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急了吧?”秦錦之指著張向輝看著任重誠說“老師,我倒是覺得他很像蠍子,您不覺得嗎?”
聽秦錦之這麼一說,張向輝立刻看向安九州,安九州扭過頭去不敢直視張向輝的眼神。
廖凱坦看著他們慢條斯理的說道“張科長是我們沈陽站的人,既然牽扯到了這件事中,那就由我先把人帶走回去好好審查一下。任兄,您看呢?”
任重誠見廖凱坦給自己搭好了下坡路忙說“我同意,先把人帶回去再審吧!”說完他看看安九州,安九州點了點頭。
張向輝一聽剛要張嘴,孟曉潼上來伸手打了張向輝一巴掌吼道“有你說話的時候!”
秦錦之看看任重誠指了指月亮“老師,那月亮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
任重誠擺擺手,轉身出去了。
秦錦之看了看錢莎莎道“莎莎你先帶月亮回去,我送史密斯先生回銀行去。”
莊亞蝶急忙搶道“錦之,要不我去送他吧?”
“呦,不敢勞駕,還是我自己親自去送。”秦錦之冷冷的話語讓莊亞蝶感到萬般尷尬。她心裡清楚,自己在這個時候,隻能表現出不偏不倚的態度來,否則,秦錦之即便不講,錢莎莎那張嘴,在情急之下也會把她與魏蘭成的事情抖出來,一旦那樣,事情真就到了難以控製的程度了。
秦錦之和史密斯一齊走出來,錢莎莎則和莊亞蝶兩人陪著月亮跟在他們身後。
看著任重誠上車,秦錦之追上來敲了敲車窗,任重誠對陳霄說“不要理他,開車!”
秦錦之大聲喊著“老師,老師,您一定是聽信了讒言,等我回去再跟您解釋。”
看著任重誠的車開出稽查處的大門,秦錦之臉上浮起笑容,他拿出一支煙點上吐了個煙圈,看著煙圈在眼前慢慢升起逐漸擴大,秦錦之笑著道“人心啊!欲望啊!都不能太大了,太大了就會像這煙圈,漫漫地就把自己膨脹過頭了,也就完蛋了!”
“啪啪啪!”鄭新民在他身後拍著巴掌道“秦少真是語出驚人,太有哲理了!”
秦錦之回頭看看他一笑“我說得對吧?鄭處長!”
鄭新民豎起拇指道“非常準確,私欲膨脹,便會禍患無窮。”
這時,廖凱坦和孟曉潼以及安九州韓雪楓等推搡著張向輝走出來。
張向輝一見秦錦之就喊道“姓秦的,你太歹毒了,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哎呦呦,哎呦呦!你還好意思問我,我怎麼樣對你了?張向輝!要不是你昧著良心誣陷我們月亮,我才懶得管你們這些破事呢。沈功壽貪的那點東西,讓很多人都有已經成魔了,整日整夜的睡不著,都想著分一杯羹,都想從中大撈一把,你不是也一樣嗎?你替誰賣命呢?是他?還是他?還是剛走的任處長呢?”秦錦之說著指了指安九州和廖凱坦兩人。
廖凱坦一把推開他“秦少,你彆再胡鬨了,差不多就行了。”
“我胡鬨,我鬨什麼了?你們不抓月亮會有這些事情嗎?大家還是相安無事的各乾各的,可是呢,就有人閒不住,整完這個整那個,非得搞得雞犬不寧,他才覺得自己能亂中取勝,鬨中取靜,拿到他想拿到的那一份。廖站長,我敢保證,你回去好好問問你的電訊科長,他會給你一份令你意想不到的答案的!”秦錦之的話讓一旁的安九州感覺異常刺耳,他看看秦錦之本想張嘴,韓雪楓拉了一下他,安九州的喉結動了動忍下了這口氣。
秦錦之回身對史密斯說“走吧,大鼻子,我送你回去!”
史密斯衝著廖凱坦和安九州彎了一下腰後上了秦錦之的車。秦錦之上車後衝著錢莎莎和月亮他們擺擺手說“回去吧,我送完他就趕回去。”
看著秦錦之開車離去,安九州嘟囔了一句“什麼東西?”
廖凱坦看看他一笑“九州兄,這位秦少可不白給,今天你我還有他的老師不是都被他算計了嗎?”
安九州輕蔑地一笑“哼,跟我耍,他還嫩點。”
廖凱坦一撇嘴“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廖凱坦說完看著張向輝一笑“張科長,我們回去好好聊聊吧?”
張向輝轉向安九州,孟曉潼一把將他推到台階下說“回去之後,你自己最好講清楚,否則,安副處長也救不了你。”
張向輝理直氣壯地看著孟曉潼道“你讓我說什麼?難道你不清楚嗎?你裝什麼糊塗啊?”
安九州皺著眉頭對孟曉潼說“你跟他囉嗦什麼,帶他上車回去。”
鄭新民看著這幫人上車離去之後,他仰天大笑“一個個醜態百出,出儘了洋相,簡直丟黨國軍人的臉!”
錢莎莎和月亮坐在莊亞蝶的車裡,莊亞蝶通過後視鏡看見她們兩人全都閉著眼睛假寐,莊亞蝶笑了一下猛地一腳踩住刹車。
錢莎莎睜開眼睛問“亞蝶,到啦?”
“莎莎,我剛剛想起來,我還有點急事,我不能送你們回去了,這車借給你們,你把它開回去吧,我找個黃包車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