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姚四更是直接起了身,目光如電地看向四周。
跟以為陳寄羽隻是喝醉的人不一樣,風瑉見他反應越來越不對,便猜到是用術的人動手了。
他的臉色很難看。
他們過來,本就是來吸引注意的,對方會在登輝樓動手並不奇怪。
風瑉沒有預料到的是,背後的人竟然越過了自己,選擇向陳寄羽下手。
更沒有預料到的是,他會這麼毫無征兆就中了術。
對方怎麼會拿到他的生辰八字?
郭縣令原本在跟副山長說話,見風瑉扶著人起了身,他帶來的那桌鏢師跟護衛也齊刷刷拿起武器跟著起身的時候,不由得一愣——
這是怎麼了?
原本觥籌交錯的席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都不明所以地看向風瑉。
正當郭縣令撐起笑容,想問小侯爺為什麼是這個反應,是否自己招待不周的時候,外麵傳來了騷動。
本來就懷疑風瑉是不是借機下自己的臉,心中有火的郭縣令立刻也起了身,朝著傳來騷動的方向冷道:“外麵怎麼回事?!”
“回大人——”外麵傳來守衛的聲音,“是師爺帶人……”
“什麼?”郭縣令錯愕。
沒等外麵的人把話說完,樓裡眾人就聽到了一陣不太整齊的腳步聲。
隻見幾十個人烏泱泱地從外麵過來,既有衙役,也有民兵,人人都拿著武器,嚴陣以待。
郭縣令盯著門口,見為首的不是彆人,正是他最信賴的幕僚周師爺。
在他旁邊還有個蒙著臉的道士,蓬頭亂發,連眼睛都擋住了,背著把桃木劍衝在最前麵。
風瑉一見到衝進來的這些人,目光首先就停在了那個看不清麵目的道士身上。
他所認識的人裡,穿道袍的就隻有陳鬆意的師叔,但他已經辭行回山上了。
他懷著幾分戒備地看著這個道士——陳寄羽剛倒下,他就闖進來了。
可同時,風瑉又無端地覺得這人有點熟悉,不由得皺起了眉。
陳鬆意一停住腳步,就看到風瑉扶著自己的兄長,後者似乎失去了意識。
她想也不想就要走過來,卻被郭縣令喝住:“站住!你們闖進來做什麼?!”
自己精心布置的宴席被這麼被毀了,郭縣令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更彆提為首的還是自己的師爺。
一旁的主簿見狀,連忙起身扶住了他:“大人息怒。”