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不過羅陽臨走的話語,也激起了何栗幾人的興趣。
原本幾人不過是來喝喝花酒,放鬆放鬆,可是此時聽說此處都是京中才子,一會要比拚詞賦,頓時都起了鬥誌。
尤其是這次省試,他們的排名都進了前十,給了他們莫大的信心,自是覺得自己才是人中龍鳳,還有誰能比自己強。就算是何栗、馬守、傅中行、秦檜幾人之間,也其實未必心服。
所以,此時,心裡都是摩拳擦掌,暗暗琢磨,一會定要作一首好詞賦,將旁人比下去,若是能將何栗比下去,那豈不是說明自己比省元還要厲害?
更何況,今晚求詞的是汴京頭號花魁李師師,雖然他們都沒見過李師師真容,但是不妨礙他們都想成為李師師的入幕之賓。
能夠在這麼多人麵前,被李師師選中,那得是多大的榮耀?
這牛逼,能吹一輩子。
就算原本沒有想法,此時也被激起了想法。
真男人,永遠不能再女人麵前說不行。
所以,此時四人眼中精光直冒,摩拳擦掌。
就連楊崢,也被這般氣氛感染,有些躍躍欲試。
就在這個時候,場中光線忽然一暗,在場所有人不由停下了說話,朝四處打量。
緊接著就見一個身影緩緩沿著二樓樓梯逐級走下,腳踩一雙金鳳鉤花鞋,腳步輕盈優雅,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身影身上,望著她的步履,每一步都似踏在各人心上,讓人心臟隨之跳動。
等待下得階梯,在舞台中央站定,眾人這才看清來人。
那人上套一件天青色團花藤紋素麵圓領小衣,流雲薄衫,腰間逶迤拖地暗花黃玫瑰紋樣羅裙,身披石藍底掐牙鑲邊繁花薄紗玉錦。順滑的批肩長發,頭綰風流彆致驚鵠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著掐花嫦娥奔月釵,腰係宮絛,上麵掛著一個扣合如意堆繡香囊。
整個人亭亭如立,清新自然,給人一種仙女臨凡之感。
隻是臉上帶著一隻金鳳麵具,遮擋住了眉眼,讓人看不真切。
隻見來人朱唇輕啟,婉轉輕靈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奴家,李師師,見過諸位賓客。”
李師師?李師師!
大宋第一名妓,連官家都為其傾倒,成為其入幕之賓的李師師?
也難怪她要以麵具遮臉。
不過這樣似乎更是讓人想要一睹真容,就連楊崢也很想知道那麵具下到底是怎樣一副美麗的麵容。
所以這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魯迅彆又說是我說的,我沒說過。
“師師今日請諸位賢才來此,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那嬌柔的聲音聽在在場眾人耳中讓人心中一軟,隻怕接下來不管她求什麼,都會不顧一切的為她去做到。
上刀山下火海,九天攬月,五洋捉鱉,但凡能做到的,還是做不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師師小姐但說無妨。”
“師師小姐,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場中立刻想起了此起彼伏的聲音,幾個剛才還是衣冠楚楚的儒生,轉眼變成了滿眼瘋狂的迷兄迷弟。
李師師嘴角輕揚,等到這陣陣高呼聲慢慢靜了下去,這才再次紅唇輕啟“我知在座各位賓客都是大宋才子,文采斐然,師師近日新譜一曲,隻是苦無良詞相配,因此,近日想向諸位求一妙詞。”
“若是誰人能夠幫師師填上,師師已在雅間備好酒水,為其獨奏一曲,以為酬謝。”
李師師的話音剛落,場上頓時哄鬨起來,人人眼中放光,能夠跟李師師獨處的機會,那可是拿錢也買不來的。
李師師自奪花魁一來,還沒有見誰能成為李師師的入幕之賓,一親芳澤,不論權貴還是富豪。
如今李師師親自開口給機會,其吸引力之大,立刻炸翻全場。
隻是這為曲配詞當真是有些難度,通常隻有為詞配曲的,何曾見過為曲配詞的?李師師這個要求其實也是有些強人鎖男。
這個年代,通常都是對著相應的詞牌來作曲,曲是現成,隻要詞是按照詞牌來填的,那就能配上。
像是蘇東坡、柳三變那般,當年都是被各家青樓小姐追著求詞,然後對應著詞牌為其配曲吟唱。
可是今日,李師師居然是調了個,為曲求詞。
這隻能說明李師師確實大牌,讓人隻能順著她的意思來。
“師師小姐,卻不是是何曲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