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水落石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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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今晚能否寫下答案,眾人心中漂浮凝重的疑雲,嫌疑人死了,另一個嫌疑人又冒出來了。

焦棠給這個新嫌疑人儘目前線索,做了側寫——一個能讓李雁放下戒備,共享痛苦的女人,具有支配型人格的罪犯,擁有強烈的控製欲,在同伴裡富有威望,強調條理與紀律,自信甚至自我膨脹。

對於這個新嫌疑人,幾人心裡已有備選的答案。但光有答案不行,必須找到“確鑿的證據”,才能“定祂的罪”,將祂與李雁的名字一起寫上答題紙。

對於玩家而言,“確鑿的證據”不是指紋,不是DNA,也不是犯罪過程的監控畫麵,而是能輔助他們完成推理的東西,或者事件。或許是凶手的一句無心之言,或許是證詞的串聯,或許是其他旁枝末節。在這個案件裡,就是之前給他們提供線索的員工資料。

李雁殺白昭迎,其中緣由在於失蹤的沈思章。從現場看,白昭迎的屍體呈現出凶手忄生(xing)扭曲的心態,是一種與忄生(xing)相關的情感宣泄,表達的是李雁對白昭迎勾引沈思章的怨恨。

另一名凶手目的與李雁應該是一致的。這說明新的凶手與白昭迎之間還有第三者,而且很大概率是個男人。這個男人極大概率也在第二鋼鐵廠。

“找到了。”林西從資料堆裡,竄起來,興奮地叫。

戚安立馬挨過去看。齊鐸與焦棠立在另一邊,放下資料,聽林西介紹。

“倪海生,31歲,二鋼的調度員,大專畢業,企業管理和會計雙文憑,在二鋼乾了5年……”他突然停下,然後提高聲音念下去:“直到97年6月8日早上出廠采購日用材料後,再沒回來,現在是失蹤人口。”

“又是失蹤?”戚安呐呐道:“在樓裡失蹤的吧。五條鬼中其中一條。”

林西沉沉說出一個不尋常的事實,“倪海生和曾原在1997年3月份登記結婚。”

“林哥,你被白昭迎耍得團團轉。”焦棠在一堆亂糟糟的線索中,精準地找到線頭,沒有感情地說:“和你分手之後,她根本不隻交過一個男朋友。”

林西尷尬地彆開頭,話裡有話:“劈腿是不對,但罪不至死吧,還死得那麼慘。”

戚安不悅地瞪他:“還不是你害的,你辜負了她,將她對愛情美好的幻想粉碎,讓她萌生扭曲的愛情觀。”

“世間男女分手並不少,難道每一次分手都要被扣上道德罵名?我和她分手,我也難受了一陣子……”林西激動地叫道。

“對,你是一邊難受,一邊欣賞新的女人。你真虛偽。”戚安嗤笑,有些男人就是可以一邊渣一邊扮無辜。

“我們是和平分手!”林西又說:“如果她對我用情很深,為什麼不回來告訴我?連一次都沒有,哪怕是希望複合,希望再嘗試的要求,她都沒有說過。”

焦棠麵無表情直視他:“你不會沒聽過一首老歌,歌詞是,你要我說多難堪,我根本不想分開,為什麼還要我用微笑來帶過……”

林西臉憋得通紅,他根本不懂,即便白昭迎在他麵前是擺不上台麵的鄉下姑娘,可在廠裡依舊是風光耀眼的廠花,身後不乏陸慶這樣為她死心塌地的男人,她也有她的尊嚴和驕傲,如果林西要分手,她絕不會跪著求他留下。

彆人的感情再混亂那也是情史,關乎安危的還是案件。齊鐸將話題重新引回正軌,舉起曾原的資料,說:“曾原今年一月份之前都住在樓裡,一月份後宿舍啟動搬遷,她就搬進鎮中心新建的大樓。”

戚安腦子越轉越快,算了算,說:“我懂你意思。一月份之前,曾原和她老公倪海生還住在樓裡,有機會和白昭迎接觸,而且也很可能死在樓裡?”

