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公有些疑惑,但看那酒壺是自家的樣式,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們這裡平時就是這般,往酒裡下藥來坑害客人的嗎?”
“客……少……少俠……說哪裡話,有話好說,小店怎麼敢在酒裡下藥?”
“那這酒你怎麼解釋?”楊崢說著提起那酒壺就給龜公灌了一口。
龜公方才要開口說話便頓時被憋了回去,咳咳了兩聲,砸了咂嘴,臉色再次一變,“這……這……這酒……”
“這酒便是之前這房中的,我看這事就是你們鶯燕樓乾的,你們這鶯燕樓怕不是什麼殺人越貨的黑店吧。”
“少……少俠誤會了,小店絕對不敢乾這種掉腦袋的事情,小店開門做生意,怎麼會跟錢過不去?這……這定是有人栽贓小店。還……還請少俠為小店主持公道,還小店一個清白。”龜公抹了一把額頭冷汗,戰戰兢兢的說道。
楊崢見這龜公被自己言語唬住,抓在龜公脖子上的手也鬆了開來。
“那你們後廚和負責采買的可靠得住?這藥可是他們下的?”
“這個……後廚老張是樓裡老人了,在這乾了也快有二十年了,應該是穩妥的,至於采買,一向都是鴇母親自負責,想來也是沒有問題的。”
按這個說法,那這藥應該就是在送去房中的過程中下的了。
“哦?那我問你,你們這近日可有招新人嗎?”
龜公沉思了一會,搖了搖頭,“少俠有所不知,我們這種地方,哪敢用生人,招人也都是從小培養起來的。”
龜公一指縮在一邊的小廝,“像他,你彆看他年紀小,卻是自小跟著我在這樓裡,算起來也有五六年了。”
楊崢聞言沉吟一下,便又問道“那這酒平日裡都是誰負責送入房中?”
“這個……”龜公猶豫了一下,“小店就這麼大,也不養閒人,所以平日這樓裡就我和他兩個在外堂奔走招呼,多數都是我們兩送的,不過像昨晚這般場麵,難免……難免忙不過來,也有……也有樓裡的姑娘自己去後廚取了端過去的。”
聞言楊崢不由皺起了眉頭,這龜公不像在說謊,如果按他所說,那在這酒到底是誰端過來的可就說不清楚了,那就更沒法分清到底是誰在酒裡下了藥,甚至有可能是是那位,已經遇害的姑娘,自己端過來的也說不定。
“那你們這大廚老張可在?他總能記得昨晚誰去後廚端了酒吧?”
“這個……這個……”龜公想了下,對那小廝說道“去,你去問問老張,看看他還記不記得,昨晚都誰去過後廚?”
小廝得了吩咐,答應一聲,連忙轉身拔腿就跑,深怕跑慢了會被吃了一般。
楊崢也不去管他,想來這龜公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便又問道“你這樓裡最近可有什麼人有異常?”
龜公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那羅陽經常來你們鶯燕樓嗎?”
見龜公一臉迷茫,楊崢又補充道“就是那個被殺的公子。”
“哦,您說羅公子啊,他確實是我們這個常客。”
“那他在你們這可有相好的?或者說是他經常找哪位姑娘?”
“這位羅公子出手大方,每次過來,樓裡的姑娘都爭搶著要陪羅公子,但要說真正相好,怕是……”
“少俠也知道我們這是什麼地方,又怎麼會有貴公子,對我們樓裡的姑娘,動什麼真感情,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要說跟這位羅公子最為親近的,那大概就是鶯鶯了。”
“鶯鶯?是跟他一起死在這裡的那位姑娘嗎?”
龜公搖了搖頭,“鶯鶯昨天正在陪那位何公子,昨日陪羅公子的是燕燕。”
呃,楊崢很想吐槽,你們起名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簡單粗暴,鶯燕樓就非要叫鶯鶯、燕燕嗎?這鶯鶯燕燕的,繞的我有些暈。
還有為什麼何公子的相好是鶯鶯,昨晚卻放任鶯鶯去陪何栗,這是一般人乾得出來的事?
就算逢場作戲,那也忍不了,看著自己的禁臠,去給仇人投懷送抱吧。
這得是多麼偉大無私的胸懷才能乾的出來的事?染一頭綠發都乾不出來吧。
“嗯?,所以他們昨日起爭執便是因為鶯鶯?”
龜公再次搖頭,“是……呃,不對……不是。”
楊崢一頭霧水,所以到底是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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