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玉瀾看著黑暗中她那染上緋紅的耳根,輕輕一笑。
“這下您總該相信我了吧?”
安嶽按著自己跳得有些快的心臟。那種感覺又來了。在修仙副本最後,看著宮玉瀾流淚的那種感覺,不,還是有所不同的,那是一種酸疼中夾雜著呼吸不暢的心疼感,而現在,隻剩呼吸不暢了。
她不敢往下深想,隻急急衝著對方道:“看不到你。”剛出口她就懊惱,這都說的什麼,牛頭不對馬嘴的。
自己平日的努力終於有點成效了,宮玉瀾心底泛起波瀾。他不著痕跡的把她的話往下接著:“您敲三下玉鐲,它就能發出亮光來。”
安嶽下意識跟著對方的話敲了三下,玉鐲果然亮起了柔和的光。她嘴角微微上揚:“還有這種功能。”
宮玉瀾溫和道:“忘了給您說了。”
安嶽抬頭看他,眼神卻在觸碰到他深邃的眼眸時瑟縮了下。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那什麼,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有人假扮。”
“您做的是對的。”宮玉瀾讚同,“在副本裡一切皆有可能。”
宮玉瀾的眼睛以前也是這樣的嗎?安嶽自己平複心緒,舉著手腕上的玉鐲把他們所在的空間照亮。
黑,四麵八方都是黑色,就連地麵和天花板,也是黑色的。有點像之前的那個循環白色空間。空間裡除了他倆,再沒有其他人在。
宮玉瀾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後:“我剛看過了,這裡什麼都沒有。”
安嶽扭頭去看他:“你能在黑暗中視物?”
對方老實點頭。
他是守護精靈,有這種不同於常人的能力很正常。安嶽自己都沒察覺,對於他的身份來說,她有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如果九重天消失,那他是不是也會跟著一起消散。
就在兩人檢查時,有一麵黑色牆壁突然亮起,宮玉瀾下意識捂住安嶽的眼睛。
安嶽伸手扒拉著他詢問:“怎麼了?”
看到沒有危險,宮玉瀾慢慢鬆開自己的手:“有麵牆亮了,是灰色。”
“灰色?”安嶽重獲光明,盯著眼前那一整麵像屏幕一樣亮起來的灰牆研究起來。
灰牆有三個區域。左側分成橫向的上下兩欄,右側則是從上到下單獨的一列。這三個區域好像一個表格,共同拚成了一個長方形。
在左側上欄最頂部中間,顯示著兩個字:房子。然後它的下麵什麼也沒有。左側下欄,是兩行字。第一,二行分彆寫的是:
題目:·
答案:
安嶽曲起右手食指放在下唇摩擦著思索,這次的副本難道是益智類型?
她向右側那一豎列看去,隻見最上麵,分彆寫著九個名字,每個名字都用圓形框了起來。他們分彆是:童年,安嶽,森林,單盧,羅錢,落雁,倫珠,張曉鵬,沉魚。
看來這就是參加本次副本的九人了。安嶽記下他們的名字,再看向中間,那裡一片空白;最底下,則是一個長條形狀,它的上麵是一個話筒的標識。
安嶽瞬間就聯想到了飛信,這不就是他們平時的聊天界麵嗎?看樣子還是群聊。
就在她想試著按下最下麵那個按鈕時,張曉鵬的名字帶著一串氣泡出現在界麵上,安嶽點開,從裡麵冒出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張曉鵬:“喂喂喂!有人嗎!有人嗎!”
緊接著,森林的名字也出現了,他後麵也帶了一串氣泡。
森林:“安嶽,姐,你們在嗎?”
然後就是名為羅錢的氣泡。他的聲音聽上去是個緊張中帶著激動的男聲。
羅錢:“這是怎麼回事?兌換獎金不需要搞得這麼神秘吧?”
咻——
又出來一個語音,這次是單盧的,她一如既往的沉穩。
單盧:“我和倫珠在一起。”
然後,是沉魚和落雁,她倆聲音相同,說話的語氣和節奏,就連字數也模一樣,看樣子是對雙胞胎。
沉魚,落雁:“你們是誰?”
咻——
森林的聲音透著焦急,但還是先把自己那邊的情況說了下。
森林:“我和一個女孩關在一起。姐,你沒事吧?還有安嶽,聽到了說句話。”
張曉鵬聲音開始暴躁:“你們都誰啊?這又是哪?黑乎乎什麼玩意?”
然後就是其他人一連串的詢問和抱怨,有質疑的,有嚷嚷著快把他們放了的,還有的一直在說什麼兌獎流程,聽得安嶽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