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大哥是懷疑那個王慶了?我這就去查查這個王慶。”
說完不等楊崢說話,張浚就風風火火的再次出了門。
看著張浚的背影楊崢搖了搖頭,這個二弟還真是性急,其實他心底還是覺得這事是鶯燕樓內部的人做的,隻是沒有什麼充分的證據,如今的線索都指向了王慶,那讓張俊去查查也好。
隻是楊崢不知道的是,他讓張浚去調查的這個王慶,日後也算的上是一號人物,這人可是能與宋江齊名的人物,隻是楊崢孤陋寡聞,不知道人家罷了。
這王慶是東京富戶王砉的兒子,王砉迷信風水,奪了他人一塊風水寶地作為祖墳,風水先生說他當得大貴之子。
之後王砉妻子懷孕,王砉便夢到有老虎入室,蹲踞堂西,然後又有獅子突入,將虎銜去,之後王妻便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王砉為其取名王慶。
王慶家庭殷實,自是衣食無憂,再加上王砉深信風水先生所言,王慶乃是大貴之子,自是驕縱慣養。
等到王慶成年,倒是長了一副好皮囊,生的鳳眼濃眉,身形偉岸。王慶自幼不喜讀書,反是尚武,好與人打賭鬥狠。
王慶常年混跡汴京街頭,仗著家裡薄產,出入賭坊青樓,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但是再多的家產也經不住這般霍霍,這才有了之前王慶與羅陽賭鬥敗北之事,非是王慶不行,隻是王慶財力不濟,當時不敵羅陽,隻得被其嘲弄。
而自那之後敗光家產的王慶,為了生存不得不找了份事做,因為他武藝不錯,被人看上,拉到了軍中,如今在禁軍中做個小兵,不多日便升了伍長,而且以他的武藝,要不了多少時日,在軍中這種,靠拳頭說話的地方,必能混出個名頭。
而且日後,王慶更是憑著這一身武藝,拉起一支人馬,打旗造反,雖然很快便被剿滅,但是卻也被後世,將其與宋江、方臘、田虎並稱為宋末四大寇,可見王慶之不凡。
當然這都是後話,楊·不學無術曆史盲·崢對此一無所知。
等到接近子時,方貌方才回來,他之前在鶯燕樓得了楊崢吩咐,去找人分析那酒裡到底下了什麼藥,看看能否順著藥來尋些線索。此時他回來,想來應是有了結果。
聽了方貌的彙報,楊崢踩知道那酒裡有川烏、草烏和坐拏草的成分,其藥效有麻醉止疼,讓人昏厥的作用,是大宋如今最常用的麻醉用藥,多是各大醫館大夫治病所用。
雖然弄清了成分,但是想要借此查出藥的來源就有些難了,因為這麻醉藥應用廣泛,各大醫館也經常會開了,給一些有外傷之人,用於止痛之用。
所以如此一來,便無從查起了。要是換了其他毒藥,譬如砒·霜什麼的,反倒更好查一些。
兩日後,楊崢方才起來,張浚便找了過來。
“大哥,事情怕是不太好辦。”
“怎麼了?”
“那王慶有些麻煩,愚弟這兩日對那王慶調查了一番,發現此人並不簡單。”
“這王家專門靠做些打點衙門,幫人訴訟,疏通關係為營生。我打探了一下,這王家為了幫人打點,挑唆使濫,排陷良善,顛倒黑白,手段頗多,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隻要給錢,他們什麼都敢乾。”
“而且,我還打聽到,那王慶月前被王家打點,送入了禁軍,就算他當真犯了事,也自有兵部論處,開封府卻是無權拿他的。”
“所以大哥你當真確定那王慶便是凶手嗎?”
楊崢聽了,也覺得頗為為難,對自己的猜測有些動搖。
而且,如果王慶有這般家世背景,似乎也沒必要動手殺人吧?
一個羅陽而已,區區一個貢生,就算打賭輸了,以王家的手段,怕是隨便找個由頭都能辦了他,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乾出殺人害命的事,這得有多大的仇啊。
而且王慶在禁軍之中,若是有外出,禁軍肯定有記錄,一查便知,所以這樣一來反倒讓王慶的嫌疑小了不少。
線索再次斷掉,案情又一次陷入了僵局,楊崢著實有些無奈。
連續幾日,楊崢都四處奔走調查,張浚、方貌幾人也沒有閒著,都在為這事奔波。
“大哥,開封府定了明日開堂,你可有眉目了?”張浚有些憂愁的看著楊崢。
楊崢搖了搖頭。
這幾日,開封府那邊也在調查案子,儘管楊崢提供了一些發現讓董超、薛霸送了過去。
但是開封府調查之後,找來找去,還是將目光放到了何栗身上,畢竟從動機上來講,何栗有充分的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目前唯一沒有明白的便是作案手法。
不過羅家可不乾,從命案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天,羅陽的頭七,羅家人每日裡到開封府衙門口哭喊,鬨的汴京城人儘皆知,開封府眼瞅著就要壓不住了,總不能再讓人到明德門前告一狀吧,自是需要儘快給出一個結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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