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督查室大會議室裡,任重誠麵帶威嚴的坐在首位,沈功壽和廖凱坦分坐在他兩旁,安九州則坐在了廖凱坦的旁邊。
在座的人一齊把目光投向任重誠,任重誠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陳霄,陳霄便將手上的一個文件夾子遞給他。
任重誠慢慢打開文件夾道“國防部保密局及國防部二廳令.......”
眾人齊刷刷地站起來看著任重誠,任重誠擺擺手“都坐吧!”
待眾人坐下後,任重誠繼續念道“保密局原八處處長廖凱坦接任沈陽站站長,原沈陽站長沈功壽調至國防部二廳任特彆調查員,協助新任站長廖凱坦調查沈陽站遺留的相關問題。撤銷保密局派駐沈陽督察處安九州處長職務,降為副處長,由任重誠接任調查處處長。原沈陽站副站長莊亞蝶調至督察處任督察,原督察處顧夢白調任沈陽站副站長。”
當任重誠念完這一係列任免之後,第一個舉手拍巴掌就是沈功壽。沈功壽一邊拍著巴掌一邊說“局座英明,沈某人一定協助廖站長做好調查工作。還望廖站長和任處長以及安副處長多多關照。”沈功壽故意把副處長三個字說得特彆重,然後他看著安九州笑了笑。
安九州眯著眼睛看看沈功壽,然後轉向廖凱坦說“廖老弟那你可要受累了,也要小心小人作祟啊!”
廖凱坦笑了笑說“多謝安兄提醒。”
任重誠看看安九州問“九州,身體好些了嗎?我聽說你吐血了?這是怎麼搞的嗎?都驚動了局座了。局坐特彆交代我,讓我轉達他對你的問候,還希望你好好養好身體,處裡的事情嘛,你就暫時不要參與了,先回去養身體,等你身體養好了,再回來工作,我先替你代勞幾天。”
安九州看了看任重誠點了點頭說“重誠兄就多費心了,既然如此,那安某就先走一步,這身子骨呀還真是支撐不下去了。”
沒等任重誠說話,沈功壽搶先道“安兄,改日我一定登門看望你,回去好好休息,有事我也會及時向你通報的。”
安九州笑了笑“功壽,我已經是被貶之人了,你何必又要這般咄咄逼人呢?向我通報?通報什麼?你現在是國防部的調查大員,你想調查誰那是你的權利,何必要向我通報呢?這不是在耍笑安某嗎?”
“哪裡,哪裡,安兄多想了,我的意思是待我把黃金之事查明之後一定會向你講明情況的。”沈功壽說完看了看任重誠。
安九州沒有理會沈功壽,而是轉向廖凱坦道“廖老弟初來沈陽,改日安某身體稍好些,我設宴給廖老弟接風。”
廖凱坦一直默不作聲的看著眼前這三位軍銜和職位都比自己高的三人笑了笑對安九州說“安兄客氣了,廖某初來乍到,還要仰仗安兄多多關照呢。”
“行啦,各位客套話都不要多講了,我們各司其職,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吧,功壽在沈陽調查完還要回南京向局座彙報,所以呢,時間有限,而且我們還有好多要做和應該的做的事情都還沒有眉目,還是抓緊時間做點正事吧。我任某人來到沈陽做這個督察處長,可不是來做什麼和事老的,更不關心什麼金子房子的,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針對**展開一係列的抓捕和禁剿工作。”
任重誠的話讓安九州和沈功壽以及廖凱坦三人全都不說話了,其他在座的人也都把看熱鬨的眼神收了回來,各自低下頭去。
安九州站起身給任重誠敬了一個禮後剛要離去,任重誠突然開口問道“九州,那個翟新宇怎麼沒來參加會議呢?”
安九州略微一愣回答說“報告處座,屬下這段時間一直在家養病,處裡的事情過問的少,的確不曉得翟新宇現在在做什麼,至於他為什麼沒來參加會議,我更是不清楚了。”
“翟新宇可是黃金案的重要人證,他可不能......”
沒等沈功壽說完,韓雪楓站了起來道“翟督察已經好久沒來上班了,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我曾經去問過他的家人,可是他的家人也都不在,所以......”
沈功壽還要繼續往下說,任重誠看了他一眼沈功壽便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任重誠轉向韓雪楓道“你是韓秘書?”
“報告處座,我是韓雪楓,是安處長的秘書。”韓雪楓大聲說。
任重誠點點頭看向安九州道“來之前局座講過,要調翟新宇回南京去,他所負責的那一攤子暫時交由錦之來負責。那就儘快找到翟新宇,協助功壽把事情搞清楚,然後讓他和功壽一並回南京。”
安九州聳聳肩一笑“處座,我一個賦閒之人,您總不能讓我親自去找這個翟新宇吧?”
任重誠刹那間在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他扭頭看了一眼秦錦之,秦錦之急忙起身道“報告處座,屬下會協助韓秘書查找翟督察的下落。”
“哼,查個屁,恐怕早變成灰了!”沈功壽嘟囔了一句。
安九州冷眼看看他道“功壽這話裡有話啊?”
沈功壽呼的一下站起來看著安九州道“你自己做的事情難道你不清楚嗎?”
安九州皺起眉頭說“這話好像是我應該問你吧?你跑了一趟南京,不但屁事沒有,還搖身一變成了國防部二廳的調查員,你調查什麼?調查你自己還是調查我呢?那一噸黃金的去向我想隻有你心裡最清楚,萬有福為什麼會自殺?你心裡不清楚嗎?難道他真是自殺嗎?你不要把我當三歲孩子耍了。沈功壽,你記住了,欠下的債遲早是要還的。造的孽也是遲早要遭報應的。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其實那一噸黃金早就與你一同到了南京了吧?這一噸黃金上下打點完之後,剩下的也夠你下半輩子用的了。所以,現在才會堂而皇之的打著什麼狗屁國防部二廳調查員的旗號回來,你是想找一個替死鬼好為你把沒擦乾的屁股擦乾淨吧?這叫什麼?這就叫賊喊捉賊!”
“你放屁,我沈功壽一向是忠於領袖,忠於黨國,忠於局座的。倒是你來到沈陽之後,不把精力放在對付**上,反而暗地裡查這個,整那個,搞得沈陽站和督察處烏煙瘴氣,離心離德。你打著督察處處長的旗號,行使著你督察處長的權利,為自己謀私利,擴張自己的勢力,打壓沈陽站同僚,恨不得把我沈某一**打死。你巧取豪奪,把原本我要運往南京上繳國庫的一噸黃金搞得不翼而飛。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埋在我們身邊的臥底特工蠍子呢,是你把黃金拱手送給了**了吧?然後你又把翟新宇這個唯一知情人除掉滅口,這樣你就可以把一切事情推到一個連屍首都找不到的人身上了吧。”沈功壽越說越激動,他站起身來手插進褲兜裡握住了槍。
安九州哈哈一笑“沈功壽啊沈功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啊!那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走著瞧?瞧什麼,今天你不把翟新宇的下落講清楚,就彆想走出這個房間去!”沈功壽說著手指便打開了槍的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