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鏡之並不遲鈍,知道殷鶴這是因為之前被他看到忽然掉眼淚的事情耿耿於懷,這時候便惱羞成怒了。本來是還想要說什麼的,此時隻是淡淡道:“師兄弟之間互相關心本就正常,殷師弟不必多心。”
被冠冕堂皇的話一口氣噎住,殷鶴冷哼了一聲,在走進去時撞過秦鏡之肩膀,不屑低語。
“假惺惺,從前怎麼沒見你那麼關心。”
一句話,卻叫秦鏡之微頓了一下,臉上的從容鎮定霎時不見,下意識地垂下了眼。
殷鶴沒有回頭看自然也不知道秦鏡之的表情。這時候進了靜室之後敲了敲門,便徑直走了過去。
陳長老忙了半天才看到殷鶴過來:“殷師侄來了?這些《述要》裡就差你的了。”
“寫的如何了。”
殷鶴伸手遞了過去,表麵上淡定心裡卻不自覺祈禱。
一定要通過,一定要通過,再不通過他就……他想了半天也不想到再不通過他能做什麼,隻能撇了撇嘴。
陳長老低頭翻開一頁來親自查看,本來隻是當做弟子的筆記一樣隨時準備查缺補漏的,畢竟前麵交上來的幾冊述要都是如此,就連秦鏡之也改了一些。隻是沒想到殷鶴寫的卻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樣,陳長老乍然一看這道經體係差點以為是劍尊本人寫的。愣了一下之後又仔細看了會兒,發現和劍尊的還是有些區彆的。
殷鶴的道經劍意更加……自由一些,而尊上的卻仿若無法逾越的道本身。
他越看越認真,時間慢慢過去竟然不自覺的沉浸在了其中,殷鶴本來是很忐忑的等著的。但是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他抽了抽嘴角乾脆拉了個凳子在麵前坐著。
陳長老也不介意,他在弟子中一向隨和隻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都不會在意。
殷鶴撐著手,看的都快要打瞌睡了。
“有那麼認真嗎?”心裡不自覺的嘀咕了句。
謝棄雲瞥了眼沒有說話。
而陳長老在看完最後一點之後才舒了口氣:“殷師侄這《道經述要》寫的真好啊!”
他很少如此直白的誇讚弟子,隻是殷鶴這個卻由不得他不誇,確實是不錯。對道法理解如此透徹,難怪殷師侄短短不到一年時間修為便進階如此之快,有這樣的基礎叫人也不難理解了。
殷鶴本來以為陳長老多少還會問幾句的,畢竟其他人都是一樣,沒想到直接就被誇了,這時候還懵了一下。
陳長老握著《道經述要》邊回憶邊不住點頭:“不錯不錯,當為老夫看過的最佳心得了。”
“可見殷師侄是下了苦功夫的。”
一覺睡到今天中午才加緊改了半天的殷鶴:……
饒是他臉皮厚,這時候難得也有些心虛:“隻是隨便寫寫而已,長老過獎了。”
“那個,這是通過了的意思?”他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問。
陳長老失笑點了點頭:“當然,這樣的述要不通過也難以服眾,殷師侄就放心吧。”
看殷鶴擔心,陳長老不由感慨:“聽藏書閣的老王說殷師侄最近在研讀劍尊的《劍典》,難怪行文風格與尊上十分相似,剛才乍然一見我也嚇了一跳,想必尊上見了也定會欣慰的。”
殷鶴眨了眨眼,沒想到這風格還真的和劍尊一樣,頓時有些驚歎係統先生的模仿能力。這都能仿照出來,這也太萬能了吧。
他連忙裝傻笑了兩聲,和陳長老寒暄了幾句就告辭:“我看陳長老這會兒在忙,既然通過了那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
陳長老確實在忙等一會兒還要出門一趟,這時候便也壓下了談性,笑著擺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