:“明天想吃什麼,我睡醒了正好給你們倆做飯吃,晚上再去公司看看。”
他話說完了,看見了匡放手裡端著盆熱水。
“”
“大半夜的,”許萬林頓了頓,“怎麼不去洗手間洗?”
匡放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泡泡腳,順便還能做會兒題。”
“”這話換成吳棟說,許萬林就會相信了,換成匡放,喝洗腳水的可能性都比邊泡腳邊做題的可能性要大。
許萬林是個快四十歲的成年人,腦子再簡單也能想到血氣方剛的一對小情侶紮在同一個房間半夜打水是什麼意思,他閉了閉眼,還是放棄了明知故問,但還是得叮囑,“彆學太晚,對身體不好。”
匡放哎了聲,忙不迭地逃回了房間。
他一把把昏昏沉沉還赤條條的格子言從空調被裡撈了出來,“差點被你爸發現了。”
“我爸是豬嗎還差點,他隻是沒戳破我們。”格子言說話,感覺自己嗓子都在冒煙,並不疼,隻是乾得慌。
“放哥,水。”
他說完後,沒過多久,腦袋被扶起來,匡放在給他喂水。
喂完水,匡放才把毛巾打濕,從上往下地給格子言擦,連腦袋都沒放過,但擦著擦著,匡放就愛不釋手起來,又親得格子言一身汗。
為了避免在這種甜蜜的好時候發生肢體衝突,匡放後邊還是忍下了,隻是最後在擦到腳趾頭的時候,匡放看著那幾個跟剛剝出來的藕帶似的腳趾頭,又沒忍住,低下頭頗狠地咬了一口。
格子言吃痛,一腳把匡放踹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但格子言自己也吃了暗虧,身體的中間部分幾乎是酸軟得沒法動,乍然一個大動作,格子言把腿收起來,“放哥你能彆這麼惡心人嗎?”
“哪兒惡心了?我老早就想這麼乾。”匡放從地上爬起來,把水和毛巾一塊送回了洗手間,各歸各位後,他遊蕩回來,爬上床抱住格子言,手往下伸,“寶寶,讓我摸摸。”
格子言累得已經可以一秒入睡,他隨便匡放在背後怎麼作弄,隻要不打擾到他睡覺.
格子言請了三天假沒去學校,他不上課老師也不管他。
“心態,心態最重要”“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心情,心情好了成績才會好”這三句話,老師隻用在格子言身上,其他人都不許用。
匡放每天把老師發的試卷帶回到家裡,給格子言,格子言靠在床頭看課外書,起身把卷子翻了一遍,又躺回去,“太簡單了,給5棟他們做吧。”
“”
“吳棟還在跟咱們冷戰,這題他估計做不上。”匡放拉開椅子坐下來。
格子言沉默了幾秒鐘,“確實是我們不對。”
“夏婭要瞞著他,說不說我們都得得罪一個,”匡放挑了支格子言的鋼筆用著,“夏婭已經哄了好幾天了,估計快哄好了,不過今天她得去跟陳有婧約會,明兒才能繼續哄。”
格子言沒說話。
匡放做了幾道題,坐不住了,他丟了筆,摸到床沿坐下,湊近了盯著格子言瞧,“你這兩天是不是挺難受的?”
“還好,不是特彆難受。”格子言不說假話,匡放性格脾氣雖然就那樣,但實際耐心十足十,不是橫衝直撞不顧彆人感受隻顧自己爽了完事兒的那一類。
但他也不會委屈自己,他把格子言伺候好了,就該輪到他吃上大餐了,他精力無窮,讓他吃飽喝足,格子言得被弄掉大半條命去。
“我不弄過分的,你讓我舔舔你也成。”匡放嗅著格子言的脖子,沒真的做出什麼,格子言小臂上的汗毛就已經開始一根根朝天豎了起來。
格子言還在考慮,因為他不是青天白日也能沒皮沒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