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一次,看來你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我現在再同你說一次,希望這一次你能將我這句話記住。”
徐衷夷的目光落在陳良麵上,神情有些冷峻:“在競良,我姓徐。”
“啊?”陳良有些覺得莫名其妙。
皺著眉思索了好半晌,陳良忽然一拍自己額頭,流露出一臉的懊惱之色:“怪我大意,方才我不小心順嘴喊錯了!”
“衷夷,我不是沒將你的話放在心上,我就是……你也知道我這人向來快言快語,我爹這次讓我陪你來辦事還特地讓我少說話,你看我!”
緊追著徐衷夷的腳步,陳良豎起三指如立誓:“你放心,我向你保證,我保證下次不會再喊錯了!不,我保證少說話!”
“行了。我問你,你最後將那王三公子送去了何處?”
“王老三啊……本來我是想將他拖到城門口的,誰知道出了茶肆沒多遠就看到王家的隨從領著競良的巡檢使往茶肆這邊走過來。”
“茶肆的夥計膽小,扔下人就跑了,我想著王老三還在我手上,我不交代兩句說不過去,所以就等巡檢使過來和他們說清了原委。”
“你清楚其中原委?”
徐衷夷的眼神犀利,但陳良早就練就了麵對這樣的審視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本事。
“不清楚原委也不妨礙我說啊。”陳良道,“就王老三那德行,傷天害理的事兒還做得少?唉你說,這姓王的好好的北都府不待,跑來小小競良做什麼?”
“誰知道呢,興許也是為了五日後的競寶大會吧。”
徐衷夷沒在意話題的轉變,隻抬了抬下巴往前一示意:“前邊就是智盛鏢局?”
“沒錯。”陳良整了整著裝,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前頭,走到鏢局門口的時候,陳良臉上已經掛上了十分得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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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茶肆,白丹就發現自己背後跟了條尾巴。
那尾巴跟得有些緊,不論她是慢行還是快走,總能隔著二三十步的距離遠遠跟著。四下看了看,白丹腳下一轉,進了路邊的一家胭脂鋪子。
馮櫨走進鋪子的時候,鋪子裡隻有三兩位臉生的女客在試水粉,陡然見有男客進店,麵皮薄些的女客隻能手忙腳亂地拿起羅扇遮住自己的臉。
安撫了女客幾聲,胭脂鋪的女掌櫃滿麵笑意地走上前來:“公子來此是為夫人買胭脂?我家鋪麵雖小,胭脂水粉的品類可不少,放眼整個競良,您保準找不出品類比我家多的……”
馮櫨越過掌櫃先後走到兩扇窗邊探頭往外望,轉身時看到掌櫃一臉好奇地望著自己。
“我問你,方才有位披著鬥篷的姑娘,就在我前頭進來的,往哪邊去了?”馮櫨撓著頭皮問。
“原來客官是為的方才進店的那位姑娘。”
掌櫃的笑意並沒有收起來:“公子聽我一句勸,追心上人萬萬不能用這樣的法子,免得姑娘追不著,還將人給嚇住了……比起用這些笨法子追人,公子倒不如在平日裡多往那姑娘麵前送些胭脂水粉。”
掌櫃的眼神熱切:“且看看咱們店裡的胭脂,咱們這脂粉品類全,那姑娘抹了一次準會喜歡!”
有女客細聲笑了起來,馮櫨聽著那些笑聲隻覺頭皮發麻。既問不出什麼,他也不願多做停留,連忙逃也似地跑出了鋪子。
跑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