齊鐸皺眉推理:“假如曾原殺了倪海生,又教唆李雁殺死沈思章。兩人再聯手殺死白昭迎。這算不算清算出軌的人渣?”

焦棠瞟他,附和道:“丈夫失蹤了,老婆仍然住在樓裡,而且害怕化成鬼的丈夫上門尋仇,這個推理符合邏輯。”

戚安惆悵地問道:“現在可以寫下李雁和曾原的名字了吧?”

越快寫下答案,就能越快離開,她一想到紅色雨衣的小鬼就腦袋發漲,恨不得下一秒就離開這裡。

戚安努力控製容易泛濫的恐慌,試著學其他玩家一樣分析:“你們看啊。從質檢組的工作氛圍來看,曾原作為組長的工作態度,包括她靠努力爬上組長位置的毅力和聰明而言,她確實符合一個支配型人格罪犯的畫像。”

“然後是作案動機。動機很明顯,就是報複白昭迎,懲罰她勾引倪海生的不端行為。作案時間也就是5月4日下午4點20至4點26分,依據豆花阿紅的證詞,她大概在樓裡待了3分鐘左右,但是實際作案時間應該更短吧。”她說完,猶猶豫豫看向其他人,卻從其他人眼中看到了鼓勵的眼神,她信心大振。

戚安繼續說:“曾原所謂的“不在場證明”是廖老頭提供的,廖老頭說她並沒有進去白昭迎的房間,而是站在門口說了幾句話就離開。當時,我們認定凶手隻有一人,所以認為曾原沒有作案的可能性。但現在多了一個李雁,如果她們配合,就完全有充足的犯罪空間。”

不過分析到這一步,戚安暫時推不下去,後麵的兩個人怎麼配合殺人過於虛無,她還沒捋清楚是怎樣發生的。

焦棠笑了笑,替她圓回來:“曾原行動的最重要作用就是製造廖老頭這個目擊者。她第一次進宿舍時,就和廖老頭打招呼,引起他的注意,讓他記得自己將白昭迎扶回來。後來,在四樓樓道中,她再次呼喊廖老頭,讓廖老頭替她證明自己隻是站在門口沒有進去411房間。由於時間太短,所以給人留下她沒有時間犯罪的假象。”

“曾原如此有規劃性的人不可能一直等待哪一天白昭迎生病,才行動。相反,她更可能積極管理白昭迎的身體,用質檢組不可避免的化學劑,讓白昭迎在當天出現比較嚴重的生理問題,比如之前提及的惡心、暈眩等。所以曾原剛將人推進門,還在叮囑多休息的話,後麵蹲伏靠近的身影。然後窺準白昭迎轉身的時機,讓李雁猛衝入屋,以體力擊暈和縊死或者縊暈白昭迎。”焦棠揣測著曾原的行動,繼續說下去。

“白昭迎被殺後,曾原即刻離開411,回到宿舍門口,佯裝熱情地買豆花,進一步讓第三者記住她行動的時間……”說到此,焦棠卻突然在腦子裡給自己亮起“紅燈”,思路急速刹車。

她轉向其他三人,難得變色,皺眉道:“不對。曾原對白昭迎的恨,隻比李雁多,不比李雁少。她很自信,工作優秀,姿色中上,而且與白昭迎曾是好姐妹,更重要的是她注重榮譽和規則。白昭迎勾引倪海生一事,不僅擊碎了她的自尊,也破壞了她的規則。她難道隻甘心當一個旁觀者?”

戚安心有戚戚,說:“手撕小三的事,她一定想親力親為,不可能冷眼看著白昭迎被另外一個女人勒死。她也動手了?她有這個時間嗎?”

