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室的門被推開,陳長老看到殷鶴頭上穿戴正常後點了點頭。
“殷師侄這手藝倒是不錯。我本來還打算叫人幫你。”他隨口誇讚,卻叫殷鶴瞬時僵.硬.了一下有些尷尬。
這可不是他的手藝,分明是係統先生的……
不過係統先生居然連這個也會。他心頭跳了跳,不自覺的摸了摸頭上的蓮花冠,眼神微妙。
係統先生平日裡也是這樣束冠的嗎?
他神思飛出去了一些,又想到一件事,在心裡悄悄道:“在世家中往常都是家中長輩替小輩束冠的。”
他成年那年也束過一次冠,隻是卻和剛才有些不一樣。
“如果可以,要是係統先生那時候就替我加冠好了。”他不自覺的嘀咕,聲音卻叫謝棄雲頓了一下。
替他加冠……喉頭微微滾了滾,他收緊了手,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道殷鶴明不明白他的意思。
空氣中寂靜了一瞬,謝棄雲壓下心頭浮動,看著殷鶴又抬起了頭,和陳長老確認起了時間。
早上來聽道的弟子陸陸續續的都已經到了,問道場上蒲團擺放在地上,在清晨的第一道鐘聲響起時殷鶴深吸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道經走了出去。
外麵的弟子們安靜坐著,看到殷鶴出來之後都站起身來互相行了一道禮,在上首的人也回禮之後,這才開始。
殷鶴昨天模擬練習了一天,本來還有點緊張的,結果在站上去之後心神卻漸漸放鬆了下來。
“劍道與萬千大道都一樣。不過我修煉的是生機劍道,今日便來講生機,有不足之處與諸位在此共同探討。”
“萬物皆有生機,天道之下亦有脈絡。”
清朗的聲音娓娓道來,開始簡單將生機解釋了一遍,又漸漸深入。
殷鶴心神微微晃動,一想到是係統先生此時在看著,仿佛也被帶入到了往常被教導劍道的過程中,心中竟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隨著殷鶴的話,大家聽得愈發嚴肅端坐了起來。
謝棄雲和幾位長老站在道場之外,隔著雲霧看著場內的青年劍修朗聲叩問,這時候腳步停了下來。
“尊上?”
陳長老抬起頭來心下微緊,心想幸好他讓大家都認真準備了,不然今日這麼大的機緣恐怕就要錯過了。
不過殷師侄講的真好啊,他側耳聽著,也忍不住的點了點頭。
謝棄雲神色平靜,身後的幾位長老沒能從尊上的表情中看出什麼,聽到殷鶴講道內容後卻都有些驚訝:“殷師侄這一年倒是變化頗大。不愧是尊上弟子,竟和尊上相承了同一條劍道。”
隻是分岔處略微有所不同,這也正常,畢竟劍道代表各人性格也不可能完全一致,隻是如此類同也叫人有些驚訝了。
畢竟眾所周知,劍尊成道這一條路是最難走的……也不知道尊上會不會指導殷師侄。
眾人目光都看了過去,謝棄雲沒有回應他們的猜測,隻是道:“我這幾日不回主峰。”
“安排一處住處吧。”
“是。”
在冷淡的聲音響起時,陳長老他們立刻回過神來低頭應是,隻是心中卻震驚:尊上這是什麼意思?
交談的聲音並沒有傳到正在認真講道的殷鶴耳朵中,謝棄雲吩咐之後沒有離開而是繼續隔著很遠聽著,叫眾人此時不由有些疑惑:難道尊上是對今日殷師侄這場講道十分滿意?
謝棄雲神色莫名看著場內的人,耳邊的道經即使是已經聽了很多次也沒有不耐煩,一直在殷鶴講完全場之後,他才微微頷首。
殷鶴不知道外麵的注視,畢竟外麵無論是劍尊還是陳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