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不會願意親身嘗試它的鋒利的。”
碾壓,徹徹底底的碾壓,雖然這兩個字有點誇張了,但這確實是浮現在每一個觀眾心裡的第一個詞。
“現在,該我問你了,你敢嗎?”,願向晚並未收回手,眼睛自上而下掃視著孫子堯每一寸細微的表情變化。
你還敢繼續挑戰我嗎?
孫子堯眉頭緊皺,瞳孔微微放大,牙齒不自然的上下碰撞,但是又不像是被冷到更不可能是害怕,他的眼底閃爍著金色的光澤,連刀尖都染上了一層金光。
“向晚,點到為止。”,伴隨著一道低沉聲音的響起,願向晚順勢收回了手指,乖乖的喊了一聲師傅。
孫子堯也好像突然被喚醒了,匆忙的收刀然後看向了競技場場主,後者平和的走了上來,先是對願向晚道:“年少有為。”
願向晚微微躬身:“多謝您的誇獎。”
肖笑一隻手順勢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老哥,那您的徒弟您自己教,我們先去辦手續了。我們可是忙得很,沒時間陪你們兩在這玩。”
台下有很多人想要追著他們來看看底下的真麵目,然而現場的小醜麵具實在是太多了,隻一會兒便將其中兩個與周圍混淆。
沒有再管台上的場麵話,兩個人迅速的辦完了手續,出去的時候願向晚的身上多了一個徽章,上麵的數字清晰可見,代表的是雜技團第999號小醜。
直到坐上馬,肖笑依舊一言不發,馬蹄下的塵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隻有一隻手始終攬著願向晚的肩,銀色的薄霧籠罩在她的身側。
願向晚雙目緊閉,小醜麵具起到了一個很好的遮擋作用,不至於讓路人看到她死死咬住的嘴唇,和雙唇之間綿綿不絕溢出的血跡。
所有人都以為是撲克牌是鋒利無比的道具,恐怕連孫子堯自己都產生了一瞬的錯覺,但是隻有願向晚和台下知道她異能的肖笑明白,她分明就是用無限空間將那劍鋒的鋒利儘數吸收。
肖笑雖然明白打一場並不是必要的,他當時都已經想好怎麼在言語上讓他們低頭,不是打架不行,而是願向晚剛剛的身體根本支撐不起下一道攻擊。
但是兩個人都是聰明人,在這種場合之下如果不能夠正麵贏過他,那落下的話柄便難以消除。
這卻是最能立下他們的威勢,震懾所有人,並且名正言順離開的方法。
代價就是——
如果不能將劍鋒釋放出來,就隻能自己承受。
肖笑低下頭看了一眼願向晚,掌中能量源源不斷的傳送過去護住她的心脈,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收來的弟子,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思索許久,他到底抬起手撥出了那個熟記於心卻許久未寫的號碼。
願向晚此刻隻覺得全身刺痛,作為真龍天子的孫子堯那一劍沒有絲毫留手,她也全盤接下。頭昏眼花到好像整個人被劈成了兩半,眼前的景象是那種沒了信號的電視機黃粉色的黑白屏,好像與整個世界都脫離了聯係。
血液倒流,痛心徹骨,那道劍鋒不僅鋒利更是帶著一絲神的威嚴,近乎傾覆般的力量惡劣的擠壓著她的生存空間,呼吸瀕臨停息的時刻和從前許多個心驚膽戰的歲月重合。
最後……她放開鬆了手中的拳頭,坦然赴死一般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