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目的明(1 / 2)

宵分行 嘮癲姑 5119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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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馮櫨終於肯坐下來,白丹抬起下巴朝著酒壺點了點,馮櫨便也給自己倒滿一杯酒。

端著酒杯與馮櫨放在桌上的杯子輕輕一碰,白丹也不急著說帶的什麼話,而是說:“這杯酒,是吉楠讓我敬你的。他說從前你還在府裡的時候總是會在半夜找他喝酒。”

“他說你心裡總放著許多事總是沒法輕易睡著,就找上了在幼時同時期進府的他陪你喝酒談心。他說若我見到你,就替他與你喝上一杯酒,權當是他這個兄弟敬你的。來,我替吉楠敬你一杯。”

前一刻剛浮上馮櫨臉的笑意漸漸隱下去了,他舉起酒杯與白丹的一碰,一言不發地將酒灌下。

“我曉得你想問什麼。”伸手打下馮櫨正要去拿酒壺的手,白丹將酒壺拿起來。

給馮櫨滿上一杯,再給自己滿上一杯,白丹口中說道:“我來之前,你家公子正好染了風寒,眼下正在屋裡養著呢。”

“公子染了風寒?”馮櫨一下站了起來。

“放心,沒什麼大礙,我來競良之時他的病就已經大好了。”

白丹一指凳子,讓馮櫨坐下來:“倒是你馮櫨,你不在周府,平白地讓你家公子多了些掛念,這不,我來之前你家公子還特地讓我轉告你些話呢。”

“什麼話?”

“你家公子讓我告訴你,若在外頭有了心儀的姑娘,娶回來成個家亦無不可。”

話不長,卻聽得馮櫨麵紅耳赤,一口酒剛進喉間就噴出來。

他手忙腳亂地從身上摸出一條帕子擦著嘴,嗆得咳了好幾下,臉都咳成血紅色了還沒停下來。

“哄你的!”對麵的白丹噗嗤一下笑出聲。

“姑娘又拿我作樂!”馮櫨耷拉著眉眼很是無奈。

“好,我不笑了,我不笑了……不說這些了。”白丹咬著唇忍住笑意,抬手給馮櫨和自己都倒滿酒,“說說紅梢吧,你在競良都打探出什麼來了?”

改名換姓來到競良,她為的才不是什麼競寶大會。

她此行的最終目的也是唯一目的是取得紅梢。

周家如今的家主是年僅二十一的周荃珝,這人在朝廷裡擔著個司隸台按察使的差使,在民間有個青麵無常的可怕名號,實際上卻隻是個體弱多病的藥罐子。

他幼時中過毒,十六歲時又傷重得幾欲喪命,這麼些年裡有各種各樣的補藥養著表麵上倒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但骨子裡到底落下了病根。

是以,他的小病總能比常人生得嚴重,有時就連一般的風寒發熱都能折騰得他送掉半條命。

若想徹底清除他體內的餘毒令他如常人一般活得長久康健,需得找到一味藥,藥的名字叫紅梢。

自四年前應下周夫人所托答應在力所能及範圍內護一護周荃珝之後,她一直沒有放棄尋找紅梢,可四年過去始終無所得。

這一次既得了消息,哪怕隻是似是而非的消息,也得走一趟,探出個虛實來。

說回正事,馮櫨立馬坐直了:“我的確是在競良聽到了一些關於紅梢的消息。不過消息實在有限,我有些把握不準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見對麵的白丹隻望著自己不說話,馮櫨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繼續說下去:“是這樣的,半月前,競良縣智盛鏢局的副鏢頭找我喝酒……”

競良有個智盛鏢局,鏢局從小鏢走起,一走就是二十幾年,很少走空,漸漸地,這個鏢局的名號就在十裡八鄉傳開了。

在智盛鏢局,小鏢通常是由副鏢頭蔣讓領頭,重鏢則會由當家鏢頭許貴洪親自帶人押送。

半月前還沒開年,還是上一年的年尾,當時家家戶戶都披紅掛彩的準備年節走禮忙得很,乍見智盛鏢局蔣讓蔣副鏢頭的手下來找自己,馮櫨心裡還納悶。

當時他到競良不過一個多月,在競良也沒有店鋪,隻對外說自己是一個來此走生意的商賈,與蔣讓也才打過兩次照麵,之前話都沒說過幾句,蔣讓怎麼會找自己喝酒呢?

後來還是蔣讓本人透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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