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親如姐妹?哈哈,好一個親如姐妹。”
鶯鶯見連最疼自己的鴇母都不替她說話,心裡已經涼了一截,此時聽到鴇母的質問,一直壓在胸口的怨氣瞬間便爆發了出來。
“媽媽,你知道這燕燕都乾了什麼嗎?我拿她當姐妹,她卻背後捅我刀子,這樣的姐妹,要來何用?”
“她明麵上裝作與我交好,背地裡卻四處詆毀我的清譽,甚至,甚至還去王郎那裡說我是殘花敗柳,身有花柳,要不是王郎對我情意深重,怕就要著了這個賤人的道。”
“還有那日賭鬥,便是她在一旁煽風點火,逼著王郎與羅陽賭鬥,然後還處處偏幫羅陽,這才讓王郎大敗虧輸。”
“她就是見不得我好,因此處處使手段,耍心機,想要拆散我跟王郎,媽媽你敢說,你之所以會跟王郎開高價,不是因為這個賤人,在背後攛掇的嗎?”
鶯鶯顯然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所以此時也無所顧忌,盯著鴇母反問。
鴇母臉色一僵,不敢與鶯鶯對視,把頭轉向了一邊。
“我和王郎之所以走到今日這般田地,全拜這個賤人所賜,媽媽你居然覺得她無辜?哈哈哈哈,這裡麵最該死的就是她。”
鶯鶯狀若瘋狂,一臉的凶煞,言語中滿是戾氣。
“那日,我特意準備了兩壺放了麻沸散的酒,一壺送去了那賤人房間,我看著那賤人和羅陽吃酒,這才端著酒回自己屋裡,然後我便勸何公子喝酒,等到差不多時候,我便假意與他歡好,誰知道他方才動了沒幾下便睡了過去,當真是沒用的緊。”
一旁的何栗聽到這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臉上紅光直接躥到了耳根子。
“然後我算著時間,聽到樓裡都已經安歇了,這才換上了何公子的衣衫,出門去了那賤人房中。”
“我一進去,便看到那賤人和羅陽光著身子的攪在一起,倒也睡的香甜,於是我便取下頭上發簪,找準了那賤人心臟的位置,緩緩的刺了下去。”
“你們知道嗎?我刺下去的時候,那賤人臉上滿是痛苦,皺著眉頭,那樣子當真是讓人暢快,哈哈哈哈。”
“還有那個羅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他,王郎如何會輸光了家產,要不是他,此時我早已與王郎雙宿雙飛。”
說到這,鶯鶯狷狂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嫣紅,通紅的雙眼中滿是向往之色。
眾人看著鶯鶯癲狂的樣子不禁後背發寒。
鶯鶯顯然不管這些,繼續說了下去。
“等到看著那兩個賤人鮮血流乾,我才悄悄的出了房間,然後脫了衣服再次回到床榻之上,我還喊醒何栗,告訴他現在三更天了,誇他真是厲害,他還什麼也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鶯鶯肆意的大笑著著。
而何栗的臉,已是漲的通紅,趴在地上的身體顫抖著。
“你瘋了。”鴇母看著鶯鶯,眼中滿是失望和畏懼。
“是,我是瘋了,從你跟王郎要高價開始,從那個賤人拆散我和王郎開始,就是你們,是你們逼我的,你們還我王郎來。”
說著鶯鶯就朝鴇母撲了過去,鴇母躲閃不及,頓時被鶯鶯撲倒在地。
鶯鶯瘋狂的用手在鴇母身上抓劃,頓時將鴇母那被脂粉裹蓋的臉,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鶯鶯忽然一頓,好似想到了什麼,突然抬手,取下頭上的一根銀簪,照著鴇母胸口刺了過去。
眾人驚呼一聲,眼看著那銀簪就要刺中鴇母,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隻大手抓在了鶯鶯的手腕上,讓那銀簪不能寸進,然後又有一隻手伸過來,直接奪下了那根銀簪。
出手的正是楊崢,他看鶯鶯狀態不對,所以一直提防著,鶯鶯畢竟隻是一個弱女子,哪裡是他這種武藝傍身的高手的對手,不經提防之下,這銀簪轉眼之間便已易手。
“所以,這就是你刺死羅陽和燕燕的簪子嗎?”
時已經被衙役製住的鶯鶯,惡狠狠的看了楊崢一眼,呲著一口白牙,“都怪你,壞我好事,你等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楊崢不由好笑的搖了搖頭,這人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已是無藥可救,自是再懶得跟她再多說一句。
“大人,這根銀簪尖端鋒銳,其上血氣極重,想來便是殺人的凶器了。”楊崢雙手將銀簪呈到了王革麵前。
王革看了一下便示意衙差拿去給仵作檢驗。
“大人,還是您高明,早已看出了端倪,發現了真相,大人當真是明鏡高懸,慧眼如炬,如今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真凶已經認罪伏法,您可以宣判了。”
楊崢見王革不做表示便再次出聲提醒。
千穿萬穿馬屁不傳,儘管王革不喜楊崢,但是楊崢這話說的讓他舒服,而且事實卻是也已經清楚了,他也不好再多拿捏,就算他有千般不肯,此時光天化日,證據確鑿,他也沒有什麼好執拗的。
啪,王革一拍驚堂木。
“本官現在宣判,今有鶯燕樓林鶯鶯,於十月二十四在鶯燕樓殺害羅陽、王燕燕二人,證據確鑿,林鶯鶯殺人罪名成立,手段殘忍,影響惡劣,按大宋律判斬立決。”
“林鶯鶯,你可還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