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楊崢衣服一脫,露出橫豎密布,滿是痂殼的後背,其中還夾雜著少許衣物碎片的痕跡,顯然是衣物和血痂凝結在了一塊。
“嘶!”在場圍觀的群眾見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楊崢趴伏在地上,讓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個清楚,隨著楊崢的動作,其間還有血痂迸裂,有鮮血冒出。
看的在場群眾不禁心中都對楊崢起了同情之心,甚至有人對王革怒目而視,王革老臉微紅,不過旋即恢複,麵露驚訝,隻做不知。
“大人,學生被施了重刑,昏死過去,等到再醒來時,已是在大牢之中。”
“之後,那上官又來牢中威脅學生,那上官偽造了一份海捕文書,要將學生的寡母以殺人主謀之名逮捕,隻要學生低頭認罪,他便收回這份文書,如若學生不從,他便會用印發往睦州。”
說著楊崢從那被脫下的囚服中掏出一份紙張,遞了出去。
“大人,請看,這便是那上官所書知會睦州的海捕文書。”
早有禁軍上前取了呈給三位大人。
周三畏拿過看了一眼,遞給王雲、王黼二人。
王雲看了直接拍案而起,怒罵一句“賊子敢耳!”
“咳咳!”王黼咳嗽兩聲,王雲方知自己失態,眼睛冷冷的掃了一眼一旁站著的開封府尹王革,將頭扭向了一邊。
“王府尹,這你如何解釋?”周三畏開聲化解了場上的尷尬。
王革接過那文書掃了一眼,“這文書也未用印,誰知道是不是楊崢偽造的。”
楊崢聞言不覺嘴角一揚,仿佛早已料到一般。
“就知道大人會這麼說。”
楊崢再次俯身,在囚服中掏摸一陣,再次摸出一份文書來。
“諸位大人,那這份用了印的斬立決,總不能是學生偽造的吧。學生也是讀過大宋律例的,鬥膽問一句,開封府什麼時候能夠判斬立決了?”
禁軍再次接過呈上。
這一次周三畏都變了臉色,結果令書一看,頓時勃然大怒,將那令書丟到王革麵前,“府尹大人,解釋一下吧,本官也很想知道,開封府什麼時候開始搶我大理寺的活了?”
王革一時語塞,心中惱怒,此時隻想口吐芬芳,要是張判官在此,王革準保叫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諸位大人,此事……此事可能是下麵某個臨時工乾的,而且這與本案無關,開封府其實已掌握了確鑿證據,證明這楊崢就是刺殺朝廷命官。”
“臨時工?”
難怪後世總是臨時工背鍋,感情這根子是打這一千多年前來的啊。
楊崢看著王革睜著眼睛說瞎話,那無恥的樣子比起後世甩鍋的大拿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楊崢這才知道自己當年冤枉了那些大拿們,原來臨時工是有悠久的曆史傳承的,論功力,此時王革絕對可以稱得上祖師。
“王府尹,敢情您這個臨時工是從我大理寺挖過去的?”
周三畏卻有些不依不饒,還在糾結開封府越權搶大理寺活的事,一副要跟王革好好將這事掰扯清楚的架勢。
王革老臉一黑,對周三畏也是頗為不爽,這事他可沒法解釋。這都已經甩出臨時工了,你還要我怎麼解釋?
王黼看出了現場氣氛的尷尬,趕忙出來打圓場,“周大人,想來王府尹也是被人蒙騙,莫要再糾結於此,我們還是先把這案子審清楚,官家可還在上麵看著呢。”
周三畏聞言隻能瞪了王革一眼,負氣的冷哼一聲,倒也不再窮住不舍。
“楊崢,開封府指你刺殺縣尉劉鵬,造作局督監朱勔,證據確鑿,你可有辯解?”王黼見此隻得主動問起了案情。
“大人,你可看了開封府的卷宗?”
“學生若是沒記錯的話,卷宗所載指學生於五月初三和七月初二,分彆刺殺清溪縣縣尉劉鵬劉大人和杭州造作局督監朱勔朱大人,可對?”
王黼看了一眼手中的卷宗,點了點頭。
“大人,五月初三,學生被家母禁足家中,閉門苦讀,未曾出門,家中清溪縣城距離學生的家,需有半日路程,學生不可能出現在縣城中殺人,家母與家中老仆皆可作證。”
“七月初二,學生於巳時二刻入杭州城,而朱大人被刺之事發生在同一時間,從時間上學生根本來不及作案,學生總不能站在杭州城的城門口便能射中城內的朱大人吧,這點守城兵士可以為證。”
“所以,不論是縣尉劉鵬,還是督監朱勔,學生均沒有作案時間,也有不在場證明,還請大人明鑒。”
楊崢開口擺事實,講道理,為自己辯護道,。
“如此。”王黼聽後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王革,“王府尹,方才你說開封府證據確鑿,不知是何證據?”
王革聽到王黼問話,便將早已準備好的話語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