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昨日其實是這般……”龜公這才將昨日的事情,詳細的講了出來。
原來昨日何栗幾人先來,鴇母安排了燕燕幾位姑娘招待,先是坐在樓下大廳中吃酒。
後來羅陽也來了,作為鶯鶯的熟客,鶯鶯見了便立刻出去迎接,卻誰也沒想到,羅陽一進來便看到了何栗,然後便跟老鴇子點名,要正在服侍何栗的燕燕,來服侍自己。
羅陽看到何栗,何栗自是也看到了羅陽,原本何栗不想生事,但是羅陽居然上來便要搶他身邊的姑娘,那何栗哪裡還忍的住,自是決不答應,拉著燕燕坐在自己身邊,還示威性的朝羅陽挑了挑眉。
羅陽自不是什麼善茬,而且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羅陽當場就叫囂著,今天必須要燕燕來陪自己,任憑鶯鶯在一旁怎樣委曲求全,羅陽也是鐵了心。
於是衝突便這麼起來了。
接下來便是兩人為了爭燕燕,開始各種賭鬥,賭到最後,羅陽終於因為豁得出去,敢放話賭命,旗勝一招。
畢竟何栗是個正常人,理智尚存,不至於為了一口氣連命都不要,這才輸給了羅陽。
後麵的事就眾所周知了,羅陽終於勝了何栗一次,自是洋洋得意,極儘嘲諷之能事,將何栗好一頓羞辱,那場麵,絕對是大型公開淩辱現場。
要不是老鴇子出麵,讓人拚死了攔著,隻怕何栗當場暴走。
最後羅陽摟著燕燕上了樓,進了房間,這邊老鴇子為了安撫何栗便讓鶯鶯領著何栗進了房中,好好服侍。
兩邊跟隨的其他人,老鴇子也都安排了姑娘,這事才算到此為止。
楊崢聽完,要不是之前從凶案現場發現的蛛絲馬跡,他都不覺要懷疑,這事是不是就是何栗乾的了。
楊崢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想要為何栗洗清冤屈,且得費些功夫了,必須將真凶找出來才行。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先前那小廝已經奔了回來,在龜公耳邊說了幾句,便又縮到了一旁。
龜公聽完,擠出一個笑容,“少俠,方才已經問過後廚老張,昨天客人多,他忙著準備餐食,也不記得都有誰進過廚房了。”
楊崢對此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此時聞言,仍不免有些失望,這條線索又斷了。
“那你好好想想,最近你們鶯燕樓,有發生什麼其他的事嗎?比如類似昨日這般的?”楊崢一時沒有頭緒,隻能再次尋找線索。
“這個……”
“你要說還當真有一件,上上個月的時候,那位羅公子,也在這與人有昨日這般賭鬥。”
“哦?對方是誰?”楊崢眼睛一亮。
“唔,”龜公沉思了半晌,“好像是一位姓王的公子,那位公子從那以後就再也不來我們鶯燕樓了,如今時間過去了這麼久,要不是少俠您問起,小的都要有些想不起來了。”
“當時是怎麼一個情形?”
“當時……”龜公眼睛上翻努力回憶著。
“當時,王公子與羅公子也是賭鬥相爭,然後最終也是羅公子勝了,也是對那王公子百般嘲諷,那王公子當時負氣而去,任憑鴇母怎麼勸也沒用,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來過我們鶯燕樓。”
“哦?那當時他們相爭的是誰?也是燕燕嗎?”
“這個……好像是吧。”龜公有些不太確定,轉頭看向小廝,小廝想了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顯然也是不太確定。
“那王公子長相你可還記得?”
“這個……若是再出現,小的定能認出來,可是……”
楊崢一聽這話,便知道想讓龜公把人畫出來,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咚咚咚。”
就在楊崢思索下一步該從何處下手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龜公使了個眼色,那縮在一旁的小廝立刻跳起來,衝下樓去。
“是誰在此鬨事?”大門打開,就聽一聲蠻橫中帶著不耐的聲音傳來。
楊崢一眼便看到,樓下那穿著開封府製式服飾的兩名衙差,意味不明的看了那龜公一眼,龜公連忙低下頭去,不敢與楊崢對視。
楊崢也不再理他,站起身來,和方貌施施然的走下樓去。
“這位差爺,是我。”
“大膽,你……,你……,楊……楊……楊公子。”先前開口的衙差原本還想訓斥,待看清說話的是誰,不由結巴了起來。
這也不怪這衙差,自從之前明德門一事後,甭管楊崢的大名在汴京城中傳沒傳開,但是在開封府衙中,卻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因為他,開封府損失慘重,一位判官,四名衙差,莫名其妙的就殉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