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著急吧?
這裡離道場也不遠啊,吃個早飯過去剛剛好。不過被吵醒他這時候也睡不著了,見文陸盯著他恨不得替他穿衣服,這時候隻得懶散地轉過身去擺手:
“你坐在外麵等一等。”
“我去換個衣服。”
房間的門“啪”的一下又被關上,文陸隻好坐了下來,隻是卻無心欣賞春日小院裡的玉蘭花,過了一會兒就時不時的抬頭算一次時間。心裡忍不住吐槽:他還以為這段時間殷鶴能靠譜點兒呢,沒想到還是這麼不靠譜。
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居然一點兒也不重視,簡直不像話!
隻是即使是再著急,文陸也不能闖進去,隻能壓下焦躁在院子裡等著。
殷鶴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又給自己上了一個清潔術,才換上懸劍峰統一的弟子道袍。
天知道這東西他有多久沒穿了,習慣了往常自己一直穿著一襲紅衣的殷鶴換上這種玄色的正式衣服還有些不適應,對著鏡子左右看了半天。
在文陸實在催促的受不了了,差點忍不住又催促時才推開門出來。
“走吧。”
文陸點了點頭剛要轉身卻忽然回過頭來,上下將殷鶴打量了一遍,發現問題。
“等等,你沒束發。”
殷鶴:……
還要這麼麻煩?他往常就是隨意一綁的。
兩人對視了半天,殷鶴隻好抽了抽嘴角。
“我乾坤袋裡有發冠,到時候過去戴。”
文陸雖然有些將信將疑,但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和其他去輔助今天也講道的同門們的執法堂師兄弟通知了一聲,兩人這才往道場趕。
殷鶴其實根本不會束發,剛才就是忽悠文陸的而已,這時候邊走才邊在記憶裡搜尋之前看過的人束發的場景,心裡嘀咕著:“不就是講場道嗎,以前怎麼沒見規矩這麼多。”
謝棄雲聽見他聲音,目光望了下來。他對束發其實並不在意,衣冠隻要整潔就可以。不過峰內的規矩確實多了些。
謝棄雲微微想著。看著殷鶴到了道場,往在靜室之中去。
陳長老正著外麵安排著,殷鶴鬼鬼祟祟地偷瞄了眼鏡子,取出發冠來準備隨意弄在頭上。隻是他到底不嫻熟,幾次都戴的歪歪扭扭的,看起來還不如頭發綁起來正常。
鼓搗了半天殷鶴手都酸了,不由泄氣地一把將發冠拿了下來。
“什麼東西啊。”
“一點兒不好戴。”
他正想著要是他就這麼綁著頭發出去會不會有人和文陸那個細節怪一樣發現,這時候就聽到了耳邊的聲音,像是有些無奈一樣。
“不是這樣。”
緊接著殷鶴長睫顫抖,就感覺到了一隻手落在了他發間。
蒼白的手指穿梭在鴉黑烏發之中,莫名有種驚人的褻瀆感。
殷鶴心頭一跳,看不見係統先生的臉,隻能看到對方的手,此時隻見那隻手自然的拿起發冠,隨著頭發束進去一個正常的道冠就戴好了。
殷鶴剛剛眨了下眼,那隻手便已經收回,外麵陳長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殷師侄準備好了嗎?”
“我聽文陸說你沒戴道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