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還記得梁彤姝是死在哪裡嗎?”秦錦之看著廖凱坦問道。
廖凱坦看看他皺起眉頭“你這話裡有話呀?”
秦錦之一笑“我知道你們最近在查沒有出現在我婚禮上的人,我是想告訴那個張向輝那天可是沒來的......梁彤姝有那麼大的膽子嗎?敢把沈功壽貪的錢全部存到彙豐銀行去?這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她,或者是在幫她轉移那筆錢財。”
廖凱坦手摸著頭皮看著秦錦之驚訝地說“哎,對呀,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你婚禮那天這小子還真就沒來,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沒來嗎?對了,你剛才說,有人幫著梁彤姝轉移沈功壽的錢,你的意思是張向輝?”
“為什麼?這還用問嗎?自打我和莎莎來到沈陽之後,就和他沒什麼交集,幾乎是不講話的,我呢看不上他那個自視清高的樣子,人家也看不上我這種小人物,所以就很少來往了。除了這些,我也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原因了,總之,請柬我是派人給他送去了,至於他來不來那是人家的自由了。你要是問我是誰在暗中幫助梁彤姝,這我說不好,不過呢,起碼這個張向輝值得懷疑,他最近的行為真的有點詭異,需要推敲推敲。”秦錦之說著遞給廖凱坦一支煙。
“錦之,開飯了,請廖站長來餐廳吃飯吧!”錢莎莎在廚房裡喊著。
秦錦之掐滅煙蒂對廖凱坦說“老廖,我們去餐廳吃飯吧,莎莎那邊弄好了。”
廖凱坦點著頭起身湊近秦錦之說“你小子真行,能把個飛揚跋扈的錢莎莎訓成現在這種能進廚房的溫柔小媳婦,我服了你了!”
“我不是說了嘛,一物降一物!”秦錦之笑著推著他走進餐廳。
午夜時分,略帶醉意的廖凱坦被秦錦之送出大門來,看著他鑽進自己的車發動車子離去,秦錦之這才回身對錢莎莎說“放心,他沒事,這家夥的酒量我知道,這點酒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錢莎莎看看他“你倒是有點多了?”
秦錦之伸手搭在錢莎莎的肩頭說“我多了嗎?哈哈,我高興!”
“嗯,你是應該高興,目的達到了當然高興了。”錢莎莎看著扭頭看著他說。
秦錦之一機靈站住腳步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目的達到了?”
錢莎莎伸手挽住他笑著說“行了回屋去吧,外麵冷。”
“莫名其妙的,我都沒明白你話的意思。”秦錦之嘟囔著順水推舟也沒再深問便跟著錢莎莎回到屋裡。
月亮已經收拾好餐廳,秦錦之衝她使了個眼色說“月亮,早點休息吧,我喝多了,先上去睡了。”
“錦之哥,莎莎姐,那你們早點休息吧,我也回房間了。”
這一夜,秦錦之的確如錢莎莎所言,心裡踏實,睡得也踏實。
一大早,安九州進到自己的辦公室就看到韓雪楓早已經在辦公室裡等他了。
安九州拉著她坐在沙發上問“怎麼樣?他那邊有什麼發現嗎?那個叫傑克的人找到了嗎?”
韓雪楓搖搖頭說“沒有找到,估計是被人送出城去了。不過張向輝的確是發現了一些新情況,我這不一早就趕來跟您彙報來了嘛。”
安九州點著頭說“說說具體情況。”
“根據張向輝的調查,前後去彙豐銀行開保險箱的兩個女人經過銀行其他人的辨認,都沒能確定後一個女人是誰,現在看來隻能找到傑克才能揭開這個謎底了。後一個女人留在銀行的東西也早已經被取走了,沒留下任何線索。但是,張向輝還是找到了一張留有她簽名的存根底聯,目前我們隻能從這張簽名的底聯上找線索了。”韓雪楓說著遞上一張銀行存單的底聯。
安九州拿過去看了看對韓雪峰說“馬上找筆跡專家進行鑒定,這件事要秘密進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我已經安排了,您放心吧,有結果我馬上向您彙報。另外,處座,您看這件事要不要跟任處長那邊說一下呢?畢竟莊亞蝶也在暗中調查此事,一旦她.....”
