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仰天長嘯:“靠——!!!”
“這運氣也太他媽好了!”
安嶽瞥了一眼羨慕嫉妒恨的桑桑,啟唇:“想想我們,馬上要進棺材了,開不開心?”
“我要開心死了!”桑桑大吼一聲衝向靠近他的青壯年。
剩下的人也陸續加入戰鬥中。
安嶽在打鬥中不忘看向吳玲那邊。眼看著一名封棺人從血盆裡拾起幾根鋼釘走向吳玲所在的金絲楠木棺材。
桑桑躲過一人的長指甲,開口道:“艸!怎麼他們都變成了僵屍?這還怎麼打!”
餘光瞥向族長,他嘴裡不停:“難怪劉天明要把鋼釘放在□□裡取出再放進血盆裡,這可不就是又陽又陰嗎?安嶽!有沒有什麼破解之法?”
安嶽忽地看向遠在邊緣的吳鬆,揚聲道:“族長!即使把我們幾個送入棺材當陪葬,那伴郎人數也不夠吧?”
吳鬆心中一咯噔,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族長陰沉沉地盯著安嶽:“你什麼意思?”
安嶽高聲:“先讓你們的人停下。”
族長一思索,對方單打獨鬥,晾他們也耍不出什麼花招,於是大手一揮,那些青壯年僵屍就聽話地退了下去,他們幾人得以得到喘息的機會。
“你到底想說什麼?”族長追問。
安嶽勾唇,朗聲開口:“伴郎團還差一人,不如就讓吳鬆來代替第三個伴郎作為陪葬品入棺吧。”
她話音剛落,就遭到了劉天明的強烈反對。
“不行!吳鬆絕對不行!”
族長瞄了眼臉色發白的吳鬆,稍微一沉思:“你的提議確實不錯,那就讓吳鬆作為第三個伴郎入棺。”
劉天明聲嘶力竭道:“族長!吳鬆不行!你之前明明答應過我!”
族長被一個小輩三番兩次反駁,他早已不高興了:“之前是之前,現在現場並沒有其他外族未婚男子,吳鬆剛好合適。”
“劉天明,這場供棺必須得做。”
族長剛說完,那邊釘入吳玲手掌的封棺釘咚的一聲沒入她的血肉裡。
“啊——!”吳玲一聲慘叫,她撕心裂肺地咒罵著劉天明。
“劉天明!你不得好死!!!”
“你個人渣!畜生!!”
咚,她的另一隻手掌也被一根封棺釘釘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劉天明仿佛聽不到一般,他死死拉住吳鬆的手,據理力爭:“吳鬆絕對不行!”
安嶽故意提高分貝喊道:“為什麼吳鬆不行?是不是因為你真正愛的人並不是吳玲,而是吳鬆?”
“你胡說什麼!!”
劉天明額頭青筋暴起,他怒目圓瞪著大聲反駁,好像這樣就能證明安嶽說的不是事實一樣。
桑桑瞪圓了眼睛:“劉天明和吳鬆……同性戀啊?”
柳如畫則角度放在了女方這邊,她皺眉:“那吳玲豈不是同妻?”
咚!
吳玲的右腳被釘入第三根封棺釘,她在聽到安嶽的話後瞬間明白了一切。難怪!難怪自己追了他三年才追到手!難怪即使他們談起了戀愛,他總是一副對自己不耐煩的樣子,難怪兩人約會,他也總要帶上吳鬆。難怪,她從來都不碰她。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他喜歡的是男人!
為了他們劉氏家族的興盛,才和吳鬆做了一場大局,把自己騙入其中,他們是想讓自己死啊!好成全他們的愛情!
“劉天明!你不得好死!”
“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們!”
“殺了你們!!!”
咚!第四根封棺釘釘死。
封棺人拿著第五根封棺釘,毫無生機地望著吳玲的額頭,最後一根。
安嶽聽著那邊的動靜,掐著時間緩緩開口:“我有沒有胡說,族長你問問吳鬆就知道了。”
族長厭惡地看了一眼他倆:“哼!沒臉沒皮的毛小子!”
吳鬆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迫出櫃,他恨恨盯著安嶽開口:“你沒有證據。”
安嶽勾唇:“直到現在,你們還在隱瞞,還真是不把劉氏的興衰放在眼裡啊。”
族長察覺到對方話中有話,他渾濁的三角眼一眯:“你什麼意思。”
安嶽聲音輕飄,但每個字卻如千金般砸在對方心上:“劉天明,已不是處男之身。”
族長一聽,臉上再也沒有往日的高高在上,他衝著金絲楠木棺材的方向驚慌高呼:“住手——!”
咚!
第五根封棺釘全部沒入吳玲頭顱裡。直到最後,她還是睜大了眼睛不肯閉眼,好似有無數話語還未說儘。
眼看事成定局,族長臉黑到極致,他陰毒地盯著劉天明:“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劉天明戰戰兢兢地閃躲著對方的眼神:“當當然不是真的!我和吳玲什麼都沒有發生!”
安嶽挑眉:“你是和吳玲什麼也沒有發生,但那天你們三人在山上露營,半夜你和吳鬆並不是在打架,而是在互訴衷腸吧。”
桑桑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互訴衷腸?不是在說處子男之身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