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堯劍鋒上移:“你又是誰?哪裡來的資格說這句話?”
願向晚抬起頭,純黑色的眸子宛如點綴著星星的夜空,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問我的名字之前,之前得先報上自己的姓名吧。”
對方的動作一頓,明顯是發招發到一半被打斷了,然後抿嘴一想現在也不能丟了麵子:“我叫孫子堯,同時也是未來的死神。”
周圍的空氣凝滯了三秒,隨後不加掩飾的哈哈大笑將整個嚴肅的氛圍傾覆。
肖笑走到了競技場主的身邊,本來十分肅殺的氣場當場就破了功,拍著對麵的人的肩說道:“老哥,你不會打算找一個這樣子的人當徒弟吧。這可不像你啊。”
競技場主蒙了麵,臉上是一個十分花裡胡哨的舞會麵具,聞言隻是撇了他一眼,問道:“你徒弟?”
肖笑笑而不語,但是周圍的聲浪已經儼然蓋不住了。
“死神?”
“死神?有點想法但不多。”
“小孩子嘛,還沒有嘗過人間險惡。”
台下說的話願向晚聽的一清二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最終的目的就是見到死神但是所有人都這麼平淡,但是一定能夠清楚一件事——六月葬禮最後的考核不可能簡單,甚至有可能是萬中無一。
即使是真龍天子,都不一定有這個能力。自古以來,龍被認為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種類,真的會有人相信它做不到某件事嗎?
至於眼前這個人,願向晚剛剛才和肖笑口頭達成了師徒關係,並沒有多深的情分,最大的牽絆也不過是那個炫蝶粉末。
跳上來最大的原因的就是與其等待彆人cue自己,還不如自己先發製人。
看,現在對麵那個少年是不是被打亂了陣腳。
願向晚在腦海裡複盤了一下對麵的行為方式,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被自己忽略掉了,開口道:“我就是肖笑先生的徒弟,不好意思,你來晚了。”
被師徒二人用同一句話壓了回來,孫子堯自然不服:“收徒可有先來後到一說,誰的實力強,誰才有這個資格成為先生的徒弟。”
願向晚淺笑道:“你現在,是在質疑先生的眼光嗎?”
孫子堯的劍都拔出來將要揮出去,手臂的動作做了一半便隻能尷尬的停在這裡。願向晚雖然有些鑽牛角尖了但是也沒說錯,畢竟她確實是肖笑收的徒弟,質疑她的能力,就相當於是質疑肖笑的眼界。
放眼整個死城,能質疑他的眼界的人怕不是已經化為了青煙。
“你,你就是不敢!”孫子堯拉不下這個臉來,隻見他抬手一道劍光直指願向晚,劍花甚至繚亂了嫋嫋的炊煙,足以見到出劍人手有多穩,劍有多快。
願向晚的應對有著絲毫不輸對方的絢爛,撲克牌出手迎向刀鋒,相接觸的瞬間刀鋒仿佛失去了他引以為傲的尖利,變鈍虛化。
競技場場主愣了一下,眯著眼睛偏頭去看。肖笑在他旁邊慢慢的思考
那枚撲克牌並沒有停留或者被割開,反而是順著變鈍的刀鋒劃下,插在了孫子堯鞋子幾厘米遠的地方。
願向晚一步踏出,右手食指抵上刀尖,左手指尖嵌著一張撲克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上了孫子堯的脖子,輕輕往下壓力便可以感覺到突突跳動的頸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