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新宇從牢房裡出來後便跟在錢莎莎身後跑上樓去。安九州這時已經預感到了事情遠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如果不是保安軍稽查處乾的,那麼很顯然,這是有人在冒充保安軍稽查處,那就一定是**所為了。這件事如果是**所為,那麼**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呢?金子運回來的時間,所走的線路,全都掌握的一清二楚,然後又在文風路上設了臨時檢查卡,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換了箱子,將黃金掉包。可是**又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呢?那就隻能說明一點,知道這件事的人中一定有**的人,也就是說那個蠍子就在這些人中。
安九州想到這,開始後怕起來,如果蠍子就在知道這件事的人當中,那會是誰呢?自己身邊的翟新宇?秦錦之?錢莎莎?還是司機趙如龍或者是副官孟曉潼?沈功壽總不可能是蠍子吧?難道是萬有福或者是是梁彤姝?
安九州一邊琢磨著一邊往樓上走,這時翟新宇急匆匆的從樓上跑下來看見他就喊“處座,處座,我們給保安軍打了電話問過了,的確有稽查處這個部門,可是他們稽查處根本就沒有一個叫什麼楊樹林的人,他們昨晚也沒有派稽查處出來設崗檢查過往車輛。我們上當了,黃金一定是.......”
不等翟新宇說完,安九州便大喊著“那你還愣著乾什麼?馬上去通知外麵所有人去給我查這個楊樹林,你不是見過他嘛!你也去,沈陽城所有交通要道全部給我封了,挨個查,實在不行就給我逐門逐戶的查,我告訴你,翟新宇你要是不把這個楊樹林給我找出來,你就是最大嫌疑犯,我可以懷疑你和**串通一氣劫走了黃金。”
翟新宇點著頭跑出去,安九州剛上到樓上,看到錢莎莎正站在樓梯口等著他,沒等安九州說話,錢莎莎搶先道“處座,我剛剛聽翟新宇講了一遍,我覺得這件事十有八九是**所為。現在再去查那個什麼楊樹林已經晚了,我覺得目前我們要做的是要保證這批東西不能出城,他們昨晚上掉了包,今天就一定會想辦法把它運出城去,隻要我們守住每個出城路口,就一定會堵住他們。”
安九州看著她想了一會問道“莎莎,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查呢?還有,你覺得會是誰泄露了這件事,或者說誰會是這個蠍子呢?”
錢莎莎一笑“處座,這可不好說了,翟新宇把黃金從奎山運回來的這一路上除了您在中山路上驗過一次,再沒有人碰過,一直到文風路遇上那個什麼楊樹林,等他把黃金運回到恒生典當行後也沒
有再開箱查驗,直到今天上午才發現看了一晚上的居然是一堆石頭。這麼長的時間裡,誰都有可能做這件事,再說了,翟新宇也不敢保證就是在文風路上被人掉了包的吧?”
聽錢莎莎說完,安九州笑了笑“那你會懷疑誰呢?”
錢莎莎不假思索的回答說“誰都有可能?翟新宇,秦錦之,沈功壽,萬有福,梁彤姝,還有處座您和您的司機、副官,不過呢,這裡麵最值得懷疑的還是翟新宇,因為我們家錦之是在他之前回來的,他沒有機會接觸那輛卡車,也沒有時間去調包,更沒有那個能力去做這件事。”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呢?”安九州問。
“因為他回來的時候,是和沈功壽還有萬有福梁彤姝三個人在一起的,雖然他們也經過了文風路,但是他根本沒有時間去做什麼調包的事情,即便是他做了,那能瞞過沈功壽那三個人的眼睛嗎?等他回到處裡的時候,您也在處裡了,還是您讓他先回家休息的,所以,從這一點可以斷定這件事不是他乾的。我知道,你會懷疑到他,或者想到他有可能,甚至想到我也會參與或者幫著他,因為我們有保安軍方麵的關係,魏蘭成是保安軍的情報處長,又是我們的學長。但是,處座,恰恰是因為這一點,這件事更不可能是錦之所為了。魏蘭成的為人您很清楚,這麼重大的事情他是斷不敢為的。”錢莎莎說完看著安九州,安九州也看著她好久才點了點頭說“你分析的很對,單從你的分析來看,翟新宇還是脫不了乾係了?”
