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一直喝到夜半三更,看著趴在桌上嘴裡淌著口水的丁德利任重誠一笑“陳霄,你一會兒把他送回去。這個丁德利呀還真有點意思!”
秦錦之手搭在莊亞蝶肩上眯著眼睛看著她問蝶,來,我們再乾一杯,乾了這一杯......”
莊亞蝶看著他含含糊糊地問了句“錦之,你覺得誰會是蠍子呢?”
秦錦之拿酒杯放在嘴邊呡了一口酒道“愛誰是,誰是,反正隻要你我不是就行。老師心裡。。。心裡有數,你就彆跟著瞎操心了。”
“錦之,那你說說沈功壽的那些黃金會去了哪兒呢?”任重誠看著他問道。
秦錦之手上拿著酒杯,眼睛迷離,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那隻有沈功壽或者安九州知道了。我,我怎麼會知道呢?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鬼,到現在其實我也沒看出來他們這場鬥法誰輸誰贏呢?”
“哈哈,你倒是推得乾乾淨淨,把自己置身事外了。”
“老師,您這話說得讓我覺得有些不妥,不是我把自己置身事外,是安九州就沒想讓我參與到其中來。不錯,藏匿黃金的地方是我幫他找到的,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安九州就沒再讓我參與,那些黃金不翼而飛,我也覺得可惜。問題的關鍵是現在不僅僅是黃金不翼而飛了,就連翟新宇這一家大活人也都不翼而飛了。我覺得隻有找到翟新宇,這一切才能大白於天下。”
任重誠看著秦錦之笑了笑“錦之,看來你還沒喝多,腦子很清醒嘛。”
“我?這點酒就能把我灌倒了?笑話,我秦錦之從小是在酒壇子裡泡大的,說句不好聽的,我能喝多少,到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這麼說吧,我就不知道醉是個什麼滋味?哈哈!”
“你行了吧,你已經醉了,還吹什麼大牛啊!行啦,我們該回去了。”錢莎莎說著走過來攙起秦錦之。
任重誠便順水推舟的說“既然如錦之所言,那就由錦之負責去查這個翟新宇吧,無論死活,我都要見到他。這樣,錦之,我給你三天時間去找翟新宇,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邊。”
秦錦之一手摟著錢莎莎的腰另一手還拿著酒杯晃了晃衝著任重誠點點頭說“老師發話了,我敢不答應嘛!”
任重誠看看莊亞蝶,莊亞蝶起身過來和錢莎莎一起扶住秦錦之說“我送你們回去吧?”
秦錦之看著她笑了笑“好啊,你今晚就在我那兒住下,我那兒有地方住,哈哈!”
錢莎莎搖搖頭說“亞蝶,你還是送老師回去吧,我能行。”
莊亞蝶便說“也好,那我送你們下去。”於是莊亞蝶便和錢莎莎兩人扶著秦錦之下樓去了,魏蘭成見他們離去,這才看向任重誠剛要張嘴問,任重誠指了指拍在桌上呼呼大睡的丁德利,魏蘭成便閉上了嘴。
任重誠看了一眼陳霄,陳霄夠來一把拉起丁德利,將他扛在在肩上對任重誠說“我送他回去。”任重誠點點頭。
此刻房間裡隻剩下魏蘭成和任重誠兩個人,魏蘭成看著任重誠問“老師,您來沈陽不會也是為了那.......”