“我會去跟他講的,你儘管去做你的事就行了。要是我們能先一步找到證據,揪出這個蠍子來,那麼他任重誠就隻能從哪來回哪去了。”安九州說著眯起眼睛。
韓雪楓起身道“那我去了?”
安九州看看她道“記住我的話,暗中進行,有消息馬上向我彙報。”
韓雪楓答應著打開門,正巧孟曉潼往裡進,韓雪楓和他相互看看點了點頭。
安九州看著進門的孟曉潼問“怎麼?有情況嗎?”
“處座,廖凱坦昨晚去了秦錦之家裡,兩個人喝酒喝到半夜廖凱坦才走的。至於他們說了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到現在,廖凱坦還沒來站裡呢。”
安九州一笑“廖凱坦去找秦錦之無非是想通過秦錦之的嘴裡探聽一點任重誠的情況,秦錦之是個滑頭,彆說他不知道,就算是他知道也不會輕易講給廖凱坦的。我倒是擔心這個廖凱坦被秦錦之和錢莎莎他們給利用了呢。”
“他們利用他做什麼呀?處座,您是不是一直都對秦錦之和錢莎莎這兩口子有懷疑呢?”孟曉潼問。
安九州看看他反問道“你覺得呢?難道你覺得秦錦之和錢莎莎沒有疑點?”
孟曉潼搖搖頭說“我,我到目前還沒看出來秦錦之有什麼疑點,當然,處座您的猜測或者說是判斷一定是有根據的,我相信您的推測。”
“但是,我們沒有證據,我要證據,隻有證據確鑿才能來佐證我的判斷,所以,我把你安排在沈陽站裡就是為了讓你在監視廖凱坦的時候挖出秦錦之身上存在的疑點,從而從側麵找相關證據來。廖凱坦是個極其陰損之人,他對秦錦之也一直持有懷疑之心,正好我們可利用這一點。”安九州說。
“這回我明白了,您為什麼要讓我監視廖凱坦,您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孟曉潼笑著說。
“小孟,恭維的話在我這沒有用,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你我來到沈陽後,就一直被沈功壽牽製,現在好不容易算是把沈功壽這棵大樹連根拔了。但是,我還是個副處長,隻要任重誠在沈陽一天,我們就不可能有所作為,你明白嗎?不管我們做什麼,都是在他的領導之下,上峰嘉獎也是要先嘉獎他的。”
“處座,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們必須敢在任重誠之前,找出真正的蠍子,讓任重誠知難而退回到南京去。”孟曉潼看著安九州說。
安九州點點頭道“所以,我們既要抓緊時間,又要不動聲色的去把事情做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這個神秘的蠍子。”
“我知道了,處座,那我先下去了,估計這會兒廖凱坦該來了。”
“你趕緊去吧,以後沒有重要事情不要上來找我,有事直接和雪楓講,讓她轉告我就可以了,有急事,我會找你。”
“我明白!”孟曉潼說完匆匆而去。
莊亞蝶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的這個黃頭發藍眼睛大鼻子的男人問“這裡麵有沒有你熟悉的?或者是見過的?”
大鼻子男人拿出眼鏡帶上,把桌上的照片一字排開一張張地看著。看了好一會兒,大鼻子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說“這個女人我見過,就是後來死在我們銀行裡的那個女人。”
莊亞蝶皺了一眉頭看著他說“你再仔細看看,除了這張,還有沒有見過的?哪怕是看著有點像的也可以。”
大鼻子男人抬眼看看她點了一下頭,把照片又重頭至尾看了一遍,最終他把眼神停在了兩張照片上。
一直在觀察他的莊亞蝶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隻見大鼻子男人的眼睛在桌上的兩張照片之間在徘徊,好像一副拿不準的樣子。
莊亞
蝶伸手拿起那兩張照片看了一眼,臉上露出笑容心中暗道“韓雪楓,月亮,看來就在你們中間了。”
莊亞蝶看著大鼻子男人問“是這兩個人嗎?”
大鼻子搖搖頭“我不確定,但是隱約有點似曾見過的感覺。”
莊亞蝶湊近他道“你一定要確定,這容不得半點含糊你明白嗎?”
大鼻子男人肩膀一聳看著莊亞蝶說“這位小姐,要不是亨得利先生給我電話,我是不會幫你的,對不起,我隻能辨認到這種程度了,我還有事,不能再陪你在這看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