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樓道裡傳來沈功壽的喊聲,沈功壽喊完了接著是萬有福的喊聲,萬有福喊完又是梁彤姝的喊聲,這讓安九州感到萬般焦躁,他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突然停下來喊道“來人,來人啊!”
喊了好幾聲不見人應答,安九州推門走出來,外麵空無一人,回蕩在走廊裡的隻有那三個人的喊聲“我要見安九州,我要見安處長!”
安九州走到關押沈功壽房間外向裡看了一眼,他看到沈功壽站在門前也正在看著他。安九州打開房門,沈功壽笑了笑“九州,放我出去吧!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已經無權再把我關在這裡了!”
安九州看看他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你所謂的物證沒了吧?”沈功壽用一種嘲笑的語氣看著他問道。
安九州心裡一驚問“你什麼意思?”
“你說呢?你還在這裡自欺欺人呢?請你馬上讓我出去。”沈功壽說。
“功壽,你彆忘了,那邊還關著兩個人呢?那可是人證啊!”安九州指了指隔壁說。
“那你就去問問吧,看看他們怎麼說?”沈功壽笑著說。
安九州一下子明白了沈功壽的話中含義,這一定是有人向他通風報信,告訴他黃金被調包的事情了。
看著安九州一臉狐疑的樣子,沈功壽笑著說“放我回去,我要回家睡覺,九州,你真是白白枉費了我對你的一片好心,我原本打算和你好好相處。這樣你我各自誰都不會有損失,可是沒想到你的野心太大了,你總以為扳倒了我,沈陽就你一家獨大了,你覺得可能嗎?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你一個外來戶,想要在沈陽站住腳,不是單單把我沈功壽怎麼了你就可以站住了,你想的太簡單了。”
安九州看著得意洋洋的沈功壽微微一笑說“好,我放你,不但放你,他們兩個我也放了,但是你記住,即便是我不為難你,為難你的人馬上就會到了,你一樣也要遭受牢獄之苦。”
沈功壽也笑了說“那就拭目以待吧?”
安九州沒有說話,轉身走開。
沈功壽笑著走出房間來喊道“把他們兩個也放出來。”
“你自己去放吧!”安九州說著回到自己辦公室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萬有福看著給他打開門的沈功壽嚇得向後退著說“站長,您,您不會是要來殺我吧?”
沈功壽搖搖頭“有福,你誤會了,我怎麼會殺你呢?”
萬有福指著站在他身後的梁彤姝道“你,你讓這個女人在奎山腳下就差點把我給........”
“那是她領會我的意思領會錯了,有福,你不要怕,現在你沒事了,你記住,隻有我能讓你活下來,你看,我這不是已經把你從安九州的手上解救下來了嗎?如果我想要你死,我還救你乾什麼呢?”沈功壽說著回身對梁彤姝說“你去跟有福陪個不是,是你自己領會錯誤,差一點要了有福的命,你應該給他道歉。”
梁彤姝看看沈功壽點點頭走上前說“萬科長,對不住了,是我的錯!”
萬有福一句話沒說,推開沈功壽和梁彤姝快速走出去,下了樓便消失在大門外。
安九州站在窗前看著沈功壽和梁彤姝走出大門去不由得歎了口氣。
此刻被錢莎莎關在樓下牢房裡的翟新宇心裡也一直在想著“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呢?黃金是在什麼時候被人調包的呢?”翟新宇把從奎山回到沈陽的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仔仔細細過了一遍,突然,他眼前一亮“對了,文風路保安軍稽查處的那個楊樹林,一定是在那兒,自己押著卡車回來隻在那裡耽擱了一段時間,難道是那個楊樹林在文風路上把自己卡車上的東西調了包?”想到這,翟新宇大喊著“來人,來人啊,我要見安處長,去給我找安處長!
”
時間不長,安九州和錢莎莎一起來到牢房,翟新宇看著站在牢房外的安九州說“處座,我不知您為何要把我關在這裡?”
安九州一笑反問道“新宇,你說呢?”
翟新宇看了一眼錢莎莎,錢莎莎便對安九州說“處座,那你們在這說吧,我先上去了!”
安九州想了想說“沒有必要回避,新宇,你有什麼話就講吧。”
“處座,我剛才仔細想了一遍,要說這件事問題出現在哪兒,我覺得那個保安軍稽查處的楊樹林嫌疑最大。”
安九州一皺眉問道“你說什麼?怎麼又冒出個保安軍稽查處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翟新宇便把自己剛剛想到事情原原本本地給安九州講了一遍。當他講完之後,安九州愣住了,他看著錢莎莎問了句“保安軍稽查處?”
錢莎莎搖搖頭說“不熟悉!”
安九州重新看著翟新宇問“你為什麼不早說?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現在才想起來,看來我要是不把你關在這裡,你還是想不起來。”安九州說完轉身對錢莎莎說“馬上去給保安軍打電話,問一下有沒有這個什麼稽查處?還有那個什麼樹林?”
“楊樹林,他說他叫楊樹林。”翟新宇在一旁提醒道。
安九州看看他喊道“來人,把他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