“那些黃金局座是誌在必得,但是我現在發現,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沈功壽這一招玩得好啊,他承認有這些黃金,但是黃金現在沒了,並不是在他手上沒的,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吧?沈功壽身邊的知情者都死了,唯一剩下一個梁彤姝,可是這個梁彤姝即便是自己死了也不會把沈功壽賣了的。那個張向輝是個悶葫蘆,從他嘴裡你也問不出什麼來。現在所有的問題都堆積到了安九州身上。翟新宇失蹤,黃金不翼而飛。沈功壽就會一口咬死是安九州私下裡做了手腳,私匿了這些黃金。”
“可是,老師您也很清楚,這明顯不是安九州所為,這是被**鑽了空子,利用沈功壽和安九州之間的矛盾從而來了個調包
計,輕而易舉的拿走了黃金。”魏蘭成說。
任重誠點點頭“我能看不出來嗎?但是問題的關鍵是沈功壽和安九州現在誰都不想承認他們這是被**利用了。即便是他們兩個心裡**一樣,但是嘴上誰都不承認。你想想啊,無論他們兩人中哪一個一旦承認了這件事是被**利用了,那麼就會被扯到**臥底上,就有通共嫌疑。有了通共嫌疑,這可就麻煩了,如果單單是因為黃金之事,總不至於死吧?可是要是一旦扣上一個通共的罪名,那後果可想而知了。”
魏蘭成點著頭說“我明白了,那麼老師下一步打算怎麼做呢?”
任重誠想了想說“彆急,先看看沈功壽和安九州接下來要怎麼繼續鬥下去。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儘快挖出這個內鬼,隻有找到這個內鬼,我們才能由被動走到主動這一方麵來。”
“亞蝶不是在那邊已經安排了一個........”
任重誠擺手製止了魏蘭成低聲說“我已經讓亞蝶聯係他了,他在那邊也會儘快幫我們找出這個藏在我們身邊的人。這件事僅限你我和亞蝶知道,千萬不可再有人知曉,知道的人越多,我們的貓頭鷹就越危險,你明白嗎?和貓頭鷹的所有聯絡從明天起都從你的情報處那邊發出,沈陽站和督察處不能再和貓頭鷹聯絡了。我之所以讓亞蝶來督察處的目的就是為了和你保持秘密聯絡,同時暗中查找蠍子。我隱約感覺這隻蠍子離我們越來越近了。另外,我還感覺這隻蠍子像是長了翅膀一樣,一會兒飛到這裡,一會兒又飛到那裡,讓人捉摸不透。”
魏蘭成看著他問“老師有沒有懷疑對象呢?”
任重誠看看他一笑“你呢?你有沒有懷疑對象?”
魏蘭成搖搖頭說“沈陽站死了兩個,走了一個,高升了一個,剩下三個,一個梁彤姝一個張向輝。要說這兩個人是蠍子,我不大認可。再就是剛剛喝得不省人事的丁德利,就他這德行也不大像。至於督察處嘛,顧夢白、韓雪楓那都是外派來的,韓雪楓是安九州的學生,這件事可能老師您也知道。翟新宇失蹤了,除此之外再還能有誰呢?那就剩下錢莎莎和錦之了,總不會在他們兩人中吧?所以,我一時還真不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任重誠聽完魏蘭成的話後點了點頭問“我聽說當初亞蝶抓了三個**,當時有一個是要開口講話的,結果被人一槍打死了。另一個被亞蝶當場斃了,剩下的那個被人家救回去了,有這事兒吧?”
魏蘭成點點頭“這和亞蝶沒有關係,這屬於突發事件,誰能想到那個**臥底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就開槍滅口啊?另外,僅剩的一個人被救走,這完全是安九州的責任,當時沈功壽不在站裡,亞蝶被安九州硬摁在了副站長的位置上,其實安九州就是想通過亞蝶來控製沈陽站。是安九州一手導演了那場戲,本以為可以張網以待,誰知道人家**識破了他的計謀,來了個聲東擊西,輕而易舉地救走了他們的人,還打傷了錢莎莎。亞蝶當初為這件事也很.......”
“你等等,等等,你剛才說**救人的時候錢莎莎也在場?”任重誠打斷魏蘭成的話問。
魏蘭成點點頭“是呀,是安九州讓他的副官孟曉潼把她帶到那裡去的。”
任重誠點著頭嘴裡嘟囔著“有點意思了。”
魏蘭成看看他問“老師,你總該不會是懷疑錢莎莎吧?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絕對的事情,萬事都是相對的,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地說不可能呢?”任重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