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姑娘,章姑娘快阻止前頭這些貴女進醒酒小院吧!”水莧反手緊緊攥住章糾白的手,聲音都在打顫,“來不及細說了,求姑娘快想想辦法阻止她們進小院……”
眼下眾人都已經來到了連接醒酒小院的遊廊,再走數十步就可見院門,這個時候要阻止,可行的辦法可不多。
章糾白踮起腳往走在最前頭的貴女身上望了一眼,突然掙開水莧的手一把將水莧推到暗處角落裡,高聲喊道:“汝陽縣主!”
章糾白的聲音很響亮,前頭幾位貴女果然頓住腳往後看了過來。為首的汝陽縣主於煒彤隔著人群看了章糾白一眼,語氣不耐地問道:“你是哪家府上的丫頭?喚本縣主有何事?”
看來她不認得自己。
不認得更好。
“奴婢是兵部呂郎中府上的。”
章糾白小步上前對於煒彤福福身,垂下頭裝出一副乖巧老實的模樣:“我家二公子名呂道銘,字符安,現任太常寺八品奉禮郎,這次之所以沒能隨家主前來祝中丞府上賀壽實屬無奈。縣主有所不知,我家公子……”
“你家公子如何與本縣主何乾。”
於煒彤冷冷吐出一句話,轉身就要繼續往院門口去,跟在於煒彤之後的貴女們見狀也繼續跟上腳步。
想到先前水莧的神態,章糾白牙一咬,直接衝到了於煒彤的麵前。
“縣主!”她微微低下頭,“縣主有所不知,我家二公子素來傾慕縣主,縣主不在盛京城這些年我家公子整日都會對著縣主畫像癡癡苦等就盼著縣主能有一日回京。”
“時日一長公子對縣主已是思念成疾,眼下已消瘦得不成樣子,大夫說了再這麼下去我家公子恐有性命之憂,所以奴婢才……”
短短幾句就惹起了三兩低低的驚呼和議論。
見身邊幾個貴女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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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兩個還衝著自己眨了眼睛似乎好奇其間的故事,於煒彤臉色通紅,正預開口之際,身邊婢子已上前抬手甩出一記耳光。
“休要在此胡言!”
“奴婢沒有胡言!”
跌去一邊的章糾白咬緊了牙,聲音仍舊清脆:“我家公子傾慕縣主,對縣主思念成疾,今日聽聞縣主來此賀壽特命人趕了馬車前來。”
“我家公子今夜來此不為彆的,就隻為見縣主一麵,哪怕隻是隔著街隔著人遠遠見一眼我家公子也知足了。”
“我家公子此刻就站在祝府外。”
章糾白在於煒彤麵前跪下來,抬手往祝府大門口的方向指,眼神與聲音異常誠懇:“還望縣主發發慈悲,前往祝府門前讓我家公子見上一見。”
“奴婢在此給縣主磕頭了,求縣主可憐可憐我家公子……”
額頭磕到遊廊木地板的聲音有些沉悶,並不清脆。她的聲音在不甚明亮的遊廊上響起來,卻令人忽視不得。
“這婢子言辭懇切,我看不像假的。”一貴女忍不住開口。
一有人開口,緊接著便有了其餘的聲音。
“縣主還是往祝府門前走一遭吧,那呂公子對縣主如此癡情,若他真為此重疾纏身,縣主心裡也過意不去吧?”
“縣主,若這小婢所言非虛,那縣主往祝府門口站上一站便是救了一條人命,能積福積德的。”
“隻是站上一站,又沒有什麼損失,縣主何樂而不為呢?”
“彤姐姐,去看一眼吧,我陪你去,就看一眼咱們就回來。”
“我也陪你去。”
“我也去。”
“還有我。”
貴女們圍在了於煒彤四周,一個個充滿了希冀的眼神看得於煒彤氣惱得很。
張了張口,於煒彤聽見自己說:“要去你們去,我不去。我不是大夫,更非仙人,人各有命,那姓呂的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說完,於煒彤便繞過了跪在麵前的章糾白繼續往前走。
貴女們互相對望一眼,除卻其中兩人轉身往外去,其餘的都跟上了於煒彤的腳步。
水莧急急忙忙地從暗處跑出來,眼睛紅得不像話。
剛才發生的事情她都瞧見了,章姑娘為了她的一個請求付出了什麼她都瞧見了。
奔至已章糾白麵前,水莧哽咽著想將人拉起來,麵前的章糾白卻輕輕揮開她的手衝著她笑了一笑。
“沒事,不用扶我。”章糾白站起來,眼神裡滿是愧疚和歉意,“對不住啊水莧,我沒能攔下她們。”
一句話讓水莧的眼中泛起濕意,心知此刻由不得她們多說什麼,水莧抬腳就往醒酒小院跑。
“快跟上她們,公子和那崔家的大姑娘還在小院裡呢!”
“崔家大姑娘?”跟上水莧的腳步,章糾白一臉茫然,“周荃珝不是喝過醒酒湯好一會兒了,還沒醒酒麼?”
章糾白的腳力好,輕易跑在了水莧前頭,一個大跨步邁過院門,才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
貴女們都站在近門處沒有往裡走。
水莧落後幾步進了小院,在章糾白身側頓住了腳,她直愣愣地盯著涼亭內看去,臉上的錯愕藏也藏不住。
醒酒小院裡有主屋一間,涼亭一座,涼亭四角有燈籠懸掛,亭中除卻有石桌石椅,還有背對著院門依偎在一起的一對男女。
想來二人情意很濃,因為男子摟著女子的腰,抬手觸上女子的麵龐,女子並未閃避。
茫然地往小院四周看了看,水莧喃喃。
“奇怪,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