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笑“去哪兒呀?就你,舍得花錢嗎?摳摳嗖嗖的,花點錢,像要你命似的。”
“我,我不花錢,憑什麼我花錢啊?”胡奎亮拍著胸脯神氣十足地說。
“你不花錢,那你瞎張羅什麼?我還以為你要請客呢?”姑娘撇著嘴十分蔑視的看著胡奎亮說。
胡奎亮笑著道“錢大美人,你就說你去不去吧?給個痛快話!”
“那我要看看是誰請客了?再說了,去哪兒呀?都有誰呢?”姑娘伸出自己纖纖細指看著自己的手指甲一邊問道。
“你這手指甲是不是剛塗了顏色啊?好看,好看,這小手嫩得跟蔥白似的。”胡奎亮說著伸手來拉姑娘的手。
“去去去,一邊去,彆動手動腳的。你倒是說呀,到底誰請客?”姑娘先後閃著身子問。
“我!”隨著一聲我,秦錦之出現在二人麵前。姑娘一見秦錦之臉上立刻就變了模樣。眉毛也挑上去了,嘴巴也張開了,眼睛彎成了月牙狀,腳下移動著,一點一點向秦錦之靠近過來。
“哎呦呦,哎喲喲,你看看,看看,看看咱們錢大美人,一看到秦少就這樣六神無主,神魂顛倒了。”胡奎亮在一旁酸酸地說。
姑娘看著秦錦之問“秦少,你都幾天沒來了?人家看不到你,這心裡啊還真就怪想的。”
秦錦之一笑伸手攬住姑娘的腰在她耳邊低聲道“那晚上跟我回去?”
姑娘伸手在秦錦之胸前拍了一下“噓,小點聲嘛!”
秦錦之看看胡奎亮猛然把懷裡的姑娘往他身上一推“晚上不夜天見,不醉不歸!”
胡奎亮急忙一把抱住姑娘,趁機把手摁在了姑娘的前胸上。姑娘像彈簧一樣跳起來一把掐住胡奎亮的耳朵喊道“胡豬頭我讓你這爪子不老實,讓你動手,非把你的耳朵擰下來不可,再把你的爪子剁下來,你這頭不聽話的胡豬頭。”
胡奎亮嘴裡吱呀呀地喊著笑著,姑娘鬆開手看著下樓去的秦錦之喊道“晚上你來接我。”
“這小子怎麼又來了?剛才不是把他送回家了嗎?”胡奎亮自言自語說。
姑娘看著他問“你為什麼要人家秦少請你啊?”
胡奎亮向前一步低聲說“秦少親自動手殺了老譚。”
“啊!不可能吧?秦少從來都不動槍的,他還能殺人?再說了,他和老譚那可是一個科室的,這麼久了,他們關係還是不錯的,他能下得去手?”姑娘問。
“你什麼意思?他下不去手,你下得去?你去殺呀?我知道你錢大美人厲害,一手好槍法,一身好功夫,就是不知道你其他的功夫是不是也像你的身手一樣好呢?哈哈!”胡奎亮眯著眼睛看著姑娘說。
姑娘一瞪眼板起臉“姓胡的,我是不是給你臉了?我告訴你,我錢莎莎可不是妓院裡的婊子,更不是不夜天的歌女,你最好給我規矩點,惹急了我,你信不信我騸了你?”
“又急眼了,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胡奎亮說著轉身往樓下走。
錢莎莎哼了一聲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胡奎亮一邊走,一邊回頭喊著“你那張嘴不是不是狗嘴,那你給我吐個象牙出來看看,哈哈!”
“胡奎亮,你等著,我繞不了你!”錢莎莎跺著腳喊道。
“乾什麼呢?在走廊上吆五喝六的,這是辦公的地方,不是菜市場。”廖凱坦推開門喊了一嗓子。
錢莎莎瞥了一眼廖凱坦哼了一聲嘴裡嘟囔著“胡豬頭,你等著。”
秦錦之站在窗前,看著外麵飄飛的雪花,譚思恒犧牲前的一幕幕在他眼前像電影一樣一幀一幀清晰再現。
秦錦之慢慢轉回頭,眼中全是淚水,他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拿出一支煙點上。就在這一刻,一個為譚思恒報仇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陡然
形成。
秦錦之走到桌前坐在了椅子上,胡奎亮那張肥碩的大臉出現在他眼前,忽然一晃,胡奎亮的臉變成了廖凱坦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帶著臭味的口氣從他嘴裡呼出來,讓人有一種惡心的感覺。
秦錦之伸手推了一下道“去去去,一邊兒去!”
“神了,秦少,你怎麼知道是我?我看你閉著眼睛以為你睡著了呢?”胡奎亮大咧咧地歪著腦袋看著秦錦之問。
秦錦之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胡奎亮問“你幾天沒回家了?”
胡奎亮看看他“什麼意思?”
“回去刷牙去,一嘴的臭味,令人惡心!”秦錦之大聲說。
胡奎亮伸手在嘴上呼了一口氣,然後又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看著秦錦之說“是有點臭啊?從抓了老譚到現在我就沒回去過。是該洗洗了,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你說對吧?”
秦錦之不耐煩地擺著手說“趕緊去吧,就你這樣,晚上還去不夜天?那姑娘們還不得躲得你遠遠的呀?”
胡奎亮點點頭“也是啊,那這樣,我先回去洗洗,換身衣服,然後我就直接去不夜天,咱倆在那兒不見不散了。”
秦錦之點了點頭,胡奎亮拉開門往外走,突然又轉身回來說“彆忘了,帶著錢大美人!”
秦錦之笑了笑“你彆瞎惦記了。”
胡奎亮一呲牙說“我是沒戲了,可是你有啊,我是在幫你的。這娘們有味,那身段,那小嘴,那小手,唉!真讓人恨不得一口吞進肚裡去啊!”
“她可不是好惹的,這樣的女人像玫瑰花一樣,身上帶刺,看著好看,可是不敢靠前啊!小心被這樣的小刺蝟紮得渾身是血哦。”
“秦少,你是裝傻還是真傻,你沒看出來嗎?那錢大美人隻要一看見,那眼睛都放光,你要是願意,他一準兒跟你走,到那時,哪怕她是隻刺蝟,也會乖乖地把她身上的刺收起來了,到時候,還不是隨你想怎麼拔刺就怎麼拔刺嗎?把她拔成一個一絲不掛的.......哈哈!”胡奎亮說著邁出門去還喊了一聲“晚上見了。彆忘了,帶上小刺蝟。”
胡奎亮咣當一聲把門帶上,秦錦之聽著他腳上的皮靴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越來越遠,漸漸沒有了聲響。秦錦之起身剛要往窗前走,突然有人在外敲門道“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