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功壽回到自己家的時候,他的老婆肖君碧正站在門前張望著,看到沈功壽的車駛進院子來,肖君碧一溜小跑來到車前,伸手拉開車門。
沈功壽從車裡下來看著給他開門的肖君碧一笑“我沈某人又回來了。”
肖君碧笑著迎上來說“我就知道那個安算盤玩不過你。”
沈功壽伸手摟住肖君碧的肩頭說“夫人,這段時間是不是擔心了?”
肖君碧看看他臉色一變說“擔心?我擔心什麼?你肚子裡的那點花花腸子我最清楚了,南京那邊你早就打點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安九州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他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對手呢?我知道你遲早都會毫發無損的回來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更沒想到的是居然還做了國防部二廳的調查員,這簡直是荒唐至極!”
沈功壽眉頭一皺道“聽你說這話怎麼這麼彆扭?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說是不是?”
肖君碧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問道“你的人查得怎麼樣了?我們馨橙到底哪去了?這麼久了,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你說我怎麼跟她死去的作鵬交代呀?”
沈功壽看看她說“就是這件事讓我傷腦筋,這孩子能去哪兒呢?我派出去的人幾乎找遍了沈陽城,可是連她的影子都沒見過。唉!我正想跟你講呢,你說這要是我在沈陽的調查工作完事了,我們搬回南京去,到那時再找不到馨橙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一天找不到她,我就一天不走,一年找不到她,我就一年不走,我是不會把馨橙一個人扔在這裡的。”肖君碧說著眼圈泛起紅來。
“行了,行了,你不用這樣,我再安排人去找,你放心,在我們離開沈陽之前,我一定會把她找到的。”
肖君碧哼了一聲說“功壽,我要不是看在孩子份上我......唉,算啦,不說這些了,你還是抓緊時間安排人去找吧,馨橙要是再出事了,我可真就不會再跟你過下去了。”
沈功壽有些不耐煩地看看她“你總是這樣沒完沒了,我再說一遍,肖作鵬他們兩口子的死和我沒有關係,我也為他們的死感到難過。馨橙失蹤了,更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這裡麵一定有問題,或者說是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你要是遲遲不把這件事忘掉,還總是覺得這件事是我在背後指使,那,那你要是真的不想再過下去了,那你就走吧,我真的受不了你這種無休無止的猜忌和沒完沒了的盤問了。”
肖君碧愣了一下看著沈功壽,她心裡很清楚,自己這個時候要是真的離開沈功壽,彆說離開沈陽城了,恐怕連這個家門還沒邁出去,自己就得被沈功壽一槍打死。沈功壽是不會允許她活著離開沈家的。看著沈功壽那雙陰冷的眼睛,肖君碧知道自己應該稍微收斂一些自己對沈功壽的指責和猜忌了。
沈功壽看著突然不說話的肖君碧問“你怎麼了?”
肖君碧忙搖搖頭說“那你這次回來打算怎對付安九州呢?他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想要對付他,也不是易事。”
沈功壽微微一笑“我既然能回來,自然就有辦法對付他,你等著看吧,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肖君碧看著沈功壽一臉陰險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也為自己的前路有點擔心了。這麼多年的夫妻,肖君碧太了解眼前這個男人了,這是一個做事狠辣,心思縝密而又極具危險性的人。而安九州精於算計,行為詭秘,這兩個人的較量一定是一場異常激烈而又血腥的較量,關鍵是誰先掌握了先機,誰就會站在最有利的一邊。
任重誠看著坐在麵前的秦錦之和錢莎莎以及莊亞蝶三人笑了笑問道“你們三個人聚在一起不容易啊,未來有什麼打算?”
秦錦之瞄了一眼錢莎莎,錢莎莎便開口道“我們能有什麼打算呀?老師您來了,一切就都聽您指揮了
,您指到哪兒我們就跟著打到哪兒,您說怎麼走,我們就怎麼走唄。”
任重誠斜眼看看莊亞蝶,莊亞蝶看著他說“老師,學生認為現在的關鍵是找出內奸,弄清楚最近這一段時間發生的這一係列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我們從表麵上看是安九州和沈功壽的鬥法,其實他們都是被**給利用了。事情還要追溯到丁德利從北平回來時帶回來的那個人為什麼會在車站突然被殺?再就是那天在沈陽站裡突然襲擊我們的人,以及安九州查沒的那一噸黃金的去向,我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和**有著密切的聯係,說白了,這都是他們在背後搗的鬼。隻有揪出這個內奸,這些問題才能一一破解,從而也能化解安沈兩人之間的矛盾,讓他們真正能夠握手言和,擰成一股繩,從而把全部精力集中起來對付**。所以,我想先從丁德利帶回來的那個人在車站被殺一事查起,追根溯源,我相信一定會有水落石出那一天的。”
“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亞蝶,看來你還是下了功夫的。實話告訴你們,我來可不是看沈功壽和安九州他們兩人相互鬥法的,我是來徹底肅清**在東北的地下組織,徹底將他們在東北的諜報網撕碎,扯爛,我要讓他們知道知道我任重誠是乾什麼的。我既不是沈功壽,更不是安九州,我是他們的克星,是把他們送上斷頭台的人。亞蝶,你具體講一下,你打算怎麼做?”任重誠看著莊亞蝶問道。
莊亞蝶看了一眼秦錦之和錢莎莎,秦錦之忙說“老師,那你和亞蝶先說,我們先出去,等您叫我們,我們再回來。”
任重誠搖搖頭說“這裡沒有外人,亞蝶的話也不用避諱你們,何必要躲開呢?留下來一起聽聽。”
錢莎莎看了看莊亞蝶,她能感到莊亞蝶的眼神中是不願意她和秦錦之留下來聽她講的。錢莎莎索性一笑說“既然老師發話了,我們就默默地旁聽唄。”
任重誠點點頭看著秦錦之問“錦之,我聽說在你和莎莎離開重慶之前,八處的胡奎亮被人突然暗殺了,你知道這件事吧?”
任重誠的問題秦錦之早就料到了,隻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任重誠會突然問他。
秦錦之點點頭“知道,怎麼能不知道呢?他被殺的那天晚上我們還一起去了不夜天呢,對了,老師您不是也在嗎?”
任重誠眼睛看著秦錦之道“我走得早。”
“我們走的也早,您走後我們就走了,老胡一個人在哪兒,至於他幾點離開的,還真不清楚,不過我聽說他是不在回家的路上被人一槍斃命的。要說呀,這槍手也真夠厲害的,不但槍法準,最關鍵的是他把老胡的底摸得清清楚楚,這一定是熟悉老胡的人乾的。對了,老師,剛剛廖凱坦還找我呢,他說是老胡的一個手下乾的,我還跟他辯駁了一番呢。老胡那幫手下可沒有這個身手,所以,我不認為這是老胡手下乾的。”
“那你覺得會是誰呢?”任重誠問。
秦錦之搖搖頭“這不好說,八處那麼多人,這誰能看出來誰是**呢?再說了,老胡那天剛剛把三個**給槍斃了,說不定這就是**的複仇行動呢。”
“可是據我所知,那天是你親手斃了**譚思恒的,那**怎麼不找你報仇呢?”莊亞蝶突然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