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老鴇子也是動作迅速,一見出了人命,知道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承擔,趕忙喊人去報了官。
等到這邊兩邊廂就要開戰的時候,官差也到了。
一見官差,羅陽的弟弟們儘皆化作苦主,拉著官差一頓哭訴。
何栗這邊幾人,這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頓時也是慌了神。
彆看這幾人日後也是朝廷重臣,甚至何栗、秦檜日後都將是大宋宰相,可是此時都不過是二十來歲,未經過多少事的大小夥子,此時遇上人命官司,頓時如無頭蒼蠅,也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開封府來的官差畢竟隻是普通差役,聽了苦主的訴訟,一麵命人封鎖現場,一麵也不管到底誰是凶手,誰是苦主,將一眾人都都先帶回去再說,自有上官處置。
楊崢聽完方貌所說,對事情大概有了了解。
他從心裡不認為這事是何栗做的,僅從性格上來講,何栗就不是能夠下得去手殺人的人,更何況以何栗的頭腦,也絕不至於作出如此不智之舉。
你要說兩人當場鬥毆,何栗失手將對方打死,那還有些許可能,可要說事後殺人,這事何栗絕對做不出來。
“十四,走,我們去鶯燕樓看看。”楊崢思索了一下,喊了方貌一聲。
此時大白天的,錄事街上安安靜靜,關門閉戶,一副蕭條景象,與其夜晚的熱鬨非凡當真是大相徑庭。
楊崢和方貌二人心中有事,腳步很快,片刻見便已到了鶯燕樓。
此時鶯燕樓大門緊閉,方貌上前敲了敲門,良久方有小廝拉開門縫,小心的露出腦袋,看到門口站著的楊崢二人,輕聲道了句“得罪,客官,小店今日有事,暫不營業。”
方貌可不管這個,直接推了一把,擋在門口的小廝不防,被推了個踉蹌。
方貌上前一步,將門打開,將楊崢迎了進去,然後反身將門關上。
“你們媽媽可在?”楊崢一邊打量著鶯燕樓的陳設,一邊問道。
“鴇母沒……沒在。”這小廝被兩人突然闖入的行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畏縮的老老實實答道。
“出事的房間在哪?”
“客……客官,怎麼稱呼?問……問這個作甚?”小廝壯著膽子問道。
“少廢話,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方貌瞪了小廝一眼,低喝了一句。
小廝嚇的連退兩步,眼神卻已經將出事的房間,暴露了出來。
楊崢循著小廝目光望過去,就看到二樓左側一間敞著門的房間,當下也不說話直接朝樓上走去。
“客……客官,使不得,使不得。”小廝衝上去就要阻攔,方貌卻不給他機會,將小廝推開,也跟著上了樓。
小廝猶豫了一下,轉身朝後堂跑去。
楊崢剛來到房間口,便問道了一股腥臭氣味,不由捂住口鼻,蹭了蹭腳底,小心的邁步走了進去。
為了防止有人在門口窺伺,因此進門位置放了一張屏風,繞過屏風,當先入眼的便是一張已經被完全鮮血侵染的床榻,此時屍體已經不見了,想來是已經被開封府的衙差帶走,隻留下了一片狼藉的現場。
屋子一側的一張圓桌上,擺著幾盤吃剩的小菜和酒水,地上腳印紛亂,顯然這時候的人,沒有什麼保護現場的意識。
房間隻有一扇朝南的窗戶,此時是緊閉著的。
以現場這紛亂的腳印來看,窗戶應該並沒有人動過,那應該是原本就關著的。
楊崢走上前去,仔細觀察半晌,確認了自己的推測,這窗戶應該是一隻鎖閉著的。
楊崢不由回身,朝身後的大門上看去。
這時候的房門基本都是那種老式的門栓,便是用一根橫棍,插住兩扇門板,那種較為簡單的鎖閉方式。此時門栓看起來並無什麼異樣,完好無損。
“你確定那發現羅陽屍體的人是踹門進來的嗎?”
“這個……”方貌撓了撓頭,楊崢這話問的讓他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他也是道聽途說,並沒有親見。
楊崢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問錯了人,“嗯”了一聲,便又看向彆處。
門栓完好,窗戶鎖閉,僅憑眼前的這些看來,這似乎是一起密室殺人事件。
終於到我楊·福爾摩斯柯南·崢出場的時候了。
真相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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