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娘和孩子睡了一下午,醒來夕陽的橘黃色霞光灑滿了院子,她抱著孩子站在院中,看遠處的霞光萬丈看得入迷,突然身後一聲狼嚎。
杜英娘狂喜的轉過身,入目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毛毛:“毛毛!”
要不是懷裡還抱著兒子,杜英娘真想奔上去抱住它,說到兒子,她蹲下把孩子給毛毛看。
“毛毛你看!”
毛毛在孩子身上嗅來嗅去,又看著肚子小了很多的杜英娘,很快明白過來,它低聲輕吼一聲,算是認識了這個小主人。
“毛毛你這麼久去哪裡了?”杜英娘上下打量,毛毛瘦了很多,皮毛也沒有光澤。
“我來抱孩子吧。”陳遠山接過兒子,讓杜英娘和毛毛好好抱一下。
陳遠山則抱著兒子去看蠟蟲出殼了沒,杜英娘正在幫毛毛把打結的毛發打散,慌慌張張的陳遠山跑了過來:“蠟蟲出殼了。”
杜英娘也好奇這麼神奇的蟲子長什麼樣,便帶著毛毛一起去看。
隻見那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的小蟲從葉包裡爬了出來,找了嫩葉便開始啃食。
“這也看不出有蠟?”杜英娘看來看去,這麼小的蟲子吃的又是樹葉,怎麼能生出可以點火的蠟。
“這還小,等長大了就有蠟了。”陳遠山看這些蠟蟲幾乎都孵了出來,讓他有些發愁的是天氣越來越冷,不知道這些蟲子能不能熬過去。
“我去找些乾草,若是天冷了可以蓋一下。”隻能想到用老辦法,人冷了能用乾草做被,想來這蠟蟲也是一樣。
杜英娘抱過兒子,小樂聞到母親的味道哼哼唧唧的哭起來。
“毛毛,我們走。”陳遠山叫上毛毛,他今日砍柴的時候看到我幾個野兔洞,有毛毛幫忙,有七八成能抓住那些兔子。
杜英娘哄完了孩子,陳遠山抱著乾草,毛毛口裡叨著一隻肥壯的野兔回來了。
“英娘,快來看看。”陳遠山把乾草放下,扒拉出來給杜英娘看,裡麵是幾隻沒有睜眼的野兔。
“這附近還有野兔?”杜英娘放下兒子,欣喜的抱起這些小兔,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這些野外的小家夥了,自從那次大地動,死傷無數野獸,兔子也銷聲匿跡。
“這小東西生的多,一年可以生兩次。”陳遠山說罷拿下毛毛口中的野兔,那野兔離了狼口,渾身立即蹦躂起來。
“還是活的?”杜英娘看這好像是母兔。
陳遠山把他們提進去小房:“先把它們關進那間小房,等明日有空再給它們造個籠子。”
“那毛毛?”杜英娘看著被關起來的兔子,毛毛看起來像是餓了幾日。
“這一洞裡有三四隻大兔子,它吃飽了。”陳遠山不得不佩服毛毛,他得布置許多陷阱可能還不一定能抓住,毛毛一個閃電飛撲就是一隻。
“我去做飯,順便燒水給毛毛洗一洗。”
陳遠山說罷便去了廚房,不單是毛毛,他也跑出了一身汗。
陳遠山先讓杜英娘母子洗澡,他給毛毛洗澡後弄得全身濕透,這下不洗也不成。
這麼多人洗好已經月上高空,毛毛找到了家,安心的窩在孩子的小搖籃旁睡去。
杜英娘剛剛洗了頭發,還沒乾,正用梳子一下一下慢慢的梳,發梢上的水珠打濕了剛換上的乾淨衣服,胸前顏色暗沉,陳遠山眸子隨著也沉了沉。
“你洗好了,快幫我擦一擦。”杜英娘看見陳遠山倚在門口看她,腳趾用力抓了一下,嗔道朝他遞出棉布。
“好。”陳遠山雙腿像綁了石塊,沉重的挪過去,靠近了,杜英娘身上那股奶香和澡豆子香混合成另外一種甜膩的香氣,直鑽他胸腔。
杜英娘疑惑的轉頭回望丈夫,叫他幫她擦頭發,等了大半天還不見他動手。
“我,我這就擦。”陳遠山望著妻子大了一圈的起伏看得呆了,忘了自己站在這裡做什麼,妻子似怪不怪的眼神喚醒他,手忙腳亂的擦頭發。
“好了,早點歇息吧。”陳遠山擦好後不敢再看,要去吹了燭火,睡著了就不會亂想。
“你很久沒有抱抱我了。”杜英娘拉住了他,說是讓他抱,卻微微撅起粉唇似邀請他。
已經不是毛頭小子的陳遠山難耐的吞咽下口水:“你身子…”
“你抱不抱?”
“抱!”
陳遠山輕鬆抱起妻子,從知杜英娘懷有身孕後他們還不曾這麼親密過,他咬緊牙關克製住身體裡叫囂的衝動,把人抱起來放在床榻上。
起身要離開,杜英一把拉住他領口,天翻地覆,他一下仰躺在床榻上,嗡動著嘴還未開口,溫熱柔軟的唇便貼了上來。
“你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