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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唐燦的月考擇位權
醒的太早，反正躺在床上也是輾轉反側，夏雪乾脆起來跑步。
苕溪岸邊有一條兩公裡長的塑膠跑道。跑道一邊是綠蔭芳草，另一邊斜坡下有小片小片的蘆葦洲，再過去是農民的菜地。春天的煙雨裡，白鷺在草地上漫步，牛羊或埋頭啃草，或趴著休息，遠處水田漠漠，正是“輕煙漠漠雨冥冥”“白鷺飛來無處停”。早二十年，這裡常有水患，蘆葦淹了還能長，百姓的屋舍莊稼卻無法自生，隻能聽任自滅。這十年，堤壩重築，草坪再造，洪水也不敢肆虐了。人定勝天未必絕對，但強大總是好的。
天色並未完全清明，迎著些許涼意逆風而跑，遇上幾個得更早的人，或提著收音機邊走邊聽廣播，或拍著手慢悠悠邊走邊喊，還有一個年輕點的也像夏雪一樣悠閒地跑著。苕溪水靜靜流淌，水位並不高，看對岸裸露出一小截壩身；壩下蘆葦，蘆花搖曳，正是苕溪兩岸晴飛雪的時候，偶爾從中飛出一隻兩隻鳥雀，水中小渚，葦叢更密更高，有白鷺飛離，姿態何其俊逸。當白鷺振翅的時候，水麵竟蕩起漣漪；遠處的馬路上不時有車經過。
手機運動顯示，已經跑了3公裡了，夏雪感覺到了汗意，時間也差不多了，從塑膠道上返回。匆匆洗澡，順手洗了跑步服，一看手表，都過了六點半了。夏雪著急忙慌的開始收拾自己，6:50準時出了家門。
今天是六年級第一次月考，上午考語文和科學，下午考數學、英語。考試結束，由年級組長負責組織年級學科閱卷，今天要把試卷批完，所以學校提供晚餐，批不完的年級和學科老師，晚飯後得繼續閱卷，然後完成電腦登分。不出意外，一周後學校教學處就可以拿到學區各校的月考成績，然後進行分析和動員工作。他們學校雖然是窗口學校，但也會有個彆學科被其他學校趕超的情況，那就免不了遭受校長大會批小會鬥。那些學科老師心生怨懟。有人說了：文化學科成績出來了就罵人，平時關心過我們文化學科老師了嗎？如果對語數英科老師的重視和關心，有對體育音樂一半的重視和扶持，罵我們心服口服。還有人嘲笑，舉全校之力搞體育，還是全學區倒數，搞了個寂寞，也沒見校長批評；我們沒倒數，全區正著數下來前幾位，還就被罵的像犯罪似的。
這樣的抗議，也隻是私下悄悄說，該做的還是得不折不扣的去完成。
語文放在上午第一門開考，試卷難批，好在閱卷時間比其他學科長一點，正常情況還是可以完成閱卷任務。因為是流水作業，為了不影響集體批閱，監考的時候，夏雪也帶走了兩疊試卷去批改。緊趕慢趕，終於完成，可是組長說，作文倒是批完了，小何批的非連續性文本閱讀還沒完成。夏雪看看，非連續性文本閱讀是閱讀大項裡麵最簡單的，對照一下標準答案，沒有什麼主觀答題和批改難點。許琳瓏嘖嘖了一聲，看著組長，對著夏雪說：“這年輕人試卷還沒批完，人去哪裡了.....”
話說一半，她對梅舒穎道：“去廁所嗎？我們一起去，我累死了。”
“你這是要我扶你去上個廁所吧。”梅舒穎笑著和許琳瓏走了出去。
夏雪坐下來，拿起一刀沒批完的，對照標準答案批起來。
“夏老師，你是在幫小何批閱讀吧，答案不要弄錯了。”
“哦。”
終於在晚飯前完成閱卷。夏雪看看彙總表，自己的班級成績在9個班中位居第三，但優秀率卻是第一。夏雪看班級成績，梁晟鈺、林伊諾、易萱這幾個孩子成績都還是讓夏雪滿意，其中薛雨睿估計可以排在年級前三。夏雪打算晚飯後回家再仔細查看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