齊鐸接話:“她可以奪起菜刀,在緊迫的時間內,蹲下用儘全力砍向白昭迎柔軟的腹部,鮮血伴隨她積壓的怨恨傾瀉而出。”他恍然醒起一事,說道:“所以地上才會有一件沾血的工服。”

“那件工服是曾原的。不是白昭迎的。”戚安恍然大悟。

林西:“曾原的身形與白昭迎相似,當她站在門口砍向白昭迎時,血濺在門上,還有她的工服上。她不可能血淋淋的離開,於是命李雁拿來屋裡白昭迎乾淨的工服換上,匆匆離開。”

眾人從曾原角度想象過程,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急迫、劇烈的心跳聲。她快速俯身下去脫下血衣,奮力擦掉手上和臉上明顯的鮮血,然後換上工服,無事人般起身。遠處的廖老頭可能會走神,也有可能隻將這個過程當作彎腰去撿東西,並沒有多加留意。之後轉過無人見到的角落,她再迅速收拾殘餘血跡,做到不露聲色地與迎麵上來的工友打招呼。

戚安驚呼:“所以門上為什麼沒有血跡,不是因為李雁要擦拭掉血手印,使屍體更晚被發現,而是因為曾原讓她把濺出來的血清理掉,讓人猜不到白昭迎在門口被殺。”

無論如何,結論並沒有改。林西點手表提示:“快下午1點了,寫答案嗎?”

他望向焦棠:“焦棠,把信封拿出來。”

焦棠從書包裡摸出信封,其他人一看,額頭不經意地提起,這麼皺巴巴的信封,她就不怕係統因為卷麵問題不收答題卷嗎?

短短四天,焦棠揣摩其他人情緒的能力提升不少,這麼一看就知道他們在嘀咕抱怨她沒保管好信封了,於是她補充一句:“裡麵沒壞就行。”

其他三人:“……”

林西打開信封,信紙沒有損傷,於是鄭重地將信紙壓在小桌上,正正經經地坐到小板凳上,提起一根鋼筆,抬頭巡視其他人,問:“李雁和曾原?”

這是集體推理的結果,大家都提不出異議,但距離交卷還有半天時間,就這麼寫上去,又心虛不安。

既然還有半天時間,不如……

林西自覺收起信封,塞進自己口袋中,這個老玩家順其自然地將保命的東西“占為己有”。戚安本來想出聲,但見焦棠沒反應,故閉嘴不去做得罪人的事。

再去見一麵曾原吧!再最後確認一遍!

大家懷著這種想法,過去鋼鐵廠,可到那兒才從周楚嘴裡知道,曾原今早已收拾東西回老家奔喪了。

曾原在確定李雁被滅口後,帶著沉重的秘密永遠地離開了這座小鎮。這就是當年5.4案件成為懸案的原因。

幾人懷著微妙的心情趕回宿舍,一方麵既為白昭迎一案凶手逃之夭夭而感到不公,另一方麵又為答案的水落石出而鬆口氣。

倚在七樓的欄杆,焦棠慢吞吞吸檀香,解去四天的困乏。她以前會依賴刺激食物來緩解過於激烈的情緒,現在則純粹隻圖打發時間,順帶解乏。

她就這樣深呼吸,視線無意識地放空、放遠。忽然一陣電流從腳板底直竄天靈蓋。

不對!

她掐滅香煙,返身衝進房內,瞪向林西即將下筆的手,喊:“停!”

林西被她嚇一跳,頓住手,惶惑抬頭。

“發現什麼?”齊鐸立刻收回懶散的表情,站到她身邊。

“4點10分。”焦棠指向手表。

“這有什麼關係嗎?你嫌時間太早,還要再磨蹭?再磨蹭鬼就要來了。”戚安勸阻她。

焦棠直接說:“豆花阿紅也沒來。”

“沒來就沒來,你還想走之前吃碗豆花不成?”戚安逗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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