錢莎莎沒有直接回答安九州的問題而是說了句“常言道家賊難防,這話一點不假,如果是我,我也會動心,這麼多的金子,試問有幾人能經得住這種誘惑呢?”
安九州眯起眼睛看著錢莎莎問“要是你在我的位置上,你下一步怎麼做?”
“很簡單,先把金子找到,如果找到了金子,所有的問號就都有了答案。反之,如果金子找不到了,那就隻能找人,而唯一和這個楊樹林說過話的就隻有翟新宇了。”錢莎莎說完便往樓下走,一邊走還一邊說“處座,我去幫他們了!”
安九州喊了一聲“給我盯住翟新宇!”
莊亞蝶和秦錦之兩個人站在車前看著前麵過往行人,莊亞蝶問道“我到現在都沒有看到沈站長和萬有福還有梁彤姝他們,你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
秦錦之一笑低聲說“被關在三樓呢!”
“啊!為什麼呀?我說嘛,今天來了我就感覺不對勁,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讓我跟你來這裡,到底查什麼呀?我看到不光是沈陽站的人,警察署,保安軍還有你們督察處的幾乎是傾巢出動了,到底什麼事?”
“什麼事?大事!”錢莎莎神不知鬼不覺站在了他們身後插言道。
二人一齊回身看到錢莎莎笑眯眯地站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
莊亞蝶自從上次抓了月亮事情被錢莎莎一頓數落之後,總是有點不願意和錢莎莎打照麵。在莊亞蝶的心裡總覺得自己有點虧欠這兩個人,上次的事情雖說沒有什麼收獲,到後來任重誠也沒有再來電話過問,算是不了了之了。可是,在莊亞蝶的心裡多少還是覺得在哪個地方有點不對勁。
錢莎莎看著他們問道“錦之,你昨晚回來的時候走的是文風路嗎?”
秦錦之點點頭說“是呀,那是最近的一條路了。”
“你經過之時有人設卡檢查嗎?”錢莎莎問。
“有啊,說是保安軍稽查處的。”秦錦之回答說。
“稽查處?不可能,稽查處這段時間一直在協助蘭成大哥做外圍事情呢,沒幾個人在城裡的,他們怎麼會出來設卡檢查呢?”莊亞蝶皺著眉頭問道。
錢莎莎點點頭“這就對了,亞蝶,他和你說了嗎?”錢莎莎說著指了指秦錦之。
莊亞蝶搖搖頭“你是說他嗎?他什麼
都沒告訴我,就是拉著我跟他出來說是檢查,檢查什麼我都不知道。”
“查黃金,我們安處長查到了一批黃金,昨晚上讓翟新宇把查到的黃金從奎山運回沈陽了,結果今天早上發現,昨晚運回來的黃金全變成石頭了,黃金被人掉了包換走了。”錢莎莎一口氣說完看著秦錦之問“你怎麼不跟亞蝶講呢?你應該告訴她,這時候了,你還瞞著乾什麼呀?全沈陽城都快知道了。”
莊亞蝶看了看秦錦之問“黃金是沈功壽的,所以安九州讓你抓了沈功壽他們?”
“我,我這也是奉命行事,我不做行嗎?他是處長,我.......”
“我就說嘛,你無緣無故拉著我出來說是檢查,檢查什麼你又不說,要不是莎莎趕來告訴我,我還傻乎乎地陪你站在這裝模作樣的查呢!這能查到什麼?這不是瞎耽誤功夫嗎?”莊亞蝶說完就要上車。
錢莎莎喊住她問“你去哪裡?”
“出城的路口,他們既然調了包就一定要想辦法把它運出去,隻有守住出城的各個路口,才能有機會抓到他們,這件事不用多想,一定是**乾的,彆人沒有這膽子也沒有這個實力。我想起來了,我前段時間抓的那幾個**沒準就是為這事來的呢,他們不就是來想運走一批東西嗎?很有可能就是這批黃金,現在我就去出城的路口守著。”莊亞蝶說完鑽進自己的車裡一溜煙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