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怎麼能這樣說呢。
他抓著自己手竟然有些無措,眼睫飛速的眨動了兩下,不敢接話。
謝棄雲好像隻是隨口一說,忽然笑了一聲,伸手彈在了殷鶴手背上。一道無形的靈光閃過,隨著手背上冰寒覆蓋霎時間剛才困擾他的酸軟便一點一點地不見了。
隻是卻又有另一種不自在困住了殷鶴。
係統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啊?心裡抓耳撓腮的難受,他恨不得直接抓住對方問清楚,可是又不能,這時候隻能紅著耳朵克製著心跳。
糟糕,不能再跳了,再跳就被發現了。
殷鶴!
不能這麼容易想多!
他深吸了口氣,隻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這特殊的體質影響的,所以才那麼容易被引動心神。這時候握著書冊,假裝自己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之後開口。
“差點忘了,《道經述要》陳長老讓我今天下午交上去,時間快到了我就先走了。”
“等回來再和係統先生道謝。”
他一切正常的站起身來,恍若剛才失常的心跳不存在一樣,拿著書冊便推開了門打算出去。
謝棄雲挑了挑眉倒是沒說什麼,隻是神色平靜應了一聲,卻叫殷鶴差點有些沒繃住,好在及時默念清心經才忍住。
外麵的天色已經徹底暗淡了下來,在太陽落山後隻是短短一段時間這時候竟然有些起風了,沒過多久還下起了雨。
殷鶴走到一半路時忍不住抬眼無語了會兒這倒黴天氣,才不情不願地從乾坤袋裡拿出了把傘撐著。
第一要緊的就是護住他手裡的冊子,可千萬不能被淋濕了,要不然他和係統先生一整天的功夫就白費了!
秦鏡之下山時就看到了在亭子裡撐傘的殷鶴,紅衣劍修臉色惱怒,也不知道是在和什麼慪氣,看著居然有幾分……可愛。
那股分出他心神的感覺又再次浮現,秦鏡之皺了一下眉,撐著傘走了過去。
“殷師弟來了。”
殷鶴:“嗯。”
“我來交《道經述要》。”
秦鏡之本就是來接殷鶴的,在等了半天見殷鶴還沒過來之後就下了祁明峰,剛好在山腰遇見對方,此時提醒道:
“陳長老馬上就要出門了,殷師弟和我來吧。”
殷鶴點了點頭,抱著冊子出了涼亭,隻是剛一出來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
微微低啞的聲音響起又有些軟意。
殷鶴揉了一下鼻尖,這該死的什麼先天陰母體質,下個雨他都要有反應,還能不能更弱雞一點!
他黑著臉麵無表情,秦鏡之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他一眼,見殷鶴麵色不善沉默了一下倒也沒有說什麼。
一直到一路帶著他走到陳長老的靜室時秦鏡之才道:“這幾日問藥穀的葛穀主在山上,殷師弟若是身體有什麼不適的話可以去找葛穀主看看。”
殷鶴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奇怪這家夥怎麼這麼關心他了?不過或許他可以理解為秦鏡之又在諷刺他身體差,不像個劍修?
因為有前車之鑒,殷鶴頓時就冷笑了一聲:“大師兄管好自己就好,我就不勞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