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婚禮進行時12(1 / 2)

桑桑得意挑眉:“幸不辱使命!”然後迅速把鬆木拋給安嶽,後者穩穩接住。

安嶽看了眼身上早已掛彩的單盧,她悄不做聲地疾行到金絲楠木棺材前,把手中的鬆木用力拋進棺材裡。

金絲楠木棺材轉眼火光大盛,與此同時,吳玲的身上也莫名燃起陣陣烈火,但她卻停下動作,靜靜待在原地,等待著火焰把自己全部吞噬。如果仔細去瞧的話,還能看到她嘴角有著一抹解脫了的微笑。

單盧收起長劍及時撤離,她看著安嶽一個跨步踢開祠堂大門,門裡,是一排排黑壓壓看不到頭的牌位,族長一臉驚恐地叫著:“你們要做什麼?!”

安嶽絲毫不搭理他,衝著外麵高喊:“桑桑!火!”

桑桑立馬飛奔過去點燃祠堂裡條案上的桌旗,以它為引,將一個個牌位迅速點燃後,立馬往外跑去,邊跑邊喊道:“撤出祠堂範圍!”

祠堂裡的族長哭喊著去救火:“不能燒啊!不能燒!”卻被房梁上掉下來的橫梁砸暈了過去。

柳如畫幾人緊隨其後。直到跑到祠堂外圍幾十米處,他們才停下腳步。

紙人被燒後的灰黑色紙末打著旋飄蕩著飛到他們麵前,安嶽伸手輕輕一捏,那紙末就碎成了一小片連在一起的粉末。指腹摩擦著把手中的灰蹭掉,她抬頭,遠遠注視著燃起熊熊大火的祠堂,仿佛能看到無數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衝破鋼釘麻繩,飛向那湛藍的天空之上。

柳如畫扭頭看著安嶽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火有用的?”

安嶽一眨不眨地看著那片大火:“給祖宗上墳,可不就是要燒各種紙質的陪葬品嗎。”

“確實哎。”柳如畫後知後覺。

他們都被僵屍的麵貌誤導了,原來破局之法這麼簡單。

桑桑想了一會,還是沒想明白安嶽是怎麼知道燒棺材就能殺死吳玲的。他向對方請教,對方沉默了半晌道:

“我說實話你會信嗎……?”

桑桑:“你說啊。”

安嶽:“其實我也不知道,就腦子裡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念頭。……你就當是女人的一種直覺吧。”

眾人都不相信她說的話。供棺,這麼鮮為人知的民俗她都知道,思考出個破解之法,對於聰明的她來說,那豈不是易如反掌。

此時的安嶽並不知道,她腦海裡慢慢浮現出的這些他人知之甚少的各類知識,都是她最開始主動丟棄的。

“白光!”

柳如畫指著身後的那一片刺眼的白牆驚喜地叫出聲來:“我們通關了!好快啊!”

“歐吼!”桑桑得意地怪叫一聲,“牛B啊我們!”

“多虧有安嶽在。”柳如畫真心實意道,“如果沒有她,我們現在估計都被封在棺材裡了。”

她深深呼出一口,眼睛裡閃著真誠的光芒,麵朝著安嶽伸出一隻手來:“重新認識一下吧。你好,我是柳如畫。”

安嶽看著她的手,輕笑一聲,微微用力回握住對方的手:“你好,我是安嶽。”

柳如畫麵色因激動而變得緋紅:“現在,我們是朋友啦。”

而後又把手伸向一旁的單盧道:“之前多有得罪,給你道歉,對不起。現在能重新認識下嗎?”

單盧沉默地看著她,桑桑注視著幾人,忍不住多嘴:“柳大小姐,你還是不要和她這種人做朋友得好,小心背刺。”

柳如畫瞪了桑桑一眼:“要你管。”

桑桑撇了下嘴,鬱悶開口:“切,不識好人心。”

單盧忽地伸出手握住對方:“單盧。”

柳如畫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用力回握住她的手:“我是柳如畫。”

桑桑實在受不了她們之間的肉麻:“你們小孩子過家家呢?差不多行了,該出副本了。”說完看了安嶽一眼,“走不走?”

安嶽:“你先走吧。”

對方眼睛在單盧身上轉了下,皺眉道:“真搞不懂她身上有什麼魅力,值得你們這麼維護的。算了算了,不管了,我先走了。”

安嶽嘴角上揚:“謝謝你,桑桑。”

桑桑捂住耳朵朝著白牆跑去:“不聽不聽我不聽。”頃刻間便穿進白光裡消失不見。

柳如畫把手裡的紙條塞進安嶽兜裡:“想組隊聯係我哦。”然後拉著誌剛道,“兩位,我們先走啦~”

副本裡隻剩下安嶽和單盧兩人,後者靜靜注視著她閉口不言。

安嶽垂下眼瞼:“單盧,你和倫珠認識,但他做的事你未必知道,是不是?”

單盧喉嚨滾動了一下,聲音低啞:“嗯。”

安嶽抬眼看她:“我總覺得,你加入見善是有苦衷的。”

對麵的人瞳孔微顫,但又快速撇開視線:“……對不起。”

安嶽輕輕一笑,拍拍她肩膀:“回家吧。”鬆開手向著白光邁步進入。

單盧眼眶微濕地看著對方高挑的背影,雙腿下意識跟著她向副本外走了出去。

安嶽,你總是能輕易的原諒傷害了你的人,這樣很不好。

……

向善閣,六樓。

陸長玦悠哉悠哉地翹著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玩著雪茄刀,在他麵前站著的,是少了一根小拇指的倫珠。

他上下打量著對方,漫不經心地開口:“失手了?”

倫珠態度恭敬:“陸先生,成功了。”

“哦?”陸長玦把翹起的二郎腿放下,兩眼興致勃勃道,“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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