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楊崢不覺將目光轉到了鶯鶯身上,鶯鶯愣了一下,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
“那……那位王公子,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他之前還常來,從……從那次以後就再也沒來過了,如今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我……我已經有些不記得了。”
“怎麼會,那王公子以前可是你的常客啊,你還跟我們說王公子仗義疏財,還說要為你贖身呢,你怎麼會不記得呢?”
“好你這個小浪蹄子,果然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啊,莫不是嘗過了何公子的好,便不記得王公子了?”
楊崢無奈,怎麼說著說著,就又轉到不正經的話題上去了呢?
這也沒酒,你們怎麼就開上車了呢?
咱們說正事呢,能嚴肅點嗎?
不過那調笑的姑娘的話,楊崢倒是上了心,那王公子要為鶯鶯贖身,那這個鶯鶯怎麼也不應該不記得王公子才對,至少王公子姓誰名誰,家住何處,總應該知道吧。
“呸,這話你能當真嗎?男人跟你在床上說的話,你也信?”鶯鶯立刻反駁了回去。
“那可不是,我有天,可是聽見那王公子,跟媽媽打聽為你贖身,要多少銀子呢?不然我又怎麼會知道,他跟你在床上說了什麼?我又沒跟你們在一張床上,不信你問媽媽。”那調笑的姑娘,翻個白眼,再次擠兌了回去。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鴇母。
鴇母點了點頭,“是有這回事,隻是我看那王公子並非良人,便開了個高價將他嚇退了。”
“媽媽真好。”
“原來媽媽這麼為我們著想。”
“謝謝媽媽。”
“媽媽,筆芯,愛你呦!”
楊崢翻了個白眼,我信了你的邪!
當真是因為看那王公子並非良人?怕不是看人家王公子確實想贖身,於是獅子大開口,卻沒想到人家連價都不還,直接不玩了,嚇跑了吧。
而且楊崢剛才一直在觀察鶯鶯的表情,在鴇母說出,將那王公子嚇退的話時,鶯鶯眼神複雜,其中有失望,有憤怒,有無奈,不一而足。
“那鴇母可知那王公子根底?”楊崢追問了一句。
“這個……”
鴇母有些猶豫,有些警惕的看了楊崢一眼,“公子在開封府到底是何身份?可有印信能出示一下?畢竟這是客人的身份,涉及,奴家也不好隨意透露給他人。”
“這個嘛……”
這一下倒是難住了楊崢,他哪裡有什麼印信,隻是眼看著關鍵線索就要出來了,楊崢自是不願就此放棄,他眼珠一轉。
“本官是太子府的人,鴇母可能不知,那位何公子是太子看重的人,因為出了今日之事,太子特命我來調查,今日事發突然,我來的匆忙,未曾將印信帶在身上。不過這事還請鴇母莫要出去亂說,否則……”
楊崢在脖子前比劃了一下,眼神淩厲的盯著鴇母。
這才又接著說道“不過,看來鴇母這是信不過我啊,要不這樣,我去將太子請來,讓鴇母確認下我的身份?”
楊崢自是沒法拿出什麼印信的,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好借一下趙桓的名頭,反正自己也已經投誠趙桓了,預定了太子舍人的職位,想來此時借用一下這個名頭,趙桓就算知道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不用,不用,公子說哪裡說,”鴇母顯然被楊崢的氣勢所奪,額頭冒汗,連連擺手,“我自是信得過公子,公子想問什麼,我定知無不言,還請公子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那現在可以告訴我那王公子是何人了嗎?”
“是,是,大人,奴家隻知道那王公子叫王慶,也是開封人士,家住城西,家裡也算有些積蓄,算得上富庶,其他的,奴家就不知道了。”
楊崢又再追問了幾句,那鴇母卻也再說不出什麼來,楊崢這才作罷。
等到楊崢從開封府衙回來,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剛一進門便看到迎上來的張浚。
“大哥,你總算和來了,何栗的事,你可有辦法?”
楊崢擺了擺手,示意張浚進去說,便往府內走,邊將自己今日的一些發現,